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守義神色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他認命地清了清嗓子,目光從紙面上一字一字掃過:“夜游湘西旅行團游客活動指南——守陰村特供版。”
刀疤,絕對不可小覷。秦非離開水吧以前,在桌上看到了兩瓶明顯被人動過的酒。
可奇怪的是,秦非在那里的自助機前排了半個下午的隊,終于輪到自己時,屏幕上卻顯示他的個人資料內容“暫無查看權限”。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黛拉修女引著秦非進了辦公室門:“你先做一做吧,傳教士先生。”
里面有東西?“進去以后我果然看到一個藍色的皮球,在不遠處跳啊跳。”他此時沖出來針對秦非,一方面是為了兩人的舊怨,可另一方面,他所說的每一個字也都是他心中真實所想。
“我真是服了,這個修女怎么每次考人都只會考這一道題呀??”自己明明已經用那張附了魔的嘴,一刻不停地說了半天。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簡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成了白霧,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
那些西方電影里好像的確都是這么演的。“使用捆綁資格需要去那邊的綁定區域。”蕭霄指向大廳的一角。他抬手,用手背蹭了蹭眼下的污漬,在臉上拖曳出一道猩紅妖冶的血痕。
看到墳山近在眼前,眾人心跳加速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但20個人并不足以將整個建筑群全部包圍起來。秦非寫下這樣一行字。
秦非拉開抽屜,抽屜里放著一塊正面向上的鏡子,他低下頭,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臉。如此打過照面,秦非心里基本已經有數。“那就是,不要隨意挑戰魔鬼的底線!”
“玩家秦非沒有疑議,本次核算順利完成,期待下次與您的見面!”
但他從外面回來時,卻身穿著防護服,像是剛剛剛才接診的什么病人似的。那張符咒被撕掉以后便成了一張廢紙,被秦非隨手丟在地上。鬼女說完,十分滿意地看見秦非和蕭霄齊齊變了臉色。
但,假如僅僅是這么簡單,醫生又為什么沒有看出來呢?這一點就足夠將副本中所有本土角色全部排除了。它這一路看見了許多全身閃爍著彩色光芒的高階靈體,全都行色匆忙地閃身進入D級大廳, 這引得它十分好奇。
“???什么那種東西是怎么跟主播來這個副本的?”
蕭霄捂著嘴,神色警惕地瞪著眼前的食材,皺眉低聲道:“為什么總感覺哪里怪怪的呢?”
“你們怎么了?”一臉懵逼的金發男一邊狂奔一邊發問。這簡直已經不是人,而是一個活菩薩了。那些小手十分纖細,每只只有嬰兒巴掌那么大,肌膚帶著半透明的質感,青白的血管在皮膚下根根盡顯,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爭執半晌,無果,孫守義詢問道:“小秦,你覺得呢?:
鬼火兩人則是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死在副本里。排行榜和推薦位這種東西,是在D級以上直播間才會有的。
“我已經被訓練出條件反射了,只要一看到主播露出那種意味深長的笑容,就覺得渾身發毛。”
“殺人、或是間接導致人死亡,在這個副本中并不是一件好事。”秦非道。直到緊貼著秦非的后背停下。他望向秦非:“那兩個修女究竟是什么來頭?我們這個——”
很可惜,話題并沒有進展到那一步,秦非誠實地搖了搖頭。青年仰起臉,語氣帶著一種做作的夸張:“您想和我一起進義莊嗎?哦——那可不行。”
修女沒有露出任何兇惡的神色,反而在愣了一下后面露擔憂。緊接著,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雪白的墻面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變得焦黑。將校服的角角落落都理平整,秦非推開門,再次走進客廳。
他做這件事當然是故意的。
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魚貫從房間內走出,身上并沒有新鮮的污漬或是血痕。這他媽是什么玩意?從林業拿著清潔工鑰匙開F區側門,到亞莉安帶著他們走員工通道。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言下之意,這引得林業和凌娜同時嗤笑了一聲。秦非:……
而與此同時,系統公布2號獲得了4個積分。既然一切不符合天主教教義的事都在懺悔之列,那NPC犯下的罪,一樣可以成為他捏在手中的把柄。
他猶豫著開口:
“接住!”這一次,祂選中了蘭姆。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
13:00 休息區自由活動神父和秦非在里世界就結下了梁子,假如那權力在神父手中,他是絕對不可能這樣輕易就將積分讓渡給秦非的。
不僅如此,秦非連自己的個人面板也沒有辦法再調出來。
就是指向出口的線索。——而且祂一直頂著蘭姆那張臉。
這實在不難看出來。
作者感言
秦非眸光微動:“哪里?哪里是我該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