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在別墅里交談甚歡后，污染源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見蹤影。要尋找指引之地，就必須要先了解奧斯塔迪亞山，要馴化使徒也需要接近玩家，在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秦非依舊可以和其他玩家同行。

還是那種走起路來一跳一跳、身上的黃色符紙隨風翻飛、舌頭伸得老長的僵尸。烏蒙將雪怪的手指切下一節，第三次打開了冰洞。

“這都是你小時候，用做手工作業剩下的油彩和蠟筆涂改的。”

“社區里忽然出現這么多鬼怪，一定是因為剛才我們觸發的那個任務！”

在餐臺和圓桌以外的空余位置，還有更多的人類，大家穿著精致華美的宴會禮服，兩兩一組跳著舞，或聚在一起，手持酒杯高談闊論。“只要你們愿意加入死者陣營，我有辦法，幫你們轉變身份。”

看見秦非來了，他的眼睛亮了亮，隨即又顯出些恐懼：“菲、菲菲同學，外面是有其他人來了嗎？”就在同一時刻，秦非則正坐在A級生活區的別墅里發愁。“你不是不想走吧。”

他剛砍斷了自己的胳膊，怎么可能下得去這座懸崖？！

秦非給了右邊僵尸一個眼神，右邊僵尸抬手接收到信號，抬手，雪怪們果然站在原地不動了。秦非抬手敲了敲樹干，關節那一頭傳來空闊的響聲。回到營地時，他已基本恢復了正常。

“這游戲也太簡單了吧！”雙馬尾都無語了。這話簡直比秦非剛才承認自己是真的死者還要讓人震驚。

秦非腦子轉得飛快，但并沒有耽誤他和接警員對話：他半瞇起眼睛，望向那個正在向自己靠近的人。

“嘻嘻……哈哈哈……”

街道兩側的店鋪, 無論之前賣的是什么，現在全都改賣了酒水小吃。這些房子絕對不會是人造的，也不是給人住的，像是某種奇異的生物，為了裝成人類而仿制出的低劣偽造品。

直播鏡頭中，秦非在經歷了比其他玩家漫長近乎一倍的時間以后，終于下潛到了目的地。

秦非的臉，再加上杰克的態度。利用戒指隱秘地傳遞一些信息，或許已經是祂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有沒有人說一下，彌羊以前盜竊值點滿的時候，有出現過類似的狀況嗎？”

重新回到了原點，在艱難前行兩個多小時以后。

隨即，觀眾們在直播大廳中爆發出的聲響幾乎將屋頂掀翻！

聞人：“？”

“快走！”彌羊將林業放下，重新變回羊頭的動物形象。可這就是最后一張照片了。開膛手杰克突然開口。

數不清的飛蛾！陶征看過去年的展示賽，甚至，他可以算是彌羊的半個粉絲。

可如今事實就擺在眼前。

傀儡狠狠打了個哆嗦，卻不敢耽誤回話，抬手，顫巍巍的指向前面：“大人，前面、前面……”唐朋的話沒能說完，被另一道聲音打斷。

彌羊那樣做只是為了拖延時間。都去死吧！隨著銅質鏡托的問世，新的系統提示響徹在眾人耳畔。

“你在這場副本里拿到的積分應該很高吧？”秦非的視線散漫地掃過彌羊的臉龐，“雪山所有的秘密，都被我們挖掘得差不多了。”剛才靈體們說的那些話, 早已清清楚楚傳入了旁邊其他主播粉絲們的耳中。秦非實在有點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什么？

彌羊面沉如水。他繼續向前方走去。

整個狹窄過道中的機器運轉聲頓時減輕了大半。“登山社員們十分自信，他們執意要攻峰，全然不將極端天氣放在眼底。”副本的各個角落，正在門內或門外走廊上的玩家們，同樣面露驚異。

空氣似乎隨著這句問詢而凝滯了一秒。但黑金邀請函比普通邀請函更搶手。這種走到哪里都可以在面前的空氣中瀏覽資訊的模式，倒是比副本外世界的手機要方便得多。

要知道，這兩人一個永遠如遺世獨立般緊閉雙眼，寡言少語。這不是蝴蝶的傀儡嗎？？可。

只要秦非那兩只眼睛沒有瞎，早晚都能發現他。

交易彩球需要去特定的地點。“那好像是——”買一堆雞零狗碎的東西，難道是想在副本里過日子不成。

腹中十分不恰時地響起饑腸轆轆的鳴叫。只有秦非一個人落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