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忘不了,他曾親眼見過,有玩家前一秒剛與人達成盟約,卻在下一瞬間拔刀相向。怎么12號隨隨便便就能招徠到那樣反映機敏迅速的隊友,而他!那幾個投靠他的家伙都是什么玩意兒?!
可宋天當(dāng)時腦子糊里糊涂的,就像被什么東西魘住了一樣,不知不覺間便被球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用的是什么方法秦非并不清楚,這里畢竟是副本,或許有人身上藏著一些其他玩家都不知道的秘密。
秦非嘆了口氣,任命地閃身,避過了迎面而來的襲擊。談永打了個哆嗦。雖然跑了也是一死,但好歹能多偷生幾日,繼續(xù)呆在這里,只怕下一個眨眼他就要與世長辭了。
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秦非干脆大大方方地在鏡子前面坐下,觀察起鏡中自己的模樣來。
他緩步行至鏡子跟前。
撒旦心中涌起一種微妙的不祥預(yù)感,這是他作為一個惡魔對于即將到來的危機的預(yù)判。就好像游戲人物被強制鎖定成了待機狀態(tài)似的。秦非點了點頭,俯身鉆入門內(nèi)。
明明他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只是將先前發(fā)生的事做了一個闡述,可鬼火和三途卻聽得心驚肉跳。隨著她一起愣住的,似乎還有她的手。
他怕引起眾怒,而且若是他執(zhí)意如此,未免顯得過分心虛了。“砰!”一旦3號沒能出手對付得了12號,他也就有了多拿一份人頭分的理由。
可他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那個名叫程松的老玩家面帶嘲諷地看了過來。“這新人是個傻X吧,自作聰明!”
“臥槽臥槽臥槽,不是吧,主播實在太雞賊了!”他怎么又知道了?
“不要再躲了。”
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一下一下。
仿佛他來到這輛大巴并不是為了特意找導(dǎo)游,而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場命運般的邂逅似的。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fā),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一瞬間,有人欣喜,有人驚愕,也有人面露防備。
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
所以,祂是像那種傳說中的神明一樣,全知全能、無所不知嗎?這兩條規(guī)則單看似乎沒什么關(guān)聯(lián), 尤其是第七條,語焉不詳, 令人完全不解其意。秦非點了點頭。
蕭霄來找秦非,倒也不是想要拖個人和他一起下水,或是咬死了一定要抱牢秦非這條大腿。
好磨嘰一老頭, 秦非有點想翻白眼。
“主播臉上沾血的樣子真美,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還是戰(zhàn)損控?”光幕正中,秦非在瞥見林守英的第一秒便狀似十分自然地挪開了視線。
自從秦非進入這條走廊后,彈幕就一直十分熱鬧。“任平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變得奇奇怪怪的。”秦非:……
萬一那些玩家怒了,把他們像4號一樣鎖在臥室里,那該怎么辦才好?
秦非提出這個要求時,甚至沒有給出任何理由。“那時我的房門開著,你的房門也開著。”
但凡對彌羊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彌羊性格惡劣,簡單點來說就是混邪樂子人,你永遠猜不透他下一步會做什么,像個定時炸彈一樣不安分。可眼前的青年手中物品一會兒一變,竟然全是武器。秦非:“……”
修女在前方不遠處,6號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卻又全然克制不住自己血液中的興奮。
很少有人能做到如此干脆利落。
“還以為這npc是個重要線索,現(xiàn)在我怎么有點看不懂了啊。”有靈體小聲嘟噥道。“你怎么也跟來了?”秦非愣住,伸手撈起鬼嬰抱在懷中。
秦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控人心,只要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身型巨大的怪物甚至無需任何多余的動作,僅僅雙手起落之間,秦非躲藏的辦公室便已是支離破碎。徐家于是舉家搬遷到了山下的鎮(zhèn)子里,家中人各自尋了份工,過上了本分又普通的日子。
“……!”
他們在垃圾場般的生活區(qū)內(nèi)茍且度日, 眼中不見絲毫希望,如行尸走肉般等待著下一次死亡的來臨。
又來一個??剩下的則很明顯了。“樂意至極。”秦非十分有紳士風(fēng)度地微微頷首。
作者感言
林業(yè)道:“我也是學(xué)生,我今年高二,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