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黎明小隊恐怕不得不和他對著干了。“你還記得嗎?”
他的天賦技能中雖然有這行提示,但彌羊從未將它放在心上過。
紅光驟然爆亮又極速熄滅,在黑暗中一閃一閃,像是一只正在不斷開合的眼睛。只隱約聽見彌羊最開始的時候大喊了聲“寶貝”。他終于明白,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縈繞在身體里的怪異感覺究竟從何而來。
他在沒有人的時候更喜歡保持自己原本的模樣。黑頭發(fā)的青年撇了撇嘴,走到秦非身邊,輕輕踢了一腳地上的油氣桶:
秦非一看彌羊又開始嘴巴就知道,他那顆不太正常的腦袋瓜里絕對又在想些變態(tài)的事情了。但事以至此,玩家們別無他法。秦非腳步未停,步伐堅定地朝前方行去。
秦非盯著紙面上的這六個字看了幾秒,然后抬頭,觀察起眼前的房間。
秦非原本站在洞口邊,不知他一個人想到些什么,忽然毫無預兆地蹲下身去。
“主播在干嘛呢?”烏蒙連忙帶上雪鏡。
“這、這不是14號樓里面嗎?”林業(yè)皺眉道:“從我們目前得到的信息來看,我懷疑,應該是幼兒園的老師放火燒了自己班里的學生。”
借著過道頂端那燈泡昏暗的光線,林業(yè)看見,就在隊伍正前方的位置,一臺巨大的絞肉機正在持續(xù)不斷的工作著。“為奧斯塔迪亞山脈馴服新的使徒”一欄后面的數(shù)字已經(jīng)變成了“1/10”,應或頭頂?shù)倪M度條也消失了,轉(zhuǎn)而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骷髏圖標。它忽然睜開眼睛。
他也確實需要休息一下,剛才的坡差點沒把他腰爬折了。秦非皺著眉頭走出后廚,看清眼前的場景后卻反而放心下來。
他對彌羊的了解不深,雖然知道他可以切換多種不同形象,但當一個顏值頗高的桀驁帥逼在他面前當場扭曲成蜘蛛精時,那種視覺震撼依舊令聞人陷入了短暫的混亂。
連逃跑的機會都不給玩家。應或之前能被秦非騙得團團轉(zhuǎn),現(xiàn)在當然也好不到哪兒去, 秦非驚恐萬狀的模樣不似作偽, 成功打消了應或的疑慮。
“是不是破記錄了?”發(fā)生了什么一目了然。
再聯(lián)想到前兩天,假如不是小秦在,他們早就死在雪山里了。
秦非:“……”
蝴蝶站在傀儡身后,聞言不置可否。這人是不是中二病上頭了,說話怎么像演電影一樣。
秦非垂眸,低聲又問了一遍:“可是我很想去呢。”雪山的夜晚從來無星無月,暗沉厚重的烏云帶著一股山雨欲來兵臨城下的氣勢,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摧毀吧,外來的旅客!毀壞這面鏡子,毀掉那條通往黑暗的甬道,讓邪神永遠失去再見天光的機會!!】
他順著來時的方向,踩著尚未被落雪覆蓋的腳印,一步一步,平穩(wěn)而冷靜地折返。順著地圖所指,再搭配指南針,要想下山并不困難。要尋找指引之地,就必須要先了解奧斯塔迪亞山,要馴化使徒也需要接近玩家,在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秦非依舊可以和其他玩家同行。
遠處的光線將他們的背影投放得無比巨大,張牙舞爪地落在背后的墻上。岑叁鴉在高階玩家中大名鼎鼎,丁立自然也是知道他的,但當真的在同個副本中遇到后他才明白,為什么外面總是傳說岑叁鴉和普通的預知流玩家不一樣,身上有點邪性。這是一個完全出乎于傀儡玩家意料之外的答案,他瞪著那扇緩緩閉合上的門,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假如還能有機會再見,他一定會讓他們覺得后悔!!
隨即兩人齊聲說道:“還好,你現(xiàn)在長大了,兒子!”當然,他也有可能是在頭套里套了個面罩之類的道具。
玩家最怕的就是遇見這種不清不楚的副本,有時候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戴著面具混進人群中,不算突兀。他抬腳隨意踢了踢雪面,很快,雪地上的一切痕跡都被深深掩埋。
秦非總覺得,聞人黎明現(xiàn)在對待他的態(tài)度怪怪的。就在此時,不遠處卻忽然傳來一陣沙啞蒼老的低聲吆喝聲。
“救命啊,羊媽媽幾個意思,擔心寶貝兒子被別人騙?”雖然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秦非有自知之明。彌羊一把拽住秦非的衣袖。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遠,但他們都發(fā)現(xiàn)了彼此,并且都僵持在了原地。
應或很不贊同:“現(xiàn)在進密林,我們可能就出不來了。”“剛進山時一切還很順利,勘測員是專業(yè)人士,裝備與技能都很齊全,他沿著地圖一路向上,在當天下午便成功登頂,然后按計劃順利折返。”
從空洞的眼窩中,老虎只能看見一抹極其光滑扁平的詭異面容,全然無法從中分析出眼前之人的內(nèi)心所想。丁立擦著自己模糊一片的眼鏡,幾乎不敢相信他們終于扛過了這一夜。思忖片刻,聞人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案。
保安夜巡的規(guī)則不只有第1條。豬人原本是抱著刺探敵情兼興師問罪的心態(tài)才靠近秦非的。NPC的口鼻突起,手背上有灰色絨毛,身后長著細長的尾巴。
作者感言
“今天早上發(fā)生了一些事,因為粗心大意,我們失去了一名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