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笑笑:“告解廳又名懺悔室,信徒們走進這里,向神職人員述說自己犯的罪,祈求主的赦免與寬恕。”這個里面有人。
“???隔壁的你說了什么虎狼之詞,我第一次知道直播大廳還會消音??”
“不過問題不大。”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qū),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一般玩家只要能夠得上升級要用的積分,絕對會屁股著火一樣沖去兌換通行證。
青年唇線緊繃,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秦非心中涌起某種一股不太美妙的預(yù)感,轉(zhuǎn)而將手探向告解廳的門。
秦非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19號是在晚飯過后找到3號房間來的。
僅僅依靠觸摸,秦非便足以斷定。他是突然聾了嗎?
“算了,算了。”村長氣急敗壞地擺擺手,“你不愿意說就別說了。”
是蘭姆不愿再繼續(xù)往下回憶了嗎?
而直播中的眾人也的確沒有令觀眾們失望。
秦非眉心微蹙。
真正得到過醫(yī)生關(guān)照的人,只有——“緊急通知——”他的“里人格”,竟然從鏡子里走出來了。
他的目光向走廊右側(cè)盡頭飄去。秦非抬手,示意蕭霄噤聲。卡特。
秦非眨眨眼:“這不是還沒來嗎。”秦非望著那群人推推擠擠的背影,神色平靜,臉上幾乎看不出多余的表情。青年神色冷峻,清透的琥珀色眼眸即使在這樣危急的關(guān)頭,依舊不見半分慌亂。
但,雖然幾率不高,可假如他和蝴蝶一起進了副本,又倒霉被蝴蝶認出來的話……假如沒有圣母掛墜的制約,三途還有可能會嘗試選擇以實力硬剛,靠人頭分暴力通關(guān)這個副本。
刀疤臉部的肌肉微微一抽。到處都被鎖著,而他們自己連走路都左右腳打架!
為了泯滅他的怨氣。
真是毫不令人意外。他想試著套一套安安老師的話,可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宋天就從天而降了。
雖然光幕只有主播本人能夠看見,但一個人對著虛空目光發(fā)直的模樣很容易被人捕捉到,可秦非一目十行地掃視著光幕上的文字,蕭霄卻完全沒有意識到。蕭霄點頭,上前試著擰了好幾下門,卻都沒擰開:“這門怎么擰不動?”“真是太抱歉了,王同學(xué)。”
“蕭霄的畫面也模糊了!是這間房間有問題?”秦非搖頭:“雖然表里世界每次翻轉(zhuǎn)都會帶來變化,但,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兩個世界中的告解廳應(yīng)該都是同一個。”
雖然是疑問句,使用的卻是肯定的語調(diào)。迎著微弱的燭光,木板床的兩側(cè)忽然間燃起了藍綠色的靈火,隨即,那兩具僵尸就那樣緩緩直起了身子,以一種僵直到近乎扭曲的方式立了起來!
蕭霄幾次想把話頭遞回給秦非,卻都被秦非無視了,青年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地面上的某一處。
他可憐巴巴地垂下眸子,長長的眼睫投落兩排低落的陰影,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如果是我有哪里冒犯到了您,請一定要和我直說。”
問號。但假如——雖然秦非并不認為他正在假如的“假如”有任何發(fā)生的可能,但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以往的直播每每進行到這個環(huán)節(jié),都會是最刺激血腥、值得一看的。
他就是看見秦非在前面走,下意識地就跟上了,等到回過神來,人已經(jīng)坐在了秦非房間的椅子上。這抬頭的動作屬實是無用,因為秦非對面什么東西也沒有,空空蕩蕩。“我的孩子,就在這里,向主闡釋,你所要揭發(fā)的罪。”
秦非一口回絕:“不行,12點以后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六千。
他小小聲地感嘆。
少年膚色蒼白, 淺灰色的眸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驚懼,柔軟的睫毛輕輕震顫著,在臉頰上投落一排密密的陰影。里面有東西?他不是認對了嗎!
他根本沒有打開彈幕列表,就算打開了,這些涉及到其他玩家的聊天內(nèi)容,他也通通都看不見。原來如此。
“我覺得應(yīng)該不在祠堂里。”蕭霄推測道,蕭霄望向院子的另一側(cè),神情中帶著些許復(fù)雜:“其實也沒什么,我就是想告訴你……華奇?zhèn)ニ懒恕!?
秦非很快地將這幾頁翻了過去。如果陰暗面是嗜酒,就會在這里看到遍地酒瓶;如果陰暗面是□□,就會在這里看到一堆美女。
作者感言
切換視角去看B級C級玩家的直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