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對待玩家一向一視同仁。剛才還整潔光鮮的走廊,一眨眼竟變得連F級玩家生活區的環境還不如。指認完成之后,玩家會立即進入到抓鬼環節,但抓鬼環節的形式應該并非固定,想來是與每只鬼的性格和經歷有關。
但秦非和污染源、和系統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牽扯不足為外人道。
虔誠的教徒在餐前會進行禱告,大多數人即使不信教,也會知道這一點。但這也無所謂,反正秦非引路NPC的身份已經坐實,暫時不會有人輕易對他做什么。
這條路并不可怕,反而充滿誘惑。“哦?”秦非果然來了興趣,四人很快回到不遠處那扇開著的門前。秦非感慨地握住導游的手。
一旦秦非動手殺了人,黛拉修女不一定能保得住他。難道以為他沒有聽出來嗎?“對呀, 看一分鐘就要噴出十句話,你先閉上你的嘴吧!”
但那些僵尸卻并沒有對他們怎么樣。到底是哪一環節出了問題。
對于他們二人來說,秦非剛才所說的自然是一個字也不值得信的。緊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
每個玩家都有自己的編號,這編號顯然和房號相對應。
秦非忽然間有些慶幸起來。在規則世界中,有一個所有玩家都公認的事實:
與此同時,她頭頂的好感度條數值正在飛一般瘋狂上漲。
要想成為一名正式的工會獵頭,需要經由工會申報,再在中心城拿到系統頒予的合格證明。在這種時候,當發現通往告解廳的門開了時,為了爭奪那來之不易的得分機會,巨大的矛盾終于一觸即發。“既然是對抗賽,紅方的任務是找出藏在社區里的鬼,那白方的任務會不會就是保護社區里的鬼?”林業給出了推斷。
不知怎么的,僅僅是看著秦非這副古井無波的模樣,蕭霄心里就安定了不少。大家的核心關注點都在12號身上,討論著等他和10號回來,要怎樣盤問他們關于鑰匙和告解廳的事。“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快放開我,快放開我!”
秦非垂眸,不得不開始正視起那個躲在暗處的聲音。很快,在修女們的帶領下,二十四名玩家列成一隊,逐一穿過低矮的木門。那是一座半開裂的墓碑,比周遭其他墓碑都要小上一圈,無效的掩體背后半躺著一個少年,身量瘦削,頭發凌亂,清秀的面龐上恐懼之意盡顯。
“當玩家做出背棄神明的事情以后,掛墜就會被慢慢填滿。”秦非環視四周,臥室內唯一能藏東西的地方就是床底。“那我們還坐在這里干什么。”鬼火眼睛瞪得溜圓。
雖然不像大爺反應那么劇烈,但同樣也都一臉懵,有個瘦瘦小小的雙馬尾女生在小聲地抽泣著。無論打輸還是打贏,最后的結果都是要死人,還十分耽誤時間,這與他的期望背道而馳。他幾步走到棺材邊。
秦非看著他,眨了眨眼,伸手指向自己。“不能殺人,拿不到人頭分,那該怎么辦呢?”
斧頭猛然落下。他伸手抖了抖,將已經被黑色絨布蓋得死死的鏡子遮擋得更加嚴密了一些。
書桌的一側靜靜放置著一本筆記。
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沒想到他在那個八卦祠堂中玩了場追逐戰,外面世界的時間居然已經過去了那么久。秦非看著鬼火的傻樣,突然就有點遺憾。
就算出去,能跟蹤得了誰呢?“唔。”秦非明白了。要說他們沒常識、過于冒進,好像也不太對。
華奇偉尖聲道:“規則說了,讓我們留在義莊!”不見得。那棟樓一共只有四層,上下樓使用的都是那種非常老式的、在副本外的世界已被淘汰多年的外置樓梯。
就像貓逗弄著兩只難得一見的老鼠一般,只想玩個盡興。秦非驀地皺起眉頭。
頃刻間,地動山搖。最簡便的方法,就是擾亂他的思維。人群中,有好幾個玩家都悄悄變了臉色。
直到距離14點的鐘聲敲響過5分鐘后,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術業有專攻,他回頭問蕭霄:“這玩意要怎么揭?”“對,剛才那兩個人,還有昨天晚上那個,都沒成。”
那些可都是新鮮現做的東西,送到義莊時尚且帶著熱度,不可能是從旅社帶來的。
秦非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和手打招呼:“嗨?”虛偽。
下一刻,秦非眼前情景驟變。
事實上,即使鏡子摔落后背面朝地,秦非也沒什么可怕的。
如果一定要為這靈魂下一個具象的定義——漆黑一片的狹小空間內,男人的臉色慘白得可怕,指尖冰冷,額角卻不斷有細汗向外滲出。秦非伸手,捻起胸前那枚十字架,裝模作樣地比劃出禱告的姿勢。
說話的人是1號,此言一出,所有人頓時齊齊扭頭看向他。“這里面都沒有。”他總結到。
作者感言
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