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包圍圈有了突破口，蕭霄見狀眼疾手快地沖了過來。

對，就是眼球。“我只是想問問你，如果別的圣嬰在懺悔時和我說了一樣的內容，還能得到主的獎勵嗎？”

就算是真的有誰該死，那也不應該是她！走廊上的腳步來來回回，雖然輕，但卻清晰可聞，直到10點以后才終于安靜下來，“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真是太抱歉了，王同學。”“萬一在12點前，有其他人動手了——”

“但……”徐陽舒打了個寒戰，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歷一般，“那里，鬧鬼。”他們的腳下，那具尸體變得愈加粉碎了，旁邊堆著幾個浸泡在血污中的巨大黑色垃圾袋。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

他上前一步，握住蕭霄的手，鄭重其事地宣布：“你也一樣可以做到！”

秦非詫異地看著蕭霄。

【8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刀疤的臉色一寸寸冷了下來。

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廳里，那遍地的鮮血與尸塊，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那扭成麻花的長脖子。一旁三人的眼睛倏地睜大了, 尤其是蕭霄。

什么情況，難道又跑來一個01號囚徒？？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san值一旦低于40，玩家就會陷入長時間的眩暈和幻覺，而假如san值降低到20以下，玩家便會失去部分自我意識，被副本世界的設定所左右，直至最終徹底陷入其中，再也無法離開回到現實。

“沒什么大事。”

剛才在義莊時看著不算很遠的路，真正走起來，卻半晌都沒能到達目的地。觀眾們的眼角集體抽搐。

NPC和主播怎么演起母慈子孝了啊！？

“對呀，那個第3條規則不是寫了嗎？不要靠近■■，應該指的就是不要靠近墻壁吧。”

冥冥之中，眾人仿佛能夠覺察到，有什么東西正蟄伏在這扇大門背后，伺機而動。

蕭霄：……“……其實你真的不用那么緊張。”

“怎么會……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怎么看都不太像啊。

找更多的人。蕭霄完全忘記自己昨晚在亂葬崗上差點被那些尸鬼嚇到心臟驟停，雙開兩條腿，步子邁得飛一樣快。真是讓人很難評價。

什么人啊這，挖墳竟然都能如此得心應手？主人格蘭姆懦弱、羞怯，是個柔軟不堪一擊的孩子，因此它分裂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樣，卻又迥然相反的24號。

看見蕭霄一臉羞慚地低下頭去，秦非笑了笑，將酒瓶歸回原位。頭大身子小，模樣甚至有點卡通，像美式哥特動畫里的小僵尸，瘆人中勉強透出一丁點很難形容的可愛。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

雖然就算真說出去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

義莊另一角，秦非細細聆聽著外面的動靜。“你”了半晌，蕭霄心虛地環視四周，聲音壓的比剛才門外有人來偷窺時還要低：良久，鬼女終于再次開口。

其中有許多步驟, 譬如冥想，譬如靜躺, 譬如含一口水于喉間不得下咽。

修女站在恢復如初的告解廳前，向秦非微微頷首。然而就在幾秒鐘后, 隨著直播畫面的變化, 所有觀眾都露出了同樣的愕然表情：

只有像秦非這樣，有了與規則平等的思維，才算是真正在規則世界中立穩了腳跟，有了與規則一戰的能力。“已經快4點了，在晚上7:30的晚餐之前，你只需要好好待在自己的臥室里，沒有意外不要出來，把門反鎖好，這就足夠了。”

這過于荒誕的一幕令秦非忽地明白過來。E級直播大廳的2層幾乎被各路閃光的高階靈體占滿，有眼色的人早已在水泄不通的人群外圍兜售起了一次性座椅和零嘴。

這兩條規則在秦非的腦內交錯回響。而更多玩家則躍躍欲試地走上走廊。不可攻略啊。

那張嘴以一種驚人的方式越張越大，露出內里猩紅的肉，牙齒肉眼可見地變得細長而尖銳，很快便布滿了整個口腔。秦非眨眨眼。

……“你……”

“我是……鬼？”秦非一步一步走在狹長幽寂的走廊里，皮質鞋跟落地，發出介乎于沉悶與清脆之間的踏響：“估計，6號也撐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