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蕭霄豎起耳朵,眼巴巴地看著秦非。“真的好期待呀……”
崔冉離宋天很近,身上淡淡的皂角清香飄進宋天鼻端。這尼瑪……該遞給誰啊?這照片是什么時候拍的?
這個秦大佬要怎么圓?秦非搖頭:“雖然表里世界每次翻轉都會帶來變化,但,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兩個世界中的告解廳應該都是同一個。”“我先是把大廳找了一遍,然后按照由近到遠的距離,一間間房間找了過去。”
變得更容易說服。
秦非心里咯噔一下,頓感不妙。他遠遠地打量著早餐鋪子,又低頭思索了片刻,從身后跟著的三個玩家里招來一個,同他低聲耳語了幾句。在村民家里轉了一圈,浪費掉的時間也不過十余分鐘而已。
原來,是這樣啊。“救救我啊啊啊啊!!”按照這個結構,秦非剛才看到過的那扇祠堂大門,對應的應該是——
怪不得他一上榜,那么快就被人發現了。世界上怎么會有人不怕死。
林守英的魂體體型巨大,不可能距離這么近秦非還看不見。“為尊重村民信仰,請大家務必切記,不要直視任何神像的左眼。”
她在棺材里瞥了瞥嘴,翹著二郎腿,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出言指導道:“狗血,狗牙,朱砂,桃木,這些東西你們有沒有?或者什么能驅邪,差不離的往我們身上抹就是了。”那是一顆被玻璃紙包裹著的硬糖,被神父掌心的熱度弄得粘膩融化,散發出一股沉悶的水果味。窗戶沒有開,垂在窗前的窗簾卻忽地憑空舞動起來。
再然后,幾撥玩家在祠堂中不期而遇。沙坑邊,其他小朋友已經全都躲了起來。
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那張清雋蒼白的臉上浮現起一絲薄怒,眉心蹙起,耳尖泛起微紅,嘴唇微微顫抖著。
誠然,那個壯漢看上去好像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但秦非并不覺得同樣的問題會出現在他自己身上。徐陽舒這個不孝子孫,顯然沒能入得鬼女的眼,鬼女甚不肯承認他是合格的徐家后人,反而將獲得傳承的資格交到了秦非——這個和徐家半毛錢關系都沒有的人手中。
難道他看起來很像是一個好色的人嗎???如果不是秦非及時出手,他的眼球可能已經像貓眼上的玻璃片一樣炸了一地了。“抱歉啦。”
可惜秦非和一般人不太一樣,不為所動地繼續瀏覽著自己的信息面板。但現在, 蕭霄的心里徹底平衡了。鬼火是9號。
刺眼的陽光從屋外照射進來,晃的秦非眼前一白,他下意識地瞇起眼,半晌才緩過神來。今天已經是玩家們進入副本后的第三個晚上,直播整體進程過半,留給大家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們耽誤不起。
秦非問:“那他現在去哪兒了?”“對了。”三途想起來一件事,對秦非和林業道,“這副本里有個人,你們最好小心點。”你他媽——
蕭霄倏地閉上了嘴。
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整座祠堂的環境。這里沒有光, 本該看不清任何東西。
崔冉摸了摸鼻尖,神色間顯出幾分尷尬:“他……不見了。”玩家們見狀,心里皆是一沉。
秦非來了興趣,從郵箱中調出那封邀請函,查看起上面的副本說明。
鬼火神色恍惚,身形不斷搖晃著。眾人急急向那方向望了過去。他伸手,將床上那具尸體的臉從血中翻了過來,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探了探他脖頸和手腕處的脈搏。
秦非搖搖頭:“那可不見得,這些怪物對玩家的傷害還是實打實的,不信的話。”那個在物業中心前發了一陣瘋的新人老大爺,忽然又開始大吵大鬧。
若是死在這種用腳趾頭都能看出的漏洞里。這四四方方一個小房間,還挺適合用來玩四角游戲的。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了?
秦非只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處在某個隱形的漩渦中間,他卻不看不透危險來自虛空中的何處。起碼不全是。他起身來到房門前:“我們住的是四樓。”
蕭霄:“哇哦!……?嗯??”
他沒有觀眾們那么復雜的心理活動,只是悄悄訝異了一下。天要亡我。在工作與新認識的、充滿好感的朋友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工作。
14號慌里慌張地沖進房間以后,房中沒過多久就傳出各種翻找挪移物體的聲音。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
秦非說著,十分夸張地輕輕擊了一下掌,“哎呀!不是吧,不是吧?你該不是根本就沒看那本書吧!”他伸手握住脖子上那枚吊墜,骨形修長的漂亮手指在上面輕輕捻磨著。可一旦記憶中出現其他人,他就再也無法與他們進行任何互動了,只能作為一名旁觀者安靜地凝視。
作者感言
他也壓根沒打算費心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