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臥室的鏡子有問題的,并不只有他一個。
宋天連忙答應下來,順著小男孩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身后,黃袍鬼還在不斷發出干嘔聲,隨著一聲又一聲的“嘔”,數不清的村民npc接二連三從黃袍鬼的口中噴涌而出,有的人已經死透了,有的人卻還有意識,掙扎著、揮舞著手腳試圖從地上爬起來。
就在凌娜就快要絕望的那一刻,前方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熟悉聲音。秦非將眼前的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瞇了瞇眼。
林業覺得,自己像是沉在了一片巨大而無邊際的沼澤里,身邊是一雙雙向他抓來的手,它們想要將他拖進沼澤深處,而他正在奮力反抗。總而言之,人還在義莊里,過去看看便是。
同樣,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房中的報紙和書籍內都殘缺了一部分文字、為什么蘭姆所沒有踏足的地方都是空白的。三途皺起眉頭。
刀疤在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停了下來。
……
村長的頭腦閃過一陣暈眩。就像秦非剛才所提問的那樣,獵頭玩家的存在無疑是破壞了直播時玩家之間的平衡。
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
一覽無余。秦非點頭:“當然。”秦非瞥了蕭霄一眼,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著想, 他補充道:
是生怕人不能避過是嗎?秦非抬眸,望向黛拉修女。他側過身,一臉擔憂地指向身后。
這一番發言成功令所有人失語了。雖然只是一點,但秦非已經非常滿意。
少年張口結舌:“你這樣會死的。”秦非沒有看他。其他人被他的樣子嚇到:“你怎么了?”
蕭霄悲傷地嘆了口氣。他分析道:“據我近幾小時的觀察,你和這個人設的融合度似乎是隨著時間一點點增加的。”人都是怕死的,按照正常人的茍命思路,躲在義莊擺爛度日恐怕會成為首選。
為了這個傻兒子他真的付出了太多!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
如此一來,本年內針對尸王的封印加固就完成了。這個趕了一輩子尸的趕尸人,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在死后竟還不得安寧。
他這樣說著,自己也覺得自己抱大腿的意圖太過明顯,臉上浮現出兩團十分顯眼的紅暈,像是兩團高原紅似的。
難道他看起來很像是一個好色的人嗎???秦哥說過,門里的時間流速很有可能和門外不一樣。看樣子應該是個學生的房間。
“這群玩家和以前那些還真的挺不一樣,他們好和諧。”……空氣中,那種血腥與潮濕的霉菌交融的氣味不斷涌入鼻端。
當12號人格被收回蘭姆體內,主人格再度占據蘭姆的大腦時,撒旦也跟著一起失去了對這具身體的掌控權。彈幕為此又小小地沸騰了一波。蕭霄開始努力地思考。
林業要是也死了,有一半原因都是攤上了華奇偉那個豬隊友被坑的。秦非的棺材在最靠后的位置,因此他的視野比起蕭霄來要好上許多。這小東西在亂葬崗時令人震恐的表現,蕭霄直到現在仍舊記憶猶新。
導游對車內怪異的氣氛渾然未覺,拿著喇叭,語調僵硬地重復著同一句話:“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副本中的玩家們混沌的度過每一天,混沌的生存或是死亡,直到副本結束,依舊從未了解過真相。
還沒等玩家們想出什么所以然來,蕭霄臉色驀地一變:“我草,什么東西!”一下、接著一下,越來越大的力道撞擊著華奇偉所在的棺材。“唔。”秦非點了點頭。
空氣中彌散著信號故障一般紅綠交錯的馬賽克,眼前的畫面不斷震蕩著,重疊著,最后演變成新的模樣。“我知道你想問誰,你是想問那個穿黃袍的老頭吧。”而秦非則在聽見“階梯”二字時,眼睛倏地亮起。
秦非訝異地抬眸。之后,系統便將直彈幕功能調整到了直播開始30分鐘以后。多好的一顆蘋果!
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秦大佬,剛才吃飯的時候,你是怎么想到要向上帝禱告的?”蕭霄好奇地問道。
這個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大家都沒想到的事。與蕭霄周身散發出的焦灼截然相反,秦非整個人則顯得過于閑適了,面對刀疤不善的目光不為所動。蕭霄不解:“為什么?”
“蝴蝶知道你剛升到D級,說不定會去D區門口堵你。”三途道。無論是說話時的語氣、習慣的動作還是臉部細微的表情,都的確還是原來的那個蕭霄。但不得不說,秦非提出的的確已經是最優解了。
右邊僵尸懷里的腦袋聽到這句話,只有眼白的眼睛迷茫地向上翻轉著。鬼女看向秦非的眼神非常陌生,看著像是第一次見。鬼……嗎?
作者感言
秦非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