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隱約聽見彌羊最開始的時候大喊了聲“寶貝”。
“蝴蝶,是誰。”彌羊忍不住看了秦非一眼。
老虎狐貍一行人的實力,不至于謹慎小心到如此地步。趕緊開張,才是他們現如今最需要做的事。
“你怎么不早說?”他瞪了烏蒙一眼。但當夜晚到來,鬼與人之間隱形的立場便發生起了轉換,蝸居一整個白天的鬼怪們開始躁動,甚至主動出手襲擊人類。那條小路又太短。
這是什么意思?假如蝴蝶真的是一只蝶,他必定是翅膀最閃耀而美麗、每一寸鱗片與粉末都帶著致命毒性的那種。從刁明掀開帳篷、引著怪物轉身沖出、再到烏蒙出手解決怪物,前后不過也就只耗費了十幾秒鐘罷了。
他們找了不止一個居民了解情況,但面對他們的問話,所有人的反應都是一樣的。
這種拉仇恨的能力不光是針對于蝴蝶本身,而是針對于副本內除他以外的所有玩家。他們在那里遇見了一個偽裝成好心人的巫婆,巫婆帶他們走進了一座糖果屋,將兩個孩子關在里面,準備吃掉。
一分鐘以后,前方玻璃門傳來“滴”的刷卡聲。視野中,那個被捆縛在解剖臺上的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那種渾身不對勁的樣子,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異常。
也不知道是真瘋,還是裝瘋賣傻。而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秦非交代過蕭霄,一到泳池對面,無論老虎他們動沒動手,蕭霄都會催動符咒生效。
他不像玩家那樣,能在天亮時收到任務完成的系統提示,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已經可以出去了。然而秦非的直播間內,氣氛卻顯得頗為緊張。薛驚奇不露痕跡地打量著對面的年輕人。出于直覺,他總覺得這個指引NPC哪里有些怪怪的,但偏又說不出問題所在。
這座甲板極大,200名玩家同時聚集在甲板上,卻絲毫不顯得擁堵,甚至還有大板空間空余著。但他依舊可以看清外界,依舊可以呼吸、說話、聽見聲音,并不受到任何阻礙。紅色蠟燭一直忽明忽暗,時而亮起,時而又自動熄滅,玩家們沒能弄清它明暗的規律,只能放置一旁。
在這里他又重復了一遍先前的動作,片刻過后,他轉身道:“房間里沒人。”除了炒肝店以外,晨晨早餐鋪和羊肉粉店也都一起關了門。
那還播個屁呀!寒光锃亮的刀身支撐在雪地中,烏蒙終于成功借力,將腦袋抽了出來。
眾人在雪山峽谷時已經使用過攀巖裝備,很快,所有人整裝完畢,從距離通過大門最近的位置出發向坑下游去。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著,秦非一直在旁邊發呆。
所以輸了石頭剪刀布會死,贏了還是會死,平手反而平安無事。一切混亂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彌羊飛起幾刀,將它們全部剁成碎塊。
谷梁的雙眼驀地瞪大。“砰!”
“笑死哈哈哈,老婆:我不會也是你play的一環吧?”
這個展示賽他以前也聽說過,像蝴蝶或彌羊之流,之所以會被冠上明星玩家之號,并在玩家中聲名遠揚,靠的也正是這兩個聯賽。“在冰天雪地里干嚼雪球,主播好定力。”鬼抓也抓不完,就連連環殺人犯都不止一戶。
有靈體耐不住他一直坐著當木樁,跑去了其他玩家的直播間。烏蒙背后的冷汗頓時又多冒出一層來。作為一個決策者,他有評估危機的能力。
秦非:“……怎么會有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但那根豎立在雪地中的桿子,正無聲地相中人傳遞著一個訊息。
余阿婆和蝴蝶他逃他追插翅難飛的戲碼動靜實在太大,將中心廣場附近游蕩的怪物全都吸引了過去,這反倒便宜了秦非。“刁明不是死者,我們之中也沒其他人像是死者,那就只有一個答案了。”
前面的玩家走出房間時,第一時間就上前和豬人套近乎,但哈德賽十分高冷。但,此時此刻,每一個觀眾都無比想要靠得離畫面中那人更近一點。天色很快地昏沉下來,烏云遮蔽天空,仿佛有悶雷在云層背后翻滾,一股詭異的森冷之氣驟然彌漫。
——除了副會長珈蘭。但沒人進去,因為休閑區門口豎了塊告示牌:
“笑死了,老婆說話就像機關槍一樣,一點都沒給人家反應的時間。”
他斟酌著詞匯:
“盡人事聽天命吧。”谷梁輕嘆道, “而且,可能是我對他有一些盲目信賴,但我總覺得,既然這地方是他帶我們找到的。那就不會出錯。”秦非頷首:“那就開始吧。”
“現在,歡迎我們最尊貴的嘉賓入場!”
對抗賽一共也就只進行了兩天,怎么彌羊就對小秦死心踏地了呢?
秦非耗盡全身所有的力氣,勉強轉動了一下眼球。
但他現在也沒心情去管這些了!
作者感言
秦非覺得十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