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
他和三途各自拿到的里人格任務分別是“偷竊”與“屠殺”,這兩個任務都沒法做。
一分鐘之后,副本就無情地打了他的臉。林業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小聲對老板娘說:“謝謝、謝謝,我們自己來就行,您忙去吧。”
他明白了。
兩人身前,徐陽舒的眸光果不其然閃爍了一下。王明明的爸爸已經邁動著僵硬的步伐,從一旁拿來了掃帚和簸箕。
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13號和17號。門邊、檐下、道路兩旁……幾乎所有肉眼可見的角落都擺滿了石質神像。
奇怪的是,向來疼愛孫子的老爺子這一次卻噤若寒蟬。
但秦非一點都不在乎。沒有關系,可憐的板磚,忍忍就過去了。
這是什么操作?
他看起來非常驚恐,低頭使勁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你們把我帶來這里有什么目的??”
門外是一片虛無的空白。秦非深以為然。“……你真的已經決定好了?”蕭霄遲疑地呢喃道。
玩家們強行穩住心神,紛紛躺回棺材里。
青年腳步未停,邊走邊開口,目光平靜深遠:“剛才1號追著我們跑的時候,我也看見了他的墜子。”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
他自己也很奇怪這一點。走廊里黑洞洞的,像是某種通往異度空間的入口。
“跑啊臥槽槽槽,主播怎么不動啊???”
導游:“……………”
取的什么破名字。此刻她的狀態已經和剛才完全不一樣,臉色慘白如金紙,身形僵硬,下巴微微向內勾著,帶著一臉鬼笑。薛驚奇的心臟狂跳。他就在距離王明明最近的地方,對方眉梢眼角蔓延出來的不悅, 令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緊張。
原來這不是一個毫無緣由的必死副本。規則中說,“可進入告解廳向‘主’傾訴”,就是真的向‘主’傾訴。這便是徐家離開村子的原因。
那是一個和異化后的2號玩家有些相似,但又不全然雷同的東西。
他先前一直覺得,三途和鬼火組隊進副本,應該是三途占主導地位。蕭霄在用餐時間過半時,就像是植物人忽然恢復了行動力一樣, 風卷殘云般將所有的東西吃得一干二凈。
太近了,實在太近了。
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空闊無人的教堂里,那扇他們來時被秦非鎖上的木門,不知何時竟已然洞開。
他甚至還有閑心開玩笑:
“秦非。”秦非挑眉:“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這個沒有明確回復的答案反而讓蕭霄徹底安心下來,因為秦非說這話時的邏輯看起來很清晰。你倆要只是想一起耍我們玩的話, 能不能直說?或許因為表里世界的告解廳某種程度上是相通的,所以它似乎超脫在了這條規則之外。
面對眾人的目光,他又一次開口,面帶微笑地強調:“我不同意你們開窗。”一聲巨響,是人的身體砸在墻面上的聲音。
系統沒有給出半點回應,仿佛已經落荒而逃。漸漸的,人群開始躁動起來。在蝴蝶的眼神示意下,四個黑衣傀儡一腳將門踢開,迅速沖了進去!
在生與死的威脅下,丟一點臉算得了什么?“那剛才在走廊上,你為什么要去摸10號的背?”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
“嗨~”
程松沉著臉死死盯著刀疤,從他緊鎖得能夾死蒼蠅的眉頭來看,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肯定已經被這二人收入眼底了。憑借那不清晰的意識,他們根本無法抵抗這個偽裝成熟人的聲音。
作者感言
秦非眉心一跳,想回頭看看蕭霄怎么樣了,被身后的看守十分粗魯地一膝蓋蹬上后腰,半提半拖地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