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當然不是老玩家。隨著“叮咚”一聲響, 電梯抵達一樓，門緩緩打開。

饒是僵尸的血條再長，被撕咬成碎片也一樣要死。對于秦非這樣標準而又純粹的社會主義接班人來說，聽別人做禮拜簡直和催眠曲沒什么兩樣。

她開始掙扎。空氣中充斥著刺鼻的氣味。

亞莉安一邊向秦非通風報信，一邊小心翼翼打量著他的神色。“誒，那是我剛才占的位置。”那個攔他的人這樣說道。……

秦非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沖秦非點了點頭，神色麻木地用其他村民一樣的動作，將自己的左眼摳了出來。這個姓秦的玩家，起初他還以為他有什么厲害的底牌，可眼下看來，也不過爾——

蕭霄一怔，豎起耳朵仔細分辨。

“報警，我要報警了！！警察叔叔救命啊，這里有個人用他聰明的腦子對我進行人格侮辱。”秦非沒有忘記，大巴上的廣播守則第四條：切勿攻擊村民！秦非垂手站在司機身旁，聞言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

可，理智上來說，蕭霄還是覺得這很難辦到。對面的徐陽舒早已什么也顧不上了。三途翻了個白眼，實在懶得理他。

有靈體望著正在和炒肝店老板娘閑聊的秦非，高聲贊嘆道。

場內固有的人頭分是有限額的，所以一旦決定搶人頭分，速度就會成為最關鍵的制肘因素。那是一顆巨大的灰白色頭顱，石質表面粗糙顆粒遍布，左側的眼睛微微瞇起，正在向棺中偏頭打量。

——在這一點上，秦非倒是十分意外地和6號的思路達成了一致。天賦技能的具體內容作為玩家的隱私之一，受到系統保護，觀眾們并不能直接看見。

說著他甚至長大嘴，想要去咬身旁束縛著他的看守。光幕中，徐陽舒被玩家們團團圍住，不知所措地開口：““我、我該從哪里說起？”那聲音傳來的十分突兀，是從人群正中冒出來的，中性的嗓音辯不清男女，在記憶中細細搜索，好像也從未聽過這音色。

“可是……”孫守義咬了咬牙，像是強行安慰自己一般，“規則也不一定全部是對的。”總之，在這十五年里，教堂已經從純粹的神圣之地變成了一種集監獄、療養院、學校于一體的復雜機構。

這一套完全不是副本里的技能，而是他在現實世界中掌握的驅邪之法。

8號轉而改變了策略，他選擇用這個技能來向6號投誠。它將手中的佛塵作為武器，把沿路它遇到的每一個村民高高卷上天，再重重地摔落在地。蕭霄這樣一形容，右邊僵尸倒是反應了過來。

只有鎮壓。

這條彈幕成功吸引了秦非的注意力。說這些話的都是剛剛才被熱鬧吸引來不久的新觀眾。“我怎么會是騙子呢。”

他的聲音輕了下去。——還說什么8號的頭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

林業的眼眶發燙。秦非與蕭霄一前一后踏著向下的臺階，穿行在黑暗中。看頭發的顏色就不像好人！

空氣中，那種血腥與潮濕的霉菌交融的氣味不斷涌入鼻端。讀到這里，秦非的臉色不由得一黑。是個披著黃袍的惡鬼還差不多。

在追逐戰剛開始的時候，秦非被血修女從地下室轟上來的那會兒，567號玩家就已經站在了告解廳前面。【天賦技能：一張破嘴（可升級）】

片刻過后，晨晨早餐鋪的老板給了他們一個不滿的眼神：“買嗎？”至于副本內同樣危機四伏這件事，蕭霄反而沒那么擔心。剩下三人一個先上，另外兩個提前埋伏好偷襲。

蕭霄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知從何時起，他好像已經十分坦然地認定，他就是一個結結實實的白癡了。

蕭霄絕望地發現了這個事實，并為此深深感到自閉。那么，或許任平在說完“老板是鬼”這句話后，當即便進入了另一個任務空間。

安安老師繼續道：

好在他從游戲尚未未開始時就已經做起了心理建設，這才控制住了自己，沒有表露出太多不該有的情緒。不遠處，鬼女的另一分身因為失去主體的操控，已然消失不見。

是食堂嗎？在蘭姆的視野中，秦非清楚地看見，那片黑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沒有穿衣鏡，多不方便。鬼火覺得挺有意思。

然后，在兩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這個剛才還異常危險的npc，竟真的將她渾身的殺意全數收斂了起來。他很想調出屬性面板，看一看自己的SAN值已掉到什么地步了，但他又不敢。

在教會與政府的政治博弈中，教會最終勝出了。雖然在場不少的低階玩家都是本著渾水摸魚茍過這個本、白賺一段生存時長的理念報名參加的對抗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