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工扯著少年的頭發(fā)看了他幾眼,很快又撒開手。秦非頷首:“無臉人。”面對玩家熱情似火的招呼,他看似熱情外放,實際卻一直用嗯嗯啊啊來敷衍回答。
秦非眉毛挑得半邊高半邊低:“我?”總之,那具尸體看上去特別鮮活,就跟真正的秦非一模一樣。
井然有序的小隊,至此徹底被打亂。“然后呢?”他啃著胳膊含混不清地問道。
秦非皺起眉頭。事實上,杰克本人也很迷惑。是牢中的囚犯,那個渾身傷痕累累的少年,那個擁有著和污染源相同又不全一樣的那張臉的人。
地圖上的五個標記地點,分別是:深淵峽谷、冰譚、一個小房子一樣的圖標、一個樹木樣的圖標、以及一個翅膀上帶有眼睛圖案的飛蛾圖標。眨眼過后,陣營換轉(zhuǎn)的系統(tǒng)提示在耳邊響起。
地圖是否正確他無法判斷,但指南針所指的的確是南方。系統(tǒng):氣死!!!
秦非輕輕舒了口氣。可身形變小所帶來的阻礙,絕不僅僅是搜索面積變大這么簡單。秦非指著一旁的萬丈深淵,大團被狂風(fēng)裹挾的雪霧在深淵中彌散,卷出一團團怪異的形狀。
16顆彩球,4個人,一人可以分4顆。這種被系統(tǒng)強行按頭幸福的感覺真的好古怪,只要視線一偏向秦非所在的方向,彌羊嘴角就抑制不住地想要上揚。甲板上竟是正在舉行著一場晚宴。
來回一耽擱,幾小時的時間就那樣過去了。但當(dāng)眾人聽完薛驚奇之后的發(fā)言,卻不得不承認,盒飯的確是小事。
陸立人和他的隊友是固定一起下的副本,今天早上他們進的第一個副本,就是一個紅色門背后的五人本。
有人十分冷酷地說出了事實。秦非回頭時, 視線隔著重重人影與開膛手杰克交錯。
老虎一拳砸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上。
能夠被NPC記住的玩家,不可能是廢物或庸才,總歸會有點本事。他明白為什么18樓的面積越跑越大了。
反觀秦非,大搖大擺地走在彌羊開出來的路上。
秦非現(xiàn)在過去剛好可以撞見另外的玩家們商討對策,還能順便錯開和林業(yè)幾人的行程。身下,枯黑的荊棘枝條向著四面八方生長,一圈一圈,加固著祂身上的捆縛。
直到他終于穿過仿佛永無止境的樹林,重新腳踏在松軟的雪地和黑色蒼穹之下,密林的聲音終于戛然而止。細長的,會動的。圍觀的玩家散去了一些,因為大家都覺得,這已經(jīng)是件毫無懸念的事。
彌羊認真端詳了那幅地圖片刻,忍不住罵出口。和臺子上這人手中握著的一模一樣。活動中心里,有玩家驚聲道。
那也該拿到一分才對啊。僅此而已。
總的來說,這個副本到目前為止還比較溫和,除了“人與動物身份互換”這項設(shè)定稍微獵奇了一些以外,一切都很平淡。戒指又在一陣一陣的發(fā)燙,手指上的皮膚像是有火在燒,可卻并不顯絲毫痕跡。
玩家們不知道下水后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么,直接跳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秦非閉了閉眼,沉著臉將手機遞過去。要想輸也有點困難吧。當(dāng)然,也可能是出于報復(fù)心理。
還有刁明。三人口鼻中呼出的氣在面前凝結(jié)成白霜,在視野被凍得模糊之前,那聲音終于又一次響起。
秦非站在帳篷人口旁盯著手機發(fā)呆,其他玩家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去南門看看。”
于是就被一刀砍了。
“這、這該怎么辦呢?”
彌羊光是用看的,就覺得每個毛孔都在發(fā)寒。“這條規(guī)則已經(jīng)有玩家摸清楚了, 之后的死亡率只會越來越低……那收割人數(shù)的大頭估計都在游戲里。”二八分,會不會有點太周扒皮了?
咚。走廊上的玩家家集體瞳孔地震了。
“等大象出來以后,我們?nèi)齻€會輪流進去。”他說,“等我們都拿完彩球之后,你們要是還有人想進,可以用彩球和我交換答案。”
弄得像是售樓部樣板間一樣。薛驚奇會想到要來保安隊?wèi)?yīng)聘,也是這三個人給他的建議。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句也沒多問,老老實實地蹲下來收拾地上的垃圾。
會和秦非正面對上嗎?“成功了!!!!!”
作者感言
“等到這些玩家發(fā)現(xiàn),只要死一個人,剩下的雪怪就都會退后,不知道他們會是怎樣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