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非眨眨眼，“沒這沒什么呀。”

鬼火可憐巴巴的被三途拖走，一步三回頭，蕭霄則仍舊頂著他標志性的呆滯表情，完全不明白鬼火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兩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

只是不知道，這次他怎么就相中了剛升到D級的秦非。秦非揚眉，和小僵尸對視。撒旦：“……”

說著他掐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詞。系統似乎被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驚住了，半晌沒有回答。

蕭霄忘不了，在他的上個副本中，有一個玩家在危急關頭，將陪伴了自己兩個副本的伙伴推出去擋boss。

白方的人拿到了一分。說輕視, 其實也不算。他們不過是根據自己看到的做出合理評判罷了。

“走快點，不要留在這里！！”每一次呼吸間，他的翅膀都輕輕地震顫，黑色羽毛飄散在空氣中，緩緩墜落在地上。“猜一猜第一個進攻的會是哪一只？我壓西南面的那一只！”

天井距離村長辦公室并不算遠，走了沒多久便能遠遠看見來時經過的路，這讓凌娜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些許。秦非揚眉。

既然他們沒有，那他們還急什么？可這次卻只花了不到兩分鐘。

觀眾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村里的地面很干凈，連落葉也沒有幾片，可家家戶戶門口卻都被雪片似的紙錢鋪滿。秦非卻渾然不在意：“別怕，他出不來的。”

一旁，蕭霄已經小心翼翼地將那扇門推了開來。

年輕神父在短短一秒鐘之內經歷了如此復雜的心路歷程，卻只有他自己知道。對徐家人來說，這并非是簡簡單單的一本書，而是一份傳承。

房間一角, 尖銳的長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奮力扭動著，就像是在和難以違背的命運做最后的抗爭似的。

一群靈體開始在彈幕里發癲。缺德就缺德。

“蝴蝶是蝴蝶公會的會長，那個公會的人不多，但戰斗力全都非常強悍。”

地磚冰涼，指尖觸及到時幾乎能夠感受到一股死氣。

拿刀的村民愕然退后。——這種隊友突然發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情況，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是十分常見的。“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

此言一出，旁邊頓時一陣嘩然。卻在躲閃的瞬間聽到了一道出乎意料的聲音。

倒計時出現的一瞬間，所有玩家的心臟都緊繃起來。

眼冒金星。甚至就連那個關在房間里的4號戀尸癖，都是被6號弄死的。

同樣的，那本能夠給玩家帶來新生的書，也被鬼女掌控著。右邊僵尸呆愣愣地杵在門邊, 他不明白這群人為什么突然都這樣了。

玩家們立即點起頭來。7月1日。

他上前半步。秦非終于徹底明白這場無妄之災的來由。循環往復，折騰了半晌，總算是將手腳都恢復了原位。

……

對于他們二人來說，秦非剛才所說的自然是一個字也不值得信的。秦非知道自己皮脆，主打的就是一個把紅當水喝。

鬼火從休息區一路沖向教堂，在跨入教堂的那一刻狠狠絆了個跟頭。現在撒旦什么也不是。

他靠近了幾步，伸出手探向面前蕭霄的臉。觀眾們面面相覷。撒旦咬牙切齒。

傲慢。“你來了。”祂的輕聲輕柔而低醇，尾音略有些沉，像是和緩的琴音。

不知是不是這地窖里沉悶的空氣真的傷害到了他的大腦，秦非總覺得，自己耳畔似乎響起了一些他本不該在這里聽到的聲音。秦非推開門，在正對門的餐椅上看到了半截人類的指骨。

他站在原地，背脊挺直，眸光清透而柔和，即使一言不發依舊顯得格外優雅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