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氣順著蕭霄的足心竄起,一路直沖天靈蓋,就在蕭霄下意識的尖叫聲快要沖破喉嚨而出的瞬間,秦非極迅速的伸手,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利用身形的掩飾,青年纖長的五指在地面做出一個抓握動作,不動聲色地將那半截瘆人的小玩意藏進了掌心。蕭霄:“沒有人想進懲罰世界,那種地方簡直可以說是十死無生。”
隨著涌入直播間的觀眾人數陡增,播報系統(tǒng)獎勵的提示音就像不要錢一樣叮叮咚咚響個不停,
……秦非神色溫馴,十分好脾氣地點點頭:“讓你們擔心了。”
說說他指了指自己剛才坐的方向。
所以說,這小東西怎么還賴著不走?幾個小小的東西順著他的動作砸落在地上。中間那靈體一副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的模樣,伸手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須,拖長著嗓音開了口:“那還要從三天前,這場直播剛開始的時候說起……”
E級直播大廳的2層幾乎被各路閃光的高階靈體占滿,有眼色的人早已在水泄不通的人群外圍兜售起了一次性座椅和零嘴。
雙馬尾再懶得多說一句,甩甩頭發(fā),看也不再多看宋天一眼。人群最前方,唯獨那個賭徒依舊雙目炯炯地望著熒幕。
林業(yè)見狀有樣學樣,兩人用實際行動宣誓了自己絕不會拋下同伴的決心。還有鬼火,這家伙不是個獵頭嗎,不是應該身經百戰(zhàn)、沉穩(wěn)又深不可測嗎,怎么菜成這個逼樣子??
戶籍管理中心不像其他分區(qū)管理處那樣只工作半天,而是要連軸轉,兩班倒。“你也想試試嗎?”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我們這幾天見到的所有村民……”玩家們:???秦非還想再問點什么,蕭霄卻轉而聊起了黑羽工會來。
徐家的祖籍雖在湘西,可徐陽舒從小到大,卻從未踏足過這片大山一步。秦非沒有理會他。只是他自覺無甚大礙,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卻讓身邊的玩家齊齊后退了半步。
義莊門外,夜色是令人心悸的濃黑。
畢竟,守陰村里的這些村民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普通人,即使再怎么學藝不精,要找起幾具僵尸還不是信手拈來嗎?這如何叫人不心情激蕩!那清悅的嗓音,就像是春日消融的冰泉。
林業(yè)道:“還好那幾張照片幾乎都沒有拍到秦哥的正臉。”秦非驀然發(fā)現(xiàn),從剛才的某個瞬間起,身旁三人的臉色正在一點一點變得難看起來。有老玩家見狀忍不住回頭,用一種介乎于嘲諷與勸告之間的語氣道:“老大爺,你可別鬧了,快去找找線索吧。到時候摸不清游戲的規(guī)則,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在秦大佬被帶走的這幾個小時時間里,究竟又發(fā)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怎么修女一下子就對秦大佬敬畏有加了?幼兒園大廳的墻壁角落貼了一張防火防震用的平面圖,上面標明了幼兒園的各個分區(qū)與路道。宋天此刻還能和里面的人有來有往地說話,因此他遇見的應該不是那種特別要人命的重大危機。
三途和鬼火聽見這話,同時不動聲色地嘴角發(fā)抽。在他身后不遠處,三途滿身是血地半跪在路邊,而鬼火則被什么東西控制住,正在拼命扭動著身體。林業(yè)話音剛落,他身旁站著的中年人臉色驟然一變。
漆黑的楠木棺材里,彪形大漢痛苦地捂著頭坐了起來。三進三廳,走廊與走廊相互串聯(lián),房屋均勻地排布在走廊一側,正屋和堂屋的區(qū)分也很明顯。
見秦非向這邊走來,他終于動了動。
更何況,現(xiàn)在根本就不是在亂葬崗里,這些尸鬼更沒有聽他話的必要。其他玩家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繼續(xù),只有秦非依舊面不改色,語氣輕快又熟稔:“老爺子,您家的房子真漂亮。”
他突然開口了。但這座祠堂的祭臺上,幾個靈牌上鐫刻的卻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
當即,鬼手和鬼嬰都對鬼女表現(xiàn)出了不滿,一個上下亂蹦,另一個則“啊啊啊”地叫了起來,又一次掛上了秦非的大腿,似乎是想借此安慰眼前的青年,叫他不要太過失落。身旁的青年依舊面色平靜,眉梢眼底帶著淺淡的笑意,通身籠罩著溫和的氣息,不見絲毫緊張。
走廊兩側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事實上,即使鏡子摔落后背面朝地,秦非也沒什么可怕的。而凌娜則一手攀住祭臺的邊,身型晃動,眼看就要步上刀疤的后塵。
還說了句和剛才在地牢里,對0號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
“我親愛的孩子,你再想一想,你還有什么事忘記說的?”怎么他身上是帶毒嗎?
哨子明明是被她親手埋在沙坑里的,怎么會忽然跑到這人到手上去了?從秦非第一次踏入地牢地界時,它似乎就已經成為了一種如影隨形般的存在。
這才致使了如今這一幕的發(fā)生。
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秦非收回視線,在桌上看見一個相框。
……很嚴重嗎?
他們親眼看著程松一步錯步步錯,直到現(xiàn)在,徹底走上了以前主播們曾經走過的錯誤老路,忍不住扼腕拍大腿。雖然從排行榜上冒出秦非的名字到現(xiàn)在,一共也才過去了半小時左右。無需再看。
作者感言
“門出現(xiàn)了!!”聞人隊長難抑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