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點,我該走了。”直播畫面中,秦非應付完神父,迅速將鋼管抽回。幾人速度飛快地換上了官袍,又將符咒板板正正地粘在額頭上。
秦非:???
【紅發陣營:白方陣營=3:1】
是因為不想嗎?嗐,說就說。很可惜,秦非內心對此掀不起絲毫波瀾,毫無反應地繼續向前。
對于自己同伴們如今凄慘而混亂的處境,秦非一概不知。
“我為什么要染黃毛?”鬼火有些迷茫。他依舊蒼老而佝僂,頂著滿頭白發,皮膚遍布褶皺。在黑咕隆咚擺著一排棺材的屋子里玩這種招鬼游戲, 男人光是想想就覺得兩股戰戰。
秦非伸手, 拍拍右邊僵尸的肩膀:“你是想說, 書在這扇門里?”四道視線齊齊落在紙面上。
寂靜在空氣中流淌,崔冉臉上的笑容卻未變。下午在祠堂時黃袍鬼對他的興趣就異乎尋常地濃郁,當時秦非還沒有將這種興趣關聯到其他鬼怪的身上。
之前在表世界,大家各自做自我介紹時,14號好像提起過她的名字。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教堂建造得極富有藝術氣息,高聳的穹頂,葉片式鑲嵌著彩色玻璃的窗欞,純白墻面嶄新而光潔,上面懸掛著一幅幅圣母與圣子的掛畫。
“到——了——”“這是一件十分嚴肅的事在我們這群人當中潛藏著一個殺人犯!”絕對。
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看不慣賭徒的大有人在,也并不是人人都害怕他們,這個靈體說起話來毫不客氣:“我看你,恐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其實他很想對大家說,為了公平起見,其他人也應該把房間放開讓他搜一遍。
再往前走是一個開放式的水吧,上面擺了些零食飲料。秦非:“你的手……”
秦非有一種無所遁形般的感覺,像是被人臉貼著臉盯著看似的,這讓他萌生出了一種淺淡的別扭感。這是一節人類的手指。
“8號的確是蘭姆的囚室。”
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
“篤——篤——”爸爸媽媽,對不起啊。
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神色舒緩,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蝴蝶和他的三個傀儡站在欄桿邊,居高臨下地望向樓下的一個個頭頂。
總而言之,無論身前的漂亮女鬼如何努力,秦非就是一丁點兒反應也沒有。秦非攤開雙手,說出了一句萬能敷衍大法:“我也不知道。”……
除了神,又有誰會在必死無疑的關頭出現拯救他呢?
“這是……”秦非神色復雜地望著門口眾人,不太情愿地咬牙擠出那行字,“林守英的眼睛。”“第三次R級對抗類副本即將在十五日后正式開啟,邀請信函現已發送至各位玩家的私人信箱中,請有意向參與本次直播的玩家自行簽收——”
他的臉上布滿一塊一塊黑色的方形傷疤,像是被烙鐵燙傷的痕跡,粘稠的油脂從傷疤的縫隙中流淌下來。“上帝看到這一幕高呼好家伙。”
只有刀疤一臉下不來臺的樣子,梗著脖子,粗聲粗氣地道:“……誰知道這根電話線能不能用?”身后,尸鬼憤怒的咆哮仍未停歇。
看看他滿床的血!
他越來越搞不明白了。【黑修女黛拉:好感度20(修女被你成功說服,你所說的一切都令她深信不疑)】
秦非十分認可地點頭:“確實是呢。”秦非:……
但他們從沒見過一個人在絕望之境,竟然會悶頭向前暴走的!這一次,里面還會藏著一個神父嗎?
“哼哼——哼哼——”黛拉哼唱著不成曲調的歌,邁步走向秦非的床邊。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廳里,那遍地的鮮血與尸塊,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那扭成麻花的長脖子。
那棵樹下總是堆滿了禮物,每一個彩色的包裝中,都藏著令人激動而雀躍的瑰麗夢境。
鬼女和鬼嬰兩姐弟的關系一看就非常好,但鬼女并沒有因為秦非救了鬼嬰而對他另眼相待。“對對對,甚至還有每場直播都和玩家待在一起, 但從沒有人發現過他身份的NPC, 只有主播發現了, 還因此牽扯出了超多新劇情。”
空氣中充斥著刺鼻的氣味。老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不是同性戀?”
作者感言
坐得離王順最近的那兩人開始止不住地干嘔,劇烈的嘔吐聲伴隨著垃圾的臭味,所有人胃里都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