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腳步聲自遠及近響起,一抹若隱若現(xiàn)的白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視野盡頭。祂知道秦非過來是為了殺他。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
“你的武力值在這個副本中絕對數(shù)一數(shù)二。”他在腦內(nèi)一遍又一遍預演著自己的計謀:
這是那個一開始和司機打過照面的壯漢,從駕駛座旁離開后,他就一直是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渾身顫抖,額頭冷汗直冒,一副嚇破膽了的模樣。因此,甚至有不少靈體對賭徒們心存畏懼,覺得他們太過瘋狂,有些可怕。
可大約在短時間內(nèi)身體還有他自己的后遺癥,秦非還是動不動就咳個不停。雖然很難堪,但他面對的起碼都是NPC。已經(jīng)開啟天賦技能的玩家,和沒有開啟天賦技能的玩家,屬性面板的顏色是不一樣的,觀眾們一眼便能看出。
回話的是那個剛才因為嗓音過于尖銳而被揍了的男人:“過一會兒指引NPC就會來的,你還是先趕快坐下,免得違反了規(guī)則!”談永終于聽懂了。
空氣在這一刻倏忽間冷了下來。沒過多久,他提著一塊煎餅回來了。玩家們:“……”
靈體提出了最關(guān)鍵的問題:“這個叫秦非的主播成功逃過了這一劫,一定是因為他身上有什么和其他玩家不一樣的地方。”幾頁后紙后夾著一張診療單,上面寫著醫(yī)生對蘭姆的具體診斷結(jié)果。
在表里世界翻轉(zhuǎn)之前,11號和蕭霄一樣,都正待在房間里。就在他扭過頭的功夫,有人沖他焦急的揮著手。
這是一間看起來像是普通人家起居室般的房間,右側(cè)擺著一張單人床,旁邊還放了一個嬰兒用的搖籃。
但假如他的計謀成功, 他和蕭霄說不定真的能留下一條命。
直到畫面中的某人忽然抿了抿嘴。
后街一如林業(yè)所言,沒什么人。
直播間中,系統(tǒng)就像是知道觀眾們喜歡看什么似的,突然切近景給了秦非的眼睛一個特寫。他發(fā)絲柔順,微笑的弧度標準,一雙琥珀色眼眸澄澈純凈,看向他人時目光和煦又溫暖。為什么他們都不相信呢?
也對。那些人卻這么快就已經(jīng)找過來了。再摸下去,他的手掌都要被磨破皮了。
這突然發(fā)生的一幕同樣讓秦非有些意外,他愣怔片刻,略帶擔憂地望向撒旦:“喂……”就算是硬碰硬,他今天也一定要出手,給對方一個教訓!
青年眉眼彎彎,清越的聲線中含著舒緩的笑意:“還記得我嗎?”沒有傷及要害,伴隨著驚恐的尖叫聲,那人跌跌撞撞地再次跑動起來。
秦非頓住腳步,順著它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這一點點卻絕對不容小覷。濃郁的白煙就地掀起,彌散在整條過道當中。這不會是真的吧?!
……而剩下的玩家則迷茫地互相望著。
“眼睛!眼睛!”
賭徒搖搖頭,一臉高深:“你不懂。”雖然他在這場直播中最初看好的新人刀疤已經(jīng)沒了,但對于蕭霄的潛質(zhì)他也很看好,恰好蕭霄和孫守義都是自由人,他便在排隊登記的時候詢問了兩人對加入公會的一箱。
那影子是隔空閃現(xiàn)而出的,沒有任何推門、穿墻或是走路的動作。蕭霄站在原地呆了半晌, 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聲線來。秦非挑起半邊眉梢, 詫異地看著林業(yè)。
可是這個辦法已經(jīng)被秦非否認了。
很奇怪,那里明明是一片空地,唯一能夠遮擋視線的,也不過是腳下還不到膝蓋高的雜草。
身后的青年笑意盈盈,伸手從衣口袋里一摸,像是變魔術(shù)似的掏出了滿滿一把銅鈴。他思索了半晌,終于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你可真是骨瘦如柴啊。”“我一想到他們還呼吸著回廊中自由的空氣,就覺得我辜負了主對我的信任!”
秦非在副本里并不是沒有嘗試過命令鬼嬰做事,但他說出口的話,十次里面有八次鬼嬰都會置之不理。“開棺?”秦非看了一眼鬼嬰,詢問道。他先前一直覺得,三途和鬼火組隊進副本,應(yīng)該是三途占主導地位。
有觀眾當即便向系統(tǒng)提交了漏洞審查報告。
許久。可秦非的臉皮在必要的時候,可以變成無敵厚:“但我沒有做出任何在主觀意愿上拐帶NPC的舉措。”
雖然不知道鬼嬰被什么吸引去了幼兒園里,但能讓它冒著大太陽從領(lǐng)域中出來,怎么想都不會是隨隨便便的小玩意。得到的卻是對方無比誠摯的注視。
那人愣怔一瞬,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妙的預感。秦非在心中嘖了一聲。
作者感言
亞莉安眼中看到的瞬間不再是沙發(fā)和青年,而是一大片閃閃發(fā)光、從天而降的金幣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