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圣子一定會降臨嗎?
雖然鏡中的撒旦迄今為止都沒有給秦非造成過任何困擾,但,每個人的情況都不能一概而論。密閉的小空間里出現一道窄門,大約只夠一人單獨通過。青年抿起的唇角帶著些微向上的弧度,輕柔的笑意像寒冬臘月里的陽光,驅散了蕭霄渾身所有黑暗。
一年有12個月,而今年的祭品才只選出6個。然后又往旁邊挪一步,指著第3個沙坑:“這里也沒有。”最終鬼火還是成功進入告解廳,為1-4號和7、8、15號各自多扣了一分。
很快,秦非又發現了一些別的線索。這五積分聽起來很少,卻是阿姨一整天的工費。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光幕那頭, 靈體觀眾們在經歷了短暫的沉默后,驟然爆發出了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加熱烈的歡呼。看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背后肯定有什么東西正在追他們,但顯然不會是秦非曾經見到過的那個林守英。
安安老師是秦非進幼兒園以后遇見的。凌散的腳步從門那頭傳來,雜亂的呼喊聲由遠及近,隔著一道厚重木門,匯聚成了清晰的話語。三途忿忿地扭頭,卻見鬼火抱頭蹲在一邊,整個人看上去都快要和地板融為一體了。
昨天晚上在追逐戰中,劉思思本該是有機會逃脫的!
此時他終于意識到有什么不對,抬起頭,見秦非的門開著,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每個S級玩家曾經都是E級玩家,他們能做到的事,我們也一樣可以做到。”
三途說了這么多,其實主要都是為了向鬼火和蕭霄解釋,至于秦非,她并不認為他會不懂得這樣淺顯的道理。他十分不客氣地開口:“其實也沒什么大事,我就是想請村長送我回義莊而已。”亞莉安神情恍惚地想。
“秦大佬。”
“你們是想破壞村祭?”一旁,老太太僵尸聽幾名玩家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竟然用自己的僵尸腦子從零星破碎的交談中拼湊出了真相。
“會不會是因為導游?”另一個靈體問道,“以前的那些主播雖然也來過這里,但他們都是在直播后期,自行探索到祠堂這片地圖來的,只有這個主播是領了任務來的。”找不到鑰匙,也無法暴力破壞,兩人只能干等在義莊里。
秦非彎下腰,拾起一顆,送至眼前。蕭霄打了個寒戰,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充滿著欽佩。僅僅一場,竟然就讓他從無名之輩竄到了新人榜一。
王順如今的表現,明顯是受到了嚴重的精神污染,san值掉到了臨界點以下。當時有不少人臉上浮現出一閃而逝的怒色。
2號就像魔怔了似的,身體抽搐,口吐白沫,像是完全不知道“識時務”三個字該怎么寫。
他實在很難相信眼前這個傻得冒泡的新人能有這種本事。在實體作戰方面,秦非的專業素養顯然比鬼火要高出不知多少。鏡中人面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我,就是你呀。”
“咔嚓”
秦非點了點頭,沒有遲疑,邁步向不遠處的木質樓梯走去。
他雙手交叉在胸前,像是給學生上課一般講解起來。那他們呢?但他表現出的樣子分明是沒有受到任何驚嚇,這幅做作的姿態讓鏡中的東西更加生氣了。
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只能像是一條被鐵鏈鎖住了脖子的狗一樣,老老實實蹲坐在原地。資格也不會做廢,只要下次再過去走一趟就行了。
這桌上可是有整整四個人!如果直接動手,萬一等他們進入里世界后,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新人第一場直播就打出了以前從沒人玩出過的隱藏結局不說,還把副本里的小boss拐帶走了。
驗證進行得很順利。很快他不再亂動,也不再有其他反應,一臉木然地任由對方將他拖出了門外。
而且幼兒園里可能還藏有別的任務。
他語氣溫柔,漂亮的面容像是天使,說出口的話卻無情得像個惡鬼,“運氣不好的話,我們大家誰都逃不掉哦。”孫守義試著跳了一下,青白交織的僵尸面孔上浮現出一絲愁容。
鬼女說完,十分滿意地看見秦非和蕭霄齊齊變了臉色。有什么問題嗎?凌娜好奇地盯著看了半天,終于發現,那個中年夫妻中的丈夫和npc老人樣貌極為相似。
薛驚奇抱歉地笑了笑:“只是可能個人力量不夠強大,幫不了太多人,也幫不了太久。”“臥槽尼瑪的,突然給個特寫是什么意思啊!”他二話不說便向前走去:“我翻給你看。”
他手里拿著的是他買給鬼嬰的衣服。話題跳躍度太大,蕭霄一下子有些回不過神來。
崔冉盡量精簡語言,將大量信息壓縮在一起,灌輸給對面的新人。
“你們這些旅客,在一個個世界間跳轉、奔走,實際上卻從來沒有逃脫過‘祂’的眼睛。”秦非的后背驀地發冷。
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
作者感言
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