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被秦非的自來熟驚呆了,他還是頭一次在副本里看到問npc“吃了沒”的人。“咚——”秦非:“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東西了?”
那就是低級共享血瓶,是秦非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中險些喪命時,蕭霄雪中送炭過的那個道具。秦大佬,他不是一直和自己一起站在告解廳里嗎,什么時候出去開的門?還是說,他不想在零點后的混戰中出力,因此特意來引誘他們做餌,借他們和0號之手來解決掉6號?
可他當時里外里將鏡子檢查了一番,的確什么異常也沒有發現。
現在回頭絕對會和黃袍鬼狹路相逢。他突然開口說話了,和剛才那種針鋒相對的語氣截然不同,態度竟然異乎尋常的好。反正他們這次過來本來也是為了來找鬼的,不是嗎?
不對啊,怎么輪到他就變成這樣了?剛才那個秦非一湊過去,導游整個人看起來眉目都舒展了不少,哪像面對他——那眉頭皺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夾死。“……算了。”三途盯著秦非和蕭霄兩人看了一會兒, 有些泄氣。
像是玩家們當時身上穿的僵尸衣服、手里拿的桃木劍、甚至是一塊石頭一根樹枝,只要是從副本中得到的,都會被系統清理掉。
孫守義看了一眼秦非,見他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斟酌著言語道:“老爺子,所以那些失蹤的游客?”都怎么了呢?宋天又是搖頭:“我也不清楚,我沒有留意。”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他將后背死死貼住棺材后壁,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汲取到些許安全感。
喜怒無常。
“別怕呀。”秦非非常貼心的拍了拍蕭霄的肩,“咱們不是準備去二樓嗎?你看,她現在正帶著咱們往二樓走呢。”這樣一想的話……他不知道這種舉措會不會被系統判定為游戲異常。
秦非沒有看他。房間里太黑了,他們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臉。
秦非不難想象,假如那東西纏上自己的脖子,他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啊——!!!”
墻上貼了一張【老板娘炒肝店店內守則】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處向這邊走來。
他意識到,自己現在大約正身處于蘭姆的記憶之中。修女十分果決地評判道。秦非生平第一次覺得,消毒水味竟然挺好聞的。
刺啦一聲,衣帛碎裂的清脆聲響回蕩在空氣中。
他還來安慰她?好端端的規則卻全是口口,這是什么意思?
它用五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秦非皺巴巴的衣服,就像在擼某種小動物的毛。
光幕前疑問聲四起。
沒等對面說完,秦非啪嗒一下掛斷了電話。要不然,他每天給大家送的食物是從哪里來的呢?
“一定是因為我們越過門口的隊伍,直接走到了油鍋旁邊,這才觸犯了規則,被誤判成了想要插隊!”這道窄門前后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天地。
慘叫本身沒什么奇怪的。由于過度緊張,他的呼吸聲變得十分粗重,為了不發出多余的聲響,他用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此時的祭臺早已擠滿了人。
一個不可攻略的討厭鬼, 秦非連多看一眼的精力都懶得給。直播光幕另一側的F級直播大廳中,秦非的反應激起了觀眾們的一片嘩然。他只有找人。
他上下打量著神父, 從對方的細微處展露出的神態來看, 他說的應該是實話。怎么你們鬼火是誰想來就都可以來的嗎。從直覺上,蕭霄的確相信秦非能夠從蝴蝶手中全身而退。
不是要刀人嗎!說著他甚至長大嘴,想要去咬身旁束縛著他的看守。
任何一個人經過這里,都可以輕輕松松把他們弄死。
隨著一聲泄氣的感嘆,一大波人四散離開了光幕前。他沒有動,視線卻越過重重人群,落在了坐在休息室角落的24號身上。
其他玩家:“……”
秦非沿著床沿坐下,頷首指了指自己身邊。秦非眨眨眼,無辜之意盡顯:“不是我帶進副本的。”
不能退后。
千般算計,最后落在了這一點。耳畔的空氣寂靜, 唯有系統提示音叮叮咚咚不斷響起。畢竟,如果到時有什么好事發生,自己不在場,豈不是就不能分一杯羹了?
作者感言
“我說的對嗎,嗯?大佬?”秦非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憤怒或是咄咄逼人,漂亮的眉眼帶笑,尾音像是帶著鉤子般微微上揚,扎得彌羊臉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