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自己在教室上晚自習，看見下課后自己穿過馬路；

五分鐘。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

片刻過后，黑暗降臨在整個世界。他可以確定，他們現在并沒有走錯路，所謂的鬼打墻，只不過是霧中路難行，前進速度過慢而導致的錯覺罷了。三途于是眼睜睜看著鬼火原地死而復生、像一只大型寵物犬一樣沖到了秦非的身前。

“那是個幼兒園。”宋天回憶道。三途眉頭緊蹙：“不清楚。假如我們公會或者黑羽那邊在找小秦，大概率是想將他作為種子吸納進公會內部。”

他人都暈過去了，在夢里拍自己嗎？另外，鬼火還把三途犯的罪也給抖出來了。

無論是在分析復本信息時的理智，還是面對人性的選擇、面對生死的淡然，都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啊啊啊臥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呀。”當他看著迷宮的圍墻將那個試圖干擾他的NPC徹底吞噬以后，便沒再多作停留，繼續起身向前走。

可是迷宮里這么黑，磕磕碰碰難以避免。這個一看就很不靠譜的npc，說出口的話已經一點分量也沒有了。

心中雖有不甘，也只能學修女那樣笑著點了點頭。這照片是什么時候拍的？

這一次，祂選中了蘭姆。

秦非總覺得導游就像個事先上好程序的發條人，一旦玩家們不按照他的預想行事，他就卡殼了。不論他們怎樣努力，只要有片刻晃神，便會痛苦地發現，他們又回到了原點。

這一切究竟是何緣故？見尸體們并沒有表現出要和玩家作對的意思，幾人緊張了一會兒，逐漸將緊繃的肌肉放松下來。

秦非身側不遠處，蕭霄的智商短暫地回籠了一下。一顆顆眼球。既然蕭霄這樣說了，又說聲音是從走廊盡頭傳來的。

王媽媽不太理解：“為什么？”

地面又震動了一下。或許是秦非周身那種恬淡卻鎮定的氣場太能震懾人心，7號不自覺間便被他狠狠說服了。

“嗯？”秦非眨眨眼，“沒這沒什么呀。”

這些都是必須要被煉之人心甘情愿才能順利完成的。冷冰冰的電子合成音從光幕上方的喇叭中響起：“經檢測，湘西副本導游npc行為無異常，系受玩家天賦技能影響后的正常反饋，1000001號玩家屬性面板無故障，一切正常，直播繼續。”

秦非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

林業抿著唇，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那兩個人……”（注：床位已提前備好，具體安排詳見活動中心內部）要知道，在規則世界中，有些人仗著自己實力強橫，在各個副本中吆五喝六，將其他實力不如自己的玩家都當成奴隸一般使喚。

反倒吸引了更多的同好往這邊涌來。秦非聽見自己身前那道聲音輕聲說道。

7:30 飲食區用晚餐在F級以上的直播間中，觀眾們可以通過彈幕與玩家進行實時交流，為了保證游戲的公平性，系統會限制觀眾們將A主播的個人資料搬運給B主播。……

幾名玩家同時向凌娜所在的方向跳去。

屋里有人。

看清盒子里物品的一剎那，秦非驀地皺起眉頭，將盒蓋唰地一聲飛快扣上。秦非笑了笑。他低聲說。

“祂”這個字眼，從來都是用來形容非人類的。他的傀儡們在周圍站成兩排，紛紛低垂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砰”地一聲。

既看不見那個黑化版秦非，也看不見秦非本來的倒影。秦非拉開抽屜，抽屜里放著一塊正面向上的鏡子，他低下頭，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臉。死相還如此凄慘、如此引人注目。

源源不斷的觀眾涌入直播間，叮叮咚咚的獎勵聲在林業耳畔不斷響起，但他已經聽不見了。無故受傷的只剩下了1號。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直播間的觀眾可以算是秦非在規則世界中的半個衣食父母。他都有點懷疑，12號是不是真的剛十月懷胎生完孩子了。秦非一面走一面打量著道路兩旁的屋子，不出意外地在每一間房屋門口都看見了白色的紙錢串。

他需要將那兩人引開起碼5分鐘，這確實有點難度。林業已經快要被嚇死了。

秦非：！當大家意識到這一點，頹喪的氣息瞬間席卷整個直播大廳！秦非半垂著眸，靜靜等待著跺腳聲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