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打算繼續去探索副本沒錯,卻還沒來得及出發。出來?這個人又在說什么貓貓屁話?
很明顯,徐陽舒就是那個潛藏在一眾玩家當中的NPC。可誰能想到!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
他想問這東西是NPC還是秦非帶進副本來的其他什么玩意兒,可又怕自己問出蠢話,半晌沒敢張嘴。借著肘部的遮擋, 他側過頭,給了蕭霄一個眼神。
上天無路,遁地無門。服務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秦非走進大廳后表明來意,負責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
說著他起身就要走。“新人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但外面那男孩的說話聲又實在好聽,神父歪了歪頭。讓那黃鸝般清亮的嗓音在自己的腦海中回轉。
不過好在先前他已經為這種可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現在只能希望三途和鬼火他們足夠給力。雖然確實是這樣沒錯……
不知道程松和刀疤還在不在外面的院子里,為了保險起見,幾人沒有離開廂房。蕭霄回頭望了一眼,面露憂色:“你說,我們這樣干,回去會不會被針對啊?”他心里一清二楚,那片霧并非是普通的霧,而是村莊受污染的分界線。
林業和秦非各自點了頭。“安全通道連通了隔壁三棟樓,我們從安全通道走,可以一直跑到最右邊那棟矮樓的天臺。”背后,是嗜殺的惡鬼。
出于無聊,他跑去自己居住的小區簽署了志愿者協議,從此成為了一名社工,每天的日常就是配合那一片區的派出所處理鄰里糾紛。
翻窗下車很大可能是自尋死路,但,與其冒著和那些人起正面沖突的危險阻止他們,倒不如放任他們行動,反正,他們下車也影響不到車里的其他人……
19號沒有想到,13號將任務完成得很好,反倒是3號——他輕描淡寫的模樣,簡直像是剛撕掉了一張廁所門口的草紙。直播大廳中,看得正起勁的觀眾們又爆發出一陣喝倒彩的聲音。
可是,副本真的會這樣簡單就讓玩家通過嗎?
完了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最終他還能沒有忍住道:“我走了以后,你不會再對主說些什么了吧?”
他還是沒辦法相信,蝴蝶會就此放過秦非,煩躁之下伸手將頭發抓得亂成一團鳥窩。
那剩下半個,應該也不難解決。經此一事,秦非對自己的天賦技能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他的天賦技能的確可以用來當做怪物書,但卻也不是沒有絲毫限制的。而那三人反應竟也很快,在全然摸不清狀況的情況下,彼此對視一眼,不帶絲毫猶豫,緊跟秦非的步伐向回跑去。
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刀疤在門前搜尋一番,隱晦地看了程松一眼,眸光復雜難辨。
它十分高傲地昂起頭,雙手抱胸,漂亮的黑色羽翼飛舞,整個人懸浮在鏡中,高高在上地注視著秦非。而且幼兒園里可能還藏有別的任務。因為,秦非手腕上就綁了一串銅鈴。
很快,兩個人身后的追兵就由四只變成了八只、又由八只變成了不計其數。再然后的動作甚至并非秦非主觀進行,完全像是經歷了一個過場動畫,而后眼珠就那么完完整整地出現在他的手上了。難道他們也要……嗎?
身旁,無數秦非的粉絲向他投來了嘲諷的笑容。鬼火現在看到秦非的臉,就有種沒穿底褲裸奔的怪異感覺。雖然店鋪前排隊的人不少,但兩口子的動作很麻利,舉手投足間配合十分默契。
孫守義沉吟不語。或許,在尋找出口這件事上應該努力的,并不是他自己。林業有點遺憾,卻也無可奈何。
這四個字,看起來就很瘆人。E級大廳比F級大廳的構造要復雜一些,2樓是高階靈體專用的貴賓觀影區。副本正在告誡玩家,不要隨意出手。
秦非卻搖了搖頭:“對,但也不全對。”
他繼續查看著自己的屬性面板,在那行提示他是紅方的文字下方,還有一行更小的陣營說明。它可以穿墻,可以出現在它想去的任何地方,可以隱形又突然出現。
艾拉在秦非將那件衣服拿出來時就怔住了,等秦非將衣服抱在懷中拍打起來的時候,那雙一直潛藏著警惕的眸子終于閃亮起來。
但村子里的人卻被嚇怕了。
他的神色幾經變化,最后咬了咬牙:“可以。”撒旦點點頭,沖秦非揚起下巴:“你說。”
在驗證完身份后,蕭霄帶著秦非來到一臺機器前。——要吃的話她早吃了,不會費這么大干戈在這里和他浪費口水。為的就是將這屋子打造成一處聚陰之所,利用鬼怪嚇退想要來徐家盜寶的山野毛賊。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不出意外的話,外面應該是有人的。
作者感言
秦非聽懂了,不過,他還是有些事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