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圣嬰院都是蘭姆的腦內世界,對嗎?”
秦非和一部分“人格”是和蘭姆一起來到的教堂。
神父并不會放過這塊送到嘴邊的肉,他就像是一頭藏在黑暗中的野獸,驚擾得蘭姆日夜不得安寧。在今后的每一次直播中,只要有機會,他都必須要盡可能地去接觸那個世界的污染源。清澈的目光溫潤,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種會故意耍人的樣子。
圣嬰院前的一小塊地界被堵得水泄不通。
而就在那人身后,被他帶來的……一發而不可收拾。只有鎮壓。
“本輪任務:找到小桑遺失的皮球。”接著,站在空地上的玩家們接二連三的消失了。
刀疤在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停了下來。
秦非由此,忽然聯想到一種可能。秦非只感覺到一股颶風裹挾著自己,由于移動速度太快,他甚至沒有看清自己被風掀飛的過程,只聽見幾聲驚呼,而后便重重栽進了屋里。
告解廳外,鬼火露出一個不太好意思的表情。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
秦非想調出彈幕界面來。那些西方電影里好像的確都是這么演的。“假如我偏偏不做呢?”
“你看看眼前舒服又平靜的世界,會不會有一種錯亂的感覺?”暫時安全下來的蕭霄愣愣地看向秦非那邊,完全搞不明白事態是怎么演變到如今這一步的。沒有人看見那死狀凄慘的尸體。
一直到今天,其他玩家出現時他才醒過來。
是刀疤。林業沒看過去年的展示賽,不清楚彌羊究竟長什么模樣,但據對方迷弟迷妹們的形容,他的外表,是那種“陽光開朗、元氣滿滿的純情男大”。
秦非努力回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那聲音傳來的十分突兀,是從人群正中冒出來的,中性的嗓音辯不清男女,在記憶中細細搜索,好像也從未聽過這音色。
被整整六臺電鋸攔腰斬斷,碎木板炸得遍地都是,一整個面目全非。“那就不跑了吧。”林業非常聽秦非的話,瞬間便打消了念頭。“你想要的那本書,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給你。”
就算出去,能跟蹤得了誰呢?相比于暴躁之氣溢于言表的普通觀眾,那幾名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高階靈體看上去反而平靜不少。彈幕才剛開啟,激烈的討論聲就已經在響徹了E級直播大廳的一角。
鬼火在心里一整個可云摸臉.gif,他明明可以確定,自己從醒來以后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過三途姐啊!……
這個平日里永遠高高在上、只會用鼻孔看低階玩家們的NPC,如今正腆著一臉笑站在秦非旁邊,好聲好氣地向他詢問著雞毛蒜皮的事情。
房間正中擺放著一張由數十張小方桌拼湊而成的巨大餐桌,桌上擺滿各色食材,花團錦簇,餐盤整潔鮮亮,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那是一個質地非常粗糙的棺材,甚至說只是一個木頭盒子也不為過,連玩家在義莊中睡覺用的棺材的一角都比不上,靜靜地躺在土坑正中。不過好在先前他已經為這種可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現在只能希望三途和鬼火他們足夠給力。
分別是:雙馬尾小姑娘,平頭男和另一個年輕男玩家,以及那個奇怪的老頭。秦非眉心微蹙。
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去推門,卻發現門上上了鎖。林業眼中寫滿疑惑:“那個老頭, 有什么特別的嗎?”在副本世界里,但凡不是觸之必死的地方,只有有必要,玩家們都得去走一遭。
蕭霄上前幾步,望著秦非,不好意思地摸著后腦勺:“還好找到你了,那走廊上真的好嚇人……”秦非挑眉:“我該去哪兒找他呢?”導游見狀點了下頭,似乎是在肯定秦非心中所想,卻也沒再多說其他的話。
秦非當機立斷地否決:“不用。”原來玩家所需要做的,僅僅只是隱藏好自己的身份——隱藏好鏡子中的,真實的自己。
秦非精湛的演技成功打動了修女一點點。
比如棺材,或是之前導游帶給他們的食物,都有這種功能。其實,他早就意識到,這個房間里多出了一個“人”。
他伸手,將右邊僵尸的頭輕輕拂開:“婉拒了哈。”“笑死了哈哈哈哈,主播真的好愛舔,舔完NPC舔玩家。”
其他人沒有這么失控,可也同樣都面色慘敗,宛如失去神魂般癱坐在椅子上。
但三途就是從里面聽出了一種言外之意。
帶著蝴蝶結的小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放下雙手,黑葡萄般水潤的眼睛,懵懂地望向眾人。客廳里的家具也都是黑灰色的,電視背景墻卻被刷成了暗紅。
秦非依言坐了下來。
作者感言
“但,也就是從這里開始。”徐陽舒的神色有些恍惚,“我發現守陰村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