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唇線緊繃,沒有答話,堅定向前的腳步已經代替他回答了問題。
導游和大巴顯然是同一陣營的,假如導游騙了他們,那大巴廣播也同樣不可信。
“小心!”林業(yè)的呼喊伴隨著拉拽的動作,將秦非從散發(fā)著血腥氣味的尖牙前帶離。很快,系統(tǒng)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
“在圣嬰院中,主將會注視著所有圣嬰的一舉一動,每一份善良或罪孽,都會成為主挑選圣子的評判準則。”
而蘭姆安然接納。這地方人多眼雜,門口來來往往全是陌生面孔,萬一有一兩個發(fā)現了端倪,捅到蝴蝶那邊去,他們不就慘了?
兩人身后不遠處,宋天垂頭喪氣地站在那里。秦非站在他背后,一臉無辜地抬頭望向他,身旁是已然敞開的門。而直播大廳中,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當中卻驀地傳出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來。
孫守義驚疑不定的望著秦非:“……咱們還要去找楊柳枝嗎。”現在看來,秦非先前的分析果然沒有錯。
“快……”
雖然,按照目前的狀況來看,那幾個玩家光是憑借自己的智商,只怕是無論如何也很難逃得過be結局了。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卻并沒有死,也就是說林業(yè)違背了副本世界的規(guī)則,卻沒有受到懲罰。
“媽呀,是個狼人。”秦非卻難得地感受到了一絲困窘。秦非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琥珀色的清亮瞳仁中水波流轉,一副貌美又綠茶的樣子。
三途和鬼火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那聲音太過尖銳刺耳,很快吸引了鬼怪的注意。只是他沒有和他們說罷了。
刀疤在門前搜尋一番,隱晦地看了程松一眼,眸光復雜難辨。
未等秦非回答,系統(tǒng)飛快接話:【1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
林業(yè)皺了皺鼻子,按下心中絲絲縷縷冒出的恐懼。金發(fā)男人敢怒不敢言,目光陰鷙、跌跌撞撞地走開了。假如將他放在這里不管,而他自己躲起來的話,0號看到24號,又是否會……
她這樣呵斥道。
但他在思考另一件事。
他完全將這副本的特性拋開,將它當做了任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副本一樣,一門心思去探索“劇情”。
沒有哪個人會喜歡看這種場面,還一看就是幾十遍。青年眉心緊蹙,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guī)則的字條,片刻后,他伸手,從林業(yè)手中拿過紙筆。
倒計時僅剩最后幾十秒,勝利看似近在眼前。
“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
可現在,當他再次嘗試去回憶徐陽舒的樣子時,竟發(fā)現已經有些回想不起來了。蕭霄有點害怕,他覺得秦非這樣似乎有點太過于鋒芒畢露了。除此以外,還有許多規(guī)則都是非必死的。
沒想到區(qū)區(qū)一個E級副本也有觀眾玩這個。秦非無視了女鬼驚疑交加的神色,笑瞇瞇地摸了摸口袋, 從里面掏出個東西來。難道有人跑出來了嗎?
“坐。”導游說完,在距離他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秦非的太陽穴似乎在無意識的突突作響。強烈的慣性,將他維系得極好的平衡忽然小幅度地瓦解了些許。
系統(tǒng)去把尸體刷新掉干什么?保護其他玩家的心理健康嗎?他突然開口說話了,和剛才那種針鋒相對的語氣截然不同,態(tài)度竟然異乎尋常的好。秦非只感覺到一股颶風裹挾著自己,由于移動速度太快,他甚至沒有看清自己被風掀飛的過程,只聽見幾聲驚呼,而后便重重栽進了屋里。
之前進別的副本時,也沒見蕭霄這么緊張啊。
對比一下他自己,第二場直播結束,別說升到E級,就連能活過第三場直播的自信都還沒建立起來。一場跨越一個大排名!可當他親自走到沙坑邊,這才發(fā)現,不是這個小女孩的問題。
“我知道你想問誰,你是想問那個穿黃袍的老頭吧。”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的指尖顫了顫。這么高冷嗎?
說起來,在進入副本以前,雖然秦非的大多數時間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側寫和咨詢上。蕭霄抬頭向秦非看去。
或許因為今天是村祭開始的日子,雖然現在仍是白天,可村民們卻都已經出來活動了,村里到處都是走動的人。
“我拔了就拔了唄。”但假如——雖然秦非并不認為他正在假如的“假如”有任何發(fā)生的可能,但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
作者感言
導游不在大巴車里固然令人失望,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