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回廊上,還有哪些人?”說著她指了指一旁的墻面,那上面掛著一張非常大的白色公告紙。祭臺上并沒有擺神龕或是掛畫, 空空如也的桌案上只有幾抹香灰。
玩家一共有16個人。
這或許是三途經(jīng)歷過的那么多場直播中,觀眾們最不希望她死的一場了。有的人不斷來回踱步,像是在找什么東西;喜怒無常。
與此同時,玩家們也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三途原以為秦非鋪墊這么久,肯定是想讓他們幫忙。眼底甚至隱隱流出幾分期待。
不只是他,剩下的人也一樣。可如果所有人都有隱藏身份,那就意味著,所有人都需要做隱藏任務(wù)。秦非心中微動。
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屋里沒有點燈,本就微弱的光線像是被什么東西隔絕在了樓外似的。
若是心智不堅定的玩家,此刻必然已經(jīng)開始懷疑。
它一定是被這個氣人的家伙弄得耳朵都不好使了。
蕭霄狐疑地看了秦非一眼。
怎么會有這種人,拿別人的命來送人情啊??這一次,司機終于有了動作。
“老婆!!!”
但這顯然還不夠。蕭霄被秦非突如其來的專業(yè)性給驚到了:“大佬,你、你之前不是說,你進副本前是干社工的嗎……”“我猜,珠子里液體的多少,和玩家們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有著緊密的關(guān)聯(lián)。”秦非慢悠悠地開口。
秦非卻覺得這名字很好:“簡單直觀又好聽,怎么了嗎?”
顧不上舉行到一半的祭祀儀式,他在環(huán)視人群一圈后鎖定了村長的身影,徑直沖上祭臺。壯漢臉色青白,大口喘著粗氣,儼然恐懼到了極致。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fā)自內(nèi)心的遺憾:“節(jié)哀順便。”
孫守義:“?”
秦非:?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紅門了。
“那些亂葬崗里的尸鬼不就把你打得很慘嗎?”
祭臺上的玩家們一愣。
腳好重啊,像是被人綁了十個沙袋一樣。6號話音未落,修女已經(jīng)搶先一步驚聲尖叫了起來,她的視線穿巡在走廊上的眾人當(dāng)中,最后直直落在了秦非的身上。但是一只四個人的固定小隊,剛好也進了圣嬰院的副本。
去1號和2號房間偷鋪蓋的重任,最終還是落在了鬼火頭上。村長就在辦公室里,蒼老的臉上布滿胡須,干枯的皮膚像是一顆常年未經(jīng)日曬的樹。規(guī)則說了,玩家們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
而且幼兒園里可能還藏有別的任務(wù)。
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jīng)過經(jīng)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所謂的指引NPC,就是類似于秦非的上一個副本中,導(dǎo)游那樣的角色。相比較而言,秦非看上去則要有余力許多,不過短短幾十秒時間,秦非便成功貼了兩張黃符在僵尸臉上。
秦非心里咯噔一下,頓感不妙。如此一來,這個女鬼一直不停地打量他們……箱子里,蕭霄一雙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
無論如何,總算是有了收獲。
一邊起一邊還忍不住感嘆:“這個副本里的人怎么都喜歡待在臥室里?”真想一板磚把眼前的人給敲死啊!大家完全可以使用一些諸如“在紙上寫下不記名留言,混合之后再取出傳閱”之類既不會暴露單一玩家陣營、又能夠彼此溝通的法子。
這真的不能怪我啊朋友。但他沒有多問,接過鑰匙,頷首道:“好的。”
反光的油漆在頂燈照耀下晃得人眼前模糊一片,秦非向那邊走了兩步,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十分奇怪的細節(jié)。“就這樣?”秦非狐疑的目光在他臉上流轉(zhuǎn),像是一把小刀子似的,刺得人心口發(fā)緊。
若不是他們不管不顧地打開了義莊大門,他們這些原本呆在義莊里的人也不會跟著外面的人一起倒霉。很快,他又一次站在了地牢的入口前。
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她一邊嘟囔著,一邊走遠了。眾人七嘴八舌地嚷著,急著去找柳樹卻又不敢走遠,只在小范圍內(nèi)四下亂竄。
作者感言
凌娜驚魂未定,抬眼看清面前的人時,卻不由得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