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來說,這個計劃唯一的變數就是13號。
【圣嬰之一:好感度0%(艾拉警惕一切可能會對她的孩子造成威脅的陌生人, 作為一個負責任的母親,她會牢牢把持住家門,不放任何人進來。)】蕭霄想看又不敢看,縮在簾子后面向外偷瞄。
棺材里的徐陽舒已經裝不下去了。“所以在副本里的這幾天,你最好時刻保持情緒穩定和心情愉快。”雖然這過道已然昏暗骯臟得面目全非,可秦非依舊辨認了出來,這里對應的,應該是玩家們從教堂走向休息區的那條廊道。
下午時有玩家去敲了敲他的棺材板,內里只傳來了兩聲虛弱的回應,外頭的人也沒有把棺蓋再掀開過。大廳中,2號玩家已經徹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
四面斑駁的墻壁圈起逼仄的空間,濃厚的壓迫感漫溢在空氣中。本來他在表里世界翻轉之后, 被傳送到的地點是游廊的邊緣。
為什么還是不能動手???
“臥槽!”蕭霄脫口而出。秦非見狀只是抿唇輕笑,笑容依舊溫和有禮。
“在等著積分到賬呢。”“你去。”刀疤咬著牙道。那呢喃囈語,在這詭異的氣氛中顯得分外滲人。
沒人!
莫名其妙被選中的蕭霄:“?”他大晚上過來干嘛?
秦非低垂著頭,邁步跨入屋內。“你們有看見一個年輕男人嗎?大概這么高,偏瘦,樣子很清秀。”
要想聊和直播有關的事,必須去系統指定的會議大樓,花積分租用辦公室。一片寂靜中,青年突然開口。tmd他終于知道在里世界的時候是什么東西在蹭他的手了,居然就是這玩意兒……
要找線索也不急于這一時,明天再說也不遲。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對方的臉色同樣也不太好看。
她目光森然地望著秦非。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
原來是姐弟,秦非恍然。
有人上前查看了,轉身向其他人搖搖頭:“弄不開。”
可奇跡總是沒那么容易發生。
秦非松了一口氣。
右半邊大腦卻斗志昂揚,立志一定要把眼前這個該死的家伙給拿下。眼前的教堂纖塵不染,雪白的墻壁和銀灰色的窗框,透露出一種冰涼而無生機的冷色調。
那秦非這番言論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汽油。“不可能。”程松打斷了他的話。剛才在教堂時所有人都聽見了,鐘聲敲響了13下。
按照玩家們原本的設想,假如那六具尸體只是六具普通的尸體,他們就直接一把火燒了。雖然目前場上分數最高的人是12號秦非,但秦非只在為自保反擊的情況下殺了8號一個,剩下的分數都是他在告解廳里拿到的。
秦非直覺這其中還有其他問題,村民不可能同意這種每年都要死人、刀子不知何時就會落到自己頭上來的提案。
他頓了頓,問出一個此刻所有人都在思考的問題:“所以,為什么這家人門口掛著的紙錢是紅的?”背后,轟鳴的機械聲越來越近。
秦非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純潔又和善的笑:“沒有,我沒有事,親愛的修女,你不必為我擔憂。”三途試探著看向秦非。
但在使用各種隱晦的語言包裝之后,那兩人也隱約透露出了一個消息:潮濕的霉味、血腥味、皮肉的焦臭味。這次鬼嬰干脆放飛自我,也不管三途和鬼火他們會怎樣想,直接沖了出來。
完了。
“那、那……”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這才沒有釀成糟糕的后果。
莫非是那兩人出了什么狀況?
既然能住別墅,秦非自然不想繼續躺沙發,當即便決定立即回新家。同樣的,玩家們在進入副本后一直集體行動,秦非應該也沒有機會單獨違反某項未知的規則。它幾乎要按捺不住自己上翹的嘴角!
秦非抬頭,看向大巴車最前方。
作者感言
這座教堂中共有三扇門,一扇是座椅區背后的大門,布告臺后方左右兩側則令有兩扇稍小的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