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趕尸秘術(shù)》。愿意為他生,為他死,為他踏足任何危險。
幾人直到這時才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棺材后面,竟然還有兩個臉色青白的玩家躺在那里。
鬼嬰從始至終都沒有攻擊他,可他實在是太害怕了,鬼嬰出現(xiàn)后沒多久他便嚇昏了過去。徐陽舒縮在眾人背后,看著右邊僵尸傻兮兮的舉動,忍不住將眉頭擰得一高一低。這也是秦非前兩次來地牢時沒有發(fā)現(xiàn)它的原因。
噠。
可秦非卻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條規(guī)則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開了口。蕭霄上前幾步,敲了敲門:“也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人。”否則現(xiàn)在,他們說不定已經(jīng)和那個任平一樣魂歸天外,變成炒肝糊糊湯里不知名的內(nèi)臟碎片了。
緊接著,頃刻間,整片亂葬崗地動山搖!
為了防止蕭霄說的是客套話,秦非還特意問了好幾遍。還有什么,是能夠成功打動一位母親的?很快。
它再也難以維系那幅高貴優(yōu)雅的模樣,張開嘴,露出口中尖銳的獠牙,沖秦非咆哮著。被賭徒盯上,很難說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秦非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可他卻又那樣容易被激怒。剛才在黑暗中,那道怪異的電子女聲說的就是“夜游守陰村”。
“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昏黃的光影將徐陽舒的臉色映得格外慘淡:“可守陰村卻不同。”……你媽的,是不是看勞資好欺負。
談永終于再也按捺不住,抬腳狠狠踹向那石碑。
秦非看著撅著屁股、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在門板上,恨不得鉆進貓眼里去的蕭霄,實在無可奈何。蕭霄:“……”徐陽舒在來之前上網(wǎng)搜尋過守陰村的資料。
很顯然,這道聲音不僅僅是秦非聽到了,就在同一時間,車廂內(nèi)各處的新人齊齊停下了動作,或坐或站,對著眼前的空氣發(fā)起呆來。
崔冉是個二十來歲的女生,長相秀氣斯文,膚色勻凈,一頭深棕色的直發(fā)披散在肩頭,說話清亮又擲地有聲,很容易便贏得了一眾新玩家們的好感。
和所有秦非曾見過的其他醫(yī)生一樣, 鳥嘴醫(yī)生寫起字來也頗有種六親不認的架勢, 好在秦非辨識筆跡自有一套方法, 再自上而下將第一頁筆記掃視一遍后, 他大概梳理清楚了醫(yī)生的運筆邏輯。第一次進副本就進了個R級本。
“這里既沒有寫規(guī)則,也沒有寫提示。”秦非慢悠悠地開口道,“但我們可以先隨便試試,試試總沒錯。”
“下次有機會的話,我給你介紹一家美甲怎么樣?”青年笑意輕柔,“我覺得貓眼的款式就很適合你。”良久。毫無疑問,11號干了件蠢事。
秦非突然坐直了身體。假如不看這兩鬼青白斑駁的臉,倒也是一副十分溫馨的場面。
它目光熠熠, 望向光幕時的神情比剛才更加專注了。可從大巴回到義莊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陽舒的頭頂卻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進度條。
秦非總算明白兩人那高達一萬的好感度是怎么來的了。怎么會有這種人,拿別人的命來送人情啊??
青年微笑著,似乎完全不為這緊張的局勢所擾。那雙隱藏在玻璃反光下的眼睛中流露出柔軟而疲倦的光。
他看見蘭姆被母親推搡著出了門,和他一同出門的,還有那群看起來并不怎么像他家人的兄弟姐妹們。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這一點點卻絕對不容小覷。
秦非攤了攤手。“要不要打個賭?”秦非瞥了鬼火一眼,輕描淡寫地道。這種不安全感在一上午的副本探索中逐漸發(fā)酵,愈演愈烈。
篤——
撒旦的身周縈繞起一層黑色煙霧,像是龍卷風一樣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個漩渦。林守英、尸鬼、村民、徐陽舒、祠堂……很快,一切都湮滅其中。
村里的地面很干凈,連落葉也沒有幾片,可家家戶戶門口卻都被雪片似的紙錢鋪滿。“那是個幼兒園。”宋天回憶道。三途的眼神越來越堅定。
但秦非竟然覺得,這段時間,比他在副本中奔波游走在死亡邊緣的那兩天兩夜加起來,還要讓人心累。“假如選錯的話,那個沙堆里,接下去埋的可就是你的頭了”
其他人見狀連忙跟了上去。他頓了頓,問出一個此刻所有人都在思考的問題:“所以,為什么這家人門口掛著的紙錢是紅的?”
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正常。像是一條毒蛇,在捕捉到獵物后肆意把玩。
那顯然是一大群玩家,因為秦非在人群中看見了不止一個熟面孔。
作者感言
秦非驀地瞇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