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他裂開嘴,向秦非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刀疤聞言面色一僵,他沒有想到,自己被大工會遞上橄欖枝后,還沒得到絲毫好處,就先被遞出去做了磨刀石。
……
蕭霄:“當然不是……我就是想問——”
想起導游告誡過的“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飛速閉眼。他走遍了大半個村子才終于勉強找到一個愿意理會他的人。她看起來比自己的媽媽年紀還要大,卻因為倒霉被卷入這種危機四伏的直播當中。為了生存,即使好不容易逃離副本,依舊不得不被迫每天進行高強度的工作。
“我們不如去做一些別的事。”
掌心中的物品迅速變換著。那財大氣粗的模樣令蕭霄好一陣愕然。鬼火一愣。
過了好幾分鐘, 兩名玩家青白交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血色。
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林業:“我都可以。”徐陽舒當時年紀尚小,正是愛聽故事的時候,聞言即刻便轉身纏上了爺爺,要老爺子給他講村里的事。
可惜秦非并不領情,臉上笑容更甚,完全沒有被導游不聞不問的態度打擊到,依舊熱情洋溢:“導游您工作幾年了?”假如他們都能夠活到最后,這樣的差距足夠在系統在評分時打出天差地別的兩種分值。
秦非猛地轉過身,身后卻只余下一條空空蕩蕩的走廊。看起來溫順而聽話,和那個在車上獨自挑釁持刀歹徒的青年仿佛完全不是一個人。
一旁三人的眼睛倏地睜大了, 尤其是蕭霄。
再醒來,就是三天前,大巴已經快要開到村口了。青年的舌尖輕輕擦過上顎,語調輕快優雅。秦非直接被震在原地了。
現在他一句懺悔也說不出來,會不會壞什么事兒啊?
他搞不懂1號為什么老要來秦大佬臥室,是想偷聽壁角?蕭霄瞠目結舌。
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錯漏的路標,引領著秦非前行的方向。
這個時候大多數人的腦子都還沒有轉過彎來,即使是實力最差的玩家,也都還活得好好的。黑色皮面上貼著張便條,上面寫了幾個字。秦非盯著看了片刻,臉色微變。
怎么會有人死到臨頭還能如此淡定。要玩丟手絹,就必須要唱兒歌。但秦非不想這么快對祂做什么。
“再來、再來一次!”可……想清楚事情始末的靈體們頓時神思恍惚起來。
“你的神父就在這里,陪你一起聆聽。”
秦非沒有片刻的遲疑,他拉了蕭霄一把,然后拔腿飛快向自由活動區右側,那個存放著鑰匙的黑盒子沖了過去!他們所期待的真相與反轉,原來竟只是這樣嗎?雖然她沒有說完,但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
徐陽舒零零碎碎地講了一大堆,最有價值的便是最后提到的那本“馭尸術”。
林業卻只能搖頭:“都用光了!”
神父竟真的信了,那就是一個活人的手腕。讓她們幫玩家把告解廳修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虛弱的人在走廊中艱難地挪動著身軀。說話間,旁邊的觀眾散開了一些。她身上那種帶著點尊貴和傲慢的氣質此刻已經蕩然無存,衣裙上也滿是一塊塊的汗漬,她斜斜倚靠在門框上,雙腿不斷發顫。
而鬼女就那樣不緊不慢地追在兩人身后,時不時抽個冷子上前攻擊一波。眼球們想向右,秦非便向左。
眼看就快到12點,秦非沒時間去做嘗試,他不再耽擱,將骨笛放在口袋里,抱著鬼嬰向家的方向走去。
如果這真是單獨指定給某位玩家的規則。眾人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地進屋,偷偷打量著屋中的擺設。
“走吧。”秦非深吸一口氣,抬手按了按心臟的位置。也可能是單純的燈下黑。蕭霄都驚了:“你還帶蘋果進副本?”
“我和孫大哥都已經成功升級成了E級主播,要去E級生活管理區的管理處登記,這一次就不陪你們去戶籍管理中心了。”
!!!但蕭霄現在很聽秦非的話,聽話到了一種近乎盲目的程度。隨即他臉色變了變,愁眉苦臉地望向秦非:“那我……”
作者感言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過去,他就完全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