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安撫般地拍了拍鬼火的肩膀:“不要擔心,你看我這不是什么都沒說嗎。”“你有什么能夠證明?”還有凌娜,也不知道那姑娘進門后走到什么地方去了,現在又怎么樣了?
鬼火和三途也是這樣想的。大巴車就停在距離村口不遠的地方,濃霧遮路,一行人步速緩慢,正常世界中只需要10分鐘的路程,硬是走出了半個小時之久。神父竟真的信了,那就是一個活人的手腕。
要是這么想能讓你覺得比較高興的話,那也隨你。三途見狀,沒再多問什么, 拉著鬼火轉身離開了。一浪接一浪的喧嚷聲幾乎快要將天花板震翻。
司機身邊的窗戶上掛了塊牌子,牌子上大半字跡已經模糊不清,只能勉強辨認出寫著的應該是【///——守陰村】鬼女只是要求他們將村祭要用到的這六具尸體毀掉,卻并沒有說該怎樣毀掉。
第26章 夜游守陰村24事情發生在秦非離開圣嬰院副本后的第十五天。雖然說出來多少有點欠,但是——其實,他也不想這樣的。
那么,一小時和20分鐘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區別,同樣都遠遠不夠。“撬不下壁燈,我們還可以直接撬磚頭啊。”
“守陰村面積雖不小,但具有標志性的公共建筑卻并不多。”秦非道,“禮堂、祠堂、亂葬崗,除此以外,還有那六戶人家自己的房子。”那家人聽說自己被騙,立即翻了臉,揪著徐陽舒不放。
他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動作僵硬地將手從方向盤上拿了下來,在一車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中,司機緩緩伸手,按下了大巴控制臺上的某個按鈕。
要知道, 蝴蝶可是把人做成人彘都面不改色的恐怖存在啊!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
這地方看起來著實有些詭異。他就是那么混著,莫名其妙就活過了一天又一天。墻壁和地面都開始發生劇烈的震顫,壁柜里的醫療器械叮叮咚咚地落在地上。
秦非已經站起身:“告解廳。”
這兩條規則在秦非的腦內交錯回響。這個副本里的NPC好歹都是人不是鬼。熟悉的內容響徹耳畔,秦非渾身肌肉瞬間緊繃。
秦非的臉黑的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他試探著想要向前。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成的職業習慣,秦非在面對孩子時,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者的角色上去。有人扶著大巴車的座椅跌跌撞撞向前方駕駛位走去:“司機!司機!停車!”
笨蛋蕭霄于是又一次被眼前之人的皮相所迷惑,直接忘了他不久前才做過的各種缺德事,傻乎乎地點頭:“哦哦好!”
等等……是不是哪里搞錯了?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風貫穿整座走廊,掀起年輕神父身上污濁的衣袍, 衣袂翻飛,在風中咧咧作響,像是一面在血色中舞動的旗幟。但,奇怪的是。
嘶……秦非甚至懷疑,就算他在地牢里當場切腹自盡,對于鳥嘴醫生來說,或許也就是“8號囚徒蘭姆的人格分裂對象消失了一個”。有人雙目放光地盯著秦非,就像見到獵物的野獸。
兩人說出這段話時駕輕就熟的姿態,仿佛相似的場景已經在這個家中發生過無數次。說不定,也只在休息區內生效呢?老人緩緩抬起頭來。
凌娜渾身一僵,似有若無的余光中,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可下一秒,他的耳畔卻忽然傳來清晰的說話聲。
……“如果他們真的能拿到那本書、打出新結局,羅盤的測算數據是不是就要跟著更新了?”蝴蝶不死心,一直派人盯著D區管理處。
一旦他過來,他們只會像是一群被粘鼠板困住的老鼠一樣,一只接一只地走向死亡。他在猶豫什么呢?事實勝于雄辯,形容的大概就是現在這樣的情況。
“當然,我不是對這件事有意見,只要能讓鬼女小姐安心,要我們怎么做都可以。”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整個人像是一片隨風飄飛的羽毛,好像下一秒就會碎掉。
那也沒辦法,他分享信息本是好意,得到反效果什么的,實在怪不到他頭上。第63章 來了事已至此,玩家們只能硬著頭皮頂住。
說完轉身就要走。更何況徐陽舒本就是個一桶水,不滿半桶水還一個勁瞎晃蕩。他真的是第一次來這個村子。
他現在玩的不是陣營對抗賽嗎?秦非在司機身側站定:“司機先生,請問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目的地?”沒有人想落后。
雖然規則直播間內的觀眾們很喜歡看主播五花八門的死狀,但今天卻不一樣。
“我有罪,神父!作為一名虔誠的信徒,我實在不夠聰明。”
秦非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還算邊緣鋒利的石塊,面不改色地沖著自己手腕靜脈處猛地一劃。可他卻再一次醒了過來。鬼火所擔憂的一切并沒有發生。
“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居高臨下地望著秦非。這些都是必須要被煉之人心甘情愿才能順利完成的。差一點點就要被撕成碎片了。
事實上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他就已經做下決定。誠如觀眾們所猜想的那樣,導游的確是對于秦非滿懷著愧疚心情。
作者感言
和無人問津的老大爺不同,秦非在玩家當中異常受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