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是怎么看懂的,這玩意兒簡直比他那個道士朋友在上個副本里畫的符還要離譜!”這大概是第一次有玩家在直播中殺人,還要被觀眾罵的。那天具體發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秦非眉眼彎彎地望向兩人:“你是想問,既然要自己動手,為什么還要特意問問你們?”秦非在司機身側站定:“司機先生,請問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目的地?”臺下,刀疤已然被尋著氣味飛撲而上的尸鬼們層層疊疊地壓在了身下。
女鬼咬牙切齒地道。寫完,她放下筆。
接下來只聽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隨即是噗的一聲悶響。“哦哦!老婆怎么又猜出來了!”
腥臭的血水迸濺在四面墻壁之上,整個禮堂被鮮紅色覆蓋,稀碎的肉糜四處迸濺,其中還混合著一些白色的碎片。秦非坐在他斜對面,同樣也沒能躲過,溫熱的液體順著秦非的臉頰滑落,他屈指輕輕蹭去,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被染紅的指尖。
與是否使用綁定資格無關,所有玩家只要想主動進入副本,都需要來到調度中心提交申請。蕭霄的笨蛋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呆呆地瞪著秦非。
其實秦非并不是來找修女的。
好在蕭霄雖傻,臨場反應卻還不算遲鈍。“但你也要盡快辦完你的事。”她強調道。
直到夜晚的鐘聲敲響7次,秦非依舊沒能徹底搞明白撒旦抽了什么瘋。山羊頭骨、蛇、十字架。他又回到了蘭姆的身體里,但他仍舊操控不了這具身體。
他望向蕭霄,面帶探究。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附加條件都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
“這次說什么也得是bug吧!”老板娘:“好吃嗎?”
關山難越。“臥槽!!!!!”“如果不是他們身上還穿著眼熟的衣服,我恐怕會把他們當成守陰村本土的村民NPC。”孫守義面色沉重道。
蕭霄又有了那種死到臨頭時全身血管發僵的緊迫感。秦非伸手接住。“這好像是…一行字?”林業湊近看了半晌,勉強辨認出其中幾個,“最…地……”
可他們剛才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狀。
實話說,自從他得知自己扮演的是個“白癡”以后, 就一直處于慶幸和郁悶交織的情緒內耗當中。眼看頭頂的太陽越升越高,秦非揮手同林業三人道別。青年在大巴車上向他點頭微笑的樣子、在禮堂中低聲提醒他注意不要違反規則的樣子、不久前 他不顧自身危險沖向林業的樣子,在蕭霄腦海中匯聚成一幕幕連貫的畫面。
秦非又看了蕭霄一眼,邁步進入12號房。
鬼嬰能夠在亂葬崗中開辟出一片獨屬于自己的鬼蜮,甚至能與副本主規則相抗衡,毫無疑問是副本中極為核心的角色, 出現一些和他有關的新劇情也無可厚非。作為一個已經存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墮天使,一個在地獄的業火中生存的惡魔,撒旦原本的模樣同樣十分英俊。
顯而易見,任平失敗了。連腦袋都不稀罕,那他實在沒有什么更好的東西可以供奉上去了。
秦非皺眉,望著他消失的背影。“嗚嗚嗚,要是他舔的是我就好了!”他們在進副本第一天就去過禮堂了,那就是個四四方方的大房子。
他驚疑不定的神情落入秦非眼中,秦非掀起眼皮,幽幽道:“如果開窗,你能擔保這些東西不會進到車里來嗎?”“這……”凌娜目瞪口呆。總之,10分鐘后的0號表示:
秦非若無其事道:“別那么大驚小怪,它一直都在。”秦非繼續道。
“難道那個大爺真的是彌羊……”林業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女鬼徹底破防了。
“守陰村面積雖不小,但具有標志性的公共建筑卻并不多。”秦非道,“禮堂、祠堂、亂葬崗,除此以外,還有那六戶人家自己的房子。”越來越多的玩家將下午的目的地定在了幼兒園。
鬼火倒是挺有興致,繪聲繪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剛才的場面。對面人多勢眾,他根本沒有和他們抗衡的本錢。
……這是鬼火自己要求的。
隨后。孫守義揉了揉林業亂糟糟的頭發:“高階玩家進副本時,一般都會備上能夠清除污染的藥水,但……”剛才崔冉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他好像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似的。
那是鈴鐺在響動。秦非正視著面前虛空中的一點,唇畔帶笑,嗓音輕柔舒緩。
這方面的想象力暫且還有些匱乏的秦非,完全沒有意識到觀眾們已經將他當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顏色主播來看。“如果有突發事件,可以應付一下。”修女叮囑道。
“確實沒有。”秦非安撫般拍拍蕭霄的肩。
……“你的美甲真的好看,那天晚上在棺材里,我都沒看清楚。”正是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
作者感言
那個在物業中心前發了一陣瘋的新人老大爺,忽然又開始大吵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