走廊末端,一道木質窄門靜靜佇立于黑暗中。
又走了一步。5秒。
直到半小時后,在隊伍最前方開路的烏蒙突然停下腳步。兩個字就如投入水中的炸雷,瞬間激起驚天巨浪。
彌羊很奇異地被說服了:“……好像也有點道理?”“阿或,算我求求你,能動手就別動腦子了!!”“這次的參賽人數好多!”
這個房間里有可以使用的電話,之前那些資料,秦非也是在這里找到的。或者死。
飽滿的唇瓣因失去血色而略顯蒼白,卻在副本中被湖水浸泡得十分瑩潤。這份不懷好意甚至都沒有多加掩飾,稍微有點心眼的人都會覺察到異樣。
秦非輕輕念出封皮上的字。
地面很臟,灰塵遍布,目之所及的范圍內還能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一塊一塊,大概是粘稠干涸的血,以及……碎肉。無人回應。
在老虎熱切的注視下,秦非終于緩緩進入房間內。
這似乎是一個迷宮關卡,玩家們需要在錯綜復雜的道路中尋找到正確的一條,從而抵達任務提示中所提到的“蟲巢”。
要想成功下水,必須使用新鮮血肉。“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說法,很多鬼在剛死的時候,其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他們會像活著的時候一樣說話、做事,直到遇到某個機緣被人點醒,才會覺察到他們已經成了鬼。”昨晚烏蒙殺死怪物時兵荒馬亂,前有刁明逃跑后有密林追擊,誰也沒空去管雪地里那具尸體。
“也不知道那兩個傀儡會和蝴蝶說什么。”秦非玩味地撥弄著手中的名片卡,語氣中未含絲毫緊張,反卻帶著一種似是而非的期待感。那就是搖頭。
后面的鬼太多了,條件不允許,他只能像個陀螺一樣瘋狂在樓道里打轉。等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以后,眾人紛紛瞠目結舌。林業幾人的表情當即古怪起來。
秦非的右側是一片無盡的懸崖,身下是一大片陡坡。假如真像那些人說的那樣,被抓去蹲監獄,倒還不是最糟糕的。他期期艾艾地看著秦非,借著偽裝,羞恥又滿足地喊出了那句他憋了好久的話。
無果,依舊毫無回應。烏蒙隔著半透明的泡泡,偷偷觀察著杰克。這棵樹在動,它不斷出現在玩家們前后左右,各個方向。
他們小隊平時訓練時就會練習負重,背著,或者攙扶著同伴進行越野跑,為的就是模擬副本中可能發生的任何意外狀況。
秦非皺眉思忖片刻,又對林業說了幾句。丁立的聲音從后面傳了過來。幾人簡單互通了姓名,隨即便開始交流信息。
中心城作為整個規則世界最核心的存在之一,一直以來都飽受系統的高度關注。心中涌起一股不祥預感:“這底下,該不會是個蟲窩吧?”
要說他是在逛街, 這也不太像。數字小幅度地波動著,總人數看似穩定, 平靜的表象下卻隱藏著暗潮洶涌。一個人影從拐角的綠植背后顯現出來。
即使老虎在泳池對面沒有動手,誰又敢擔保,在回程的途中,他們不會做小動作呢?他有特殊身份傍身,在夜間游戲中擁有一個其他玩家全都沒有的庇護所。
就像拔出蘿卜帶出泥,雙面女鬼原地躍起的一瞬間,從道路兩旁的草叢中緊隨著,出現了無數行色各異的鬼怪!
秦非在深坑旁坐下,盯著剛才那位置,視線一動不動。如果您與鴿子產生肢體接觸,請盡快停止游戲,并在游戲區中尋求身穿紅色制服工作人員的幫助。
孔思明接過杯子,頭頂的好感度條第N次向前竄了竄。“貓先生, 你有看出什么來嗎?”老虎滿含希冀地問道。
昨天因為在不自知的情況下拿了錯誤的地圖,精神污染就像是揮散不去的毒氣,一直不斷侵蝕著玩家們,讓他們感受到源源不斷的疲憊和眩暈。
另一個玩家出了個主意:“我覺得吧,你要不就在這屋里隨便找個什么東西解決一下算了。”林業三人分做三個不同方向,在社區里打著轉,各自尋找著有關垃圾站進一步的線索。秦非挑了挑眉。
鬼怪不懂。“這下完蛋了吧,他肯定隱瞞不了自己的身份了!”秦非有個毛線意見,大頭全在他們手里攥著。
亞莉安花了許久時間才終于接受,自己屁顛顛追隨的大佬在中心城中,竟然是個人人喊打的倒霉蛋這個事實。秦非云淡風輕地掀起眼皮望向他:“啊,我不是說過,我的精神免疫很高嗎。”
林業努力維持著身形,混跡在前行的隊伍中。
碎片被喚醒,本體也就感知到了碎片的存在。
“消失?”秦非細細咀嚼著這兩個字。“每年的7~10月,是這座神山的祭祀季。在這段時間內,山神禁止人類進入雪山地界。”聽起來,死者簡直像個隱藏大boss,牛逼得不要不要的。
作者感言
人類在祠堂里奔逃,僵尸卻抄起桃木劍殺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