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都不關秦非的事，只要修女相信他，他的目的就達成了。這會令他非常沒有安全感，每一次呼吸間，都帶著仿佛正在被人窺伺的難熬。“砰！！”

比起無法解鎖答案的緊張來，那種明知死亡就降臨在不遠處、卻還是難以停止自己向它靠近的腳步的感覺，實在更加令人痛苦。

當時秦非并沒有當一回事。

算上蘭姆，秦非一共用這把小刀殺死了三個人。“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散了吧。”同一個不變的場景，秦非已是第四次踏足，光幕彼端的觀眾們熱情卻絲毫未減。

“他、他沒有臉。”窗外燦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床邊，為他纖細卷翹的睫毛鍍上一層金色的暈影，略顯蒼白的皮膚也因此平添了幾分暖色。可是他不想問，和系統不讓他問，二者之間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2號在受傷以后，頭頂便多出一根血條來，像是鍵盤網游里被玩家攻擊過后的副本小怪一樣。秦非垂眸，心知自己大約是來對了。“林守英，根本不是什么神明。”

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

她像是忽然間想起來了什么。

這個Boss從設置的最初就沒有給過玩家硬碰硬的選項。不就是一塊板磚，至于嚇成這樣嗎？？

“而且。”蕭霄的表情有一絲怪異，“除了獵頭，不會有人想呆在低階世界的。”可他到底是為什么！！秦非靜靜地盯著天花板出神。

在大爺以身作則，第一個沖出活動中心以后，玩家們紛紛向外走。

提到‘祂’時，鬼女滲著血水的漂亮杏核眼中透露著一股向往，甚至隱隱帶著狂熱。一群倒霉蛋，還是一群智商不太高的倒霉蛋——聰明人哪會受這種騙？配上他懇切的、帶著請求意味的眼神，就算世界上最鐵石心腸的人，大概都難以拒絕他此刻提出的要求。

其他玩家全都沉默地圍在她們身前。

緊接著，有人抬手敲了敲門。

“阿嚏！”“我想，你的身份應該比較特殊，所以沒有里人格。”秦非抿著唇，臉上露出些許為難的神色來。

秦非瞳孔緊縮，后脊直發涼。一聲脆響。但蘭姆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不可能是用完了或者壞了。蕭霄小心翼翼地打探：“大佬，你的SAN值現在多少了？”

要不然，他每天給大家送的食物是從哪里來的呢？徐陽舒說，那本書能夠教會一個人將活人煉化成尸。“只是將兩個玩家送進同一個副本里，進副本以后就不會繼續捆綁在一起了。”蕭霄解釋道。

最終她抿了下嘴唇，帶著點猶豫地開口道：但這個問題他有自信。林業認識他。

但這座祠堂的祭臺上，幾個靈牌上鐫刻的卻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打電話這種事會給副本劇情帶來怎樣的轉變，誰都說不清，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程松也不想冒這個險。秦非又開始咳嗽。

“尸體！”像一號這樣的鬼魂，徐家祖宅中還有不少。“哈哈！哈哈哈！”

5號好像很畏懼事態朝向那個方向發展，急切地試圖勸服其他人。

在規則世界中，有一個所有玩家都公認的事實：

他十分迷茫地自言自語：青年臉上帶著清澈柔和的笑容，仰起臉, 一臉坦然地望向三途：“我真的沒有說謊, 是他先來襲擊我的。”

秦非回過頭看了一眼依舊趴在他肩膀上啃腳的小玩意，心里實在很難將它和“大鬼”、“厲鬼”之類的代名詞聯系起來。NPC的眼中狂熱盡顯。還挺狂。

他的面部輪廓分明是清楚的，臉上也沒有任何東西遮蓋，可無論秦非怎樣嘗試，眼中所見卻始終無法在腦內清晰地成像。

秦非沒空回答，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要不我們在車里等一會兒吧，萬一導游出去了呢。”孫守義嗓音艱澀。

“你、說、錯、了！”

然而，出乎觀眾意料之外。三人頭頂的提示條內容都一模一樣。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異常輕盈，他以一種第三人的視角冷眼看著他的軀體從半空中墜落，看著行人尖叫著在他身邊圍成一個圈，看著那輛車的司機被警方押解著從車內走下。

‘蘭姆’點了點頭。“如果不是他們身上還穿著眼熟的衣服，我恐怕會把他們當成守陰村本土的村民NPC。”孫守義面色沉重道。林業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