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得到過醫生關照的人，只有——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不過他們現在是在里世界。

“你的身上有‘祂’的味道，這對那些低級的鬼物來說，就是致命的吸引力。”村長呆住了。

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始終未曾接近，直到那抹身影在他眼中越來越渙散，直至消失不見。蕭霄心中猛地一沉，咬緊牙關，思考著該以怎樣的方式沖出去，才能受最少的傷。

死狀不可謂不慘烈。“如果這過程中出了什么意外，14號還有意識，能自己爬過去，地面上也肯定會有血手印。”

秦非在那幾間開著門的房前大致掃了一眼，意識到所有房間的格局和裝潢全都是一模一樣的。

“咱們是正規黃牛。”那人說過，司機沒有臉。好的吧，怪不得你會覺奇怪。

客廳里的家具也都是黑灰色的，電視背景墻卻被刷成了暗紅。

24號雖然有著小男孩的外表，卻冷漠陰郁，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沒有什么能夠傷害到他。

秦非在告解廳里第一次告密接連得分時，6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慮而殺死的4號戀尸癖；白白長了一張好人臉而已。“想辦法糊弄過去，應該可以。”

身后的Boss并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它在吐出肚子里的所有人后大口大口喘著氣，像是經歷了什么極其痛苦的事情一般，整個鬼肉眼可見地虛弱了下去。

“用你們玩家的話來說，‘祂’，就是‘污染源’。”程松這個人只是話少、將理性凌駕于道德情感之上。蝴蝶點了點頭。

他的聲調被他故意壓得很柔，卻帶著一股異常冰冷黏膩的意味，落入耳中時令人感到十分不適。“也是挺不容易, 看過這么多場圣嬰院，我還是頭一次看到10號能活到直播后半段。”

此時此刻，他正在狼吞虎咽，發瘋一般將面前所有食物都吞進了肚子里。“你這骯臟的灰色老鼠，不要留在這里礙眼！”起碼現在看上去和中午時分無異。

沒有比他更適合的的人選了。談永拉著臉，不信邪地換了個方向，又向遠處走去。宋天不解：“什么？”

“如果我們成功毀掉了今年的村祭。”秦非道，“這個村子也會一起被毀掉嗎？”

蕭霄在看見僵尸的第一時間便從身上抽出了一把黃符，咬破指尖，就著鮮血在上面飛快繪制起了圖案。

總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做那只出頭鳥。

秦非神色淡淡：“鏡子。”

“這兩口子是外地人，來我們社區開店以后就買了房子定居，素質實在不怎么高，天天和我搶生意。”

“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

不忍不行。神父：“……”

他們從離開副本出現在城外，到現在穿過巷子進入F區，耽誤的時間一共也不過幾分鐘而已。

秦非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顯現，十分絲滑地接了下去：

秦非垂眸，暫時思索不出這其中的關竅。

按照三途之前的設想，離開副本的最優解就是告完全場24個人的秘密，然后無傷通關。他還來安慰她？鬼火和三途的腦門上瞬間冒出一連排問號。

但其實所有靈體也都知道，這毫無意義。

四處都是碎石飛濺，一邊跑還要一邊閃身躲避暗算。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

蕭霄：“哦……哦？？？？”祂知道秦非過來是為了殺他。

經過整整5分鐘的斗爭，蕭霄依舊沒能將雞腿從雞身上分割下來。

無論是在分析復本信息時的理智，還是面對人性的選擇、面對生死的淡然，都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那只手順著秦非的耳側向前移動，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一直游離在秦非的視野以外。秦非留意到，崔冉并沒有告知這些新人：輸掉陣營賽不會失去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