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靈體著急進大廳,純粹是為了湊熱鬧。
秦非道。發生了這么恐怖的事,那些排隊的居民卻全程沒有半點反應,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一個。
光幕中,一個堪稱惡心十足的畫面正赫然出現。“這個主播抽中的身份好棒啊,可以在NPC中間吃得這么開!”
“其實,每天晚上24點鐘聲響的時候,地下室的入口就會在教堂的各個位置出現。”右邊僵尸都快哭了,瞪著一雙無神的眼睛,十分渴望地看向自己的身體。
“好呀好呀。”林業倒是蠻高興的。
秦非適時地調出彈幕界面,他看見了空氣中不斷飄飛的文字,露出一個帶著些許羞赧的青澀笑容:這一聽就很像罪孽的根源,非常值得懺悔的樣子。“哦?”秦非果然來了興趣,四人很快回到不遠處那扇開著的門前。
秦非瞇了瞇眼,這究竟是什么東西?秦非“唔”了聲,終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心滿意足。
很奇怪, 來到這間閣樓以后,秦非依舊無法調出彈幕界面或屬性面板。“啊不是,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什么、什么東西、堵在他的嗓子里面了……他伸手想要去摳,但自然是徒勞,除了將脖子上的傷口越摳越大,沒有起到半點幫助作用。
鬼嬰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隱著身,直到剛才秦非進了臥室,將門關上后,他才樂顛顛地顯出了身形。
獨屬于鬼物的森森冷氣迎面襲來,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被關進了一個冰窖,渾身的血肉都要被凍住了似的。他就像一個掛件一樣,被不同的大佬們拖著走了一個又一個副本。
秦非只感覺到一股颶風裹挾著自己,由于移動速度太快,他甚至沒有看清自己被風掀飛的過程,只聽見幾聲驚呼,而后便重重栽進了屋里。系統終于做了一次人,在合適的時機將鏡頭切近,苔蘚驟然被放大時數倍,清晰的呈現在了觀眾的眼前。青年受驚后倉皇逃竄的模樣,就像一只在密林中被獵人追逐的野兔,額角的細汗從蒼白的臉上滑落,因為氣喘,嘴唇也泛著不正常的嫣紅。
凌娜退后幾步,敷衍地向刀疤點了點頭,隨即轉身便走。他只要隨便弄死一個什么人——
蕭霄:“……嗨?”但秦非閃開了。說不定他會變成一個紅著眼的殺戮機器,但絕不可能變成一個害羞內向的小男孩。
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支線獎勵非常難得到。
“8號囚室,為什么我該回那里去?”秦非道。空氣中那些濃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漸干涸的水泥,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過來,壓得他的胸腔隱隱作痛。
“不要再躲了。”
這三分不知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每個人的屬性面板上。秦非充耳不聞。
這下,他更跑不動了。
“那還用說,肯定是主播給買的呀。”沒有驚動2號和蕭霄,卻驚動了面前的黛拉修女。
“話說這個老頭是干什么的啊,我以前怎么見都沒見過。”他真的快要好奇死了,但秦大佬好像一點都不著急,還在那里像貓逗老鼠一樣逗著外面那個笨蛋玩。
人家就是有本事看出來,他總不能去把對面的眼珠子摳了吧。
說實話,這蘋果甚至開了他的胃,現下腹中火燒火燎,比剛才餓得更加難受。為什么它卻像是早就已經知曉了后續似的?但那些僵尸卻并沒有對他們怎么樣。
……
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不僅可以控制人的肉體,還能影響人的精神,甚至能夠締造一個空間,令在現實中死去的人重獲新生。遼遠的天空另一頭,不知名的鳥類不斷發出悲鳴,地表的泥土是黑色的,十分蓬松,踩上去會微微下陷,就像剛剛被犁耙犁過的田地。
秦非道。今晚的晚餐是一份水煮豆子、一只烤雞和三片面包,外加一份香氣濃郁的奶油蘑菇湯。
秦非干脆作罷。看來,當時的守陰村必然是發生了什么十分糟糕的事,才讓徐老爺子避之唯恐不及。而那本該空空如也的左邊眼眶也并沒有任何變化,琥珀色的瞳孔依舊明凈澄澈。
可此時此刻,秦飛的舉動就像是一管502強力膠,將那些僅存于舊日記憶中為數不多的美好碎片重新粘合了起來。“是墻壁上的灰渣嗎?還是地上的草?”
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抱有同一個念頭:
然而很快,他就為自己愚蠢的、毫無見地的想法付出了代價。各種聊天信息飛速閃過。那顆精致美麗的腦袋中,究竟潛藏著一顆怎樣的大腦?
蕭霄莫不是人變傻以后,五感反而變得異常靈敏了?
作者感言
玩家們的速度沒能比原先快上多少,而雪山上的異常響動卻越來越明顯,已經有不止一個人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