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下柳枝后不久凌娜便遇見了程松二人,霧氣依舊沒有退散,三人誤打誤撞之下勉強摸索出了出去的路,這才成功回到義莊。“那就不跑了吧。”林業非常聽秦非的話,瞬間便打消了念頭。
老頭離開物業時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也不知這一上午經歷了什么,現在整個人看起來都有幾分恍惚。死里逃生。有個奶奶還向秦非招了招手:“明明呀,怎么是你帶著他們過來,你當社區志愿者啦?”
骨頭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零星的碎肉,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一般。正在直播的光幕畫面中,白皙清瘦的青年笑容靦腆,微微偏頭看向導游,清澈的眸中寫滿友善與討好;“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愉快的七天。”
鬼火一邊掙扎一邊聲嘶力竭地喊著,聽起來像是要將聲帶都扯斷了似的。一道巨大的身影沖破樊籠,祭堂的墻面和屋頂寸寸開裂,木屑石塊飛濺。導游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秦非嘖嘖稱奇。
有人提議,將那些尸骨通通挖出來,一把火燒了,或是換個地方埋了。它是看到這個主播的歷史直播場次只有三場, 但已經升到了D級, 覺得他的能力應該挺不錯。2號,卡特,精神控制與巫術傳播。
秦非搖了搖頭:“不會,我已經明白了。”
……
“這合理嗎,就剛剛那一小會兒,我連內容都沒認全啊!!他居然背下來了???”
直播畫面中,秦非應付完神父,迅速將鋼管抽回。19號差點被3號氣死!
原來是這樣啊,他明白了。那就是他并不一定能幫得上忙。一旁的2號始終沒醒,破風箱般的呼吸聲響徹整間房間。
結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他的渾身都在冒著冷汗,被神父觸碰到的那片皮膚像是著了火,如果可以,他很想將它從自己身上剝離下來。
屋里沒有窗戶,幾人來時也沒有開門,整個房間都是舊紙張與灰塵的味道,秦非吸吸鼻子,抑制住自己想要打噴嚏的欲望。那是一行十分毛糙的字,顏色紅中帶黑,像是用手指蘸著血液浸染在紙張上寫就的。爺爺奶奶們嘟囔了幾句“明明真是好孩子”、“明明一家素質都很好”之類的話,繼續曬起了太陽。
蕭霄的笨蛋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呆呆地瞪著秦非。
……天吶。
紙銅錢鋪滿地面,范圍綿延難以計數,做這些的人一定是想要刻意鎮壓什么東西。這樣的地方,出現一兩個僵尸簡直再正常不過了,不是嗎?隨著時間推移,大巴車外的霧氣似乎正在變得越來越濃,車門敞開著,車外那人一身導游打扮,帶了頂破舊的紅色檐帽,一手舉著喇叭,另一只手舉著面小旗,正在不斷搖晃。
蕭霄跟進房間秦非也無所謂,反正他既不睡覺也不干什么偷雞摸狗的事,這家伙愛來就隨他吧。進入廂房的玩家,對應的應該是規則中“管理者”的身份。但,很快他便發現,來人并不是黑袍男。
怎么說呢,能有這么好的心態其實也是一件值得讓人學習的事情。
他說著扯下自己的手腕上的表:“這塊表,159萬。”雖然是正確規則,但即使玩家違背了它們,也不一定會遭到死亡制約。
直播大廳,體驗區一角,秦非所在的湘西副本已然成為了附近最熱鬧的區域。“這樣你就不用去E級的管理中心再跑一趟了,直接去選房子就可以。”這倒是讓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來。
客廳中的夫妻還在看著他。說話時的神色慈愛又溫和,活脫脫就是一副溺愛孩子的家長模樣。“是一節用骨頭做的哨子。”
熟練異常。因此在此之前,并沒有人將導游的異樣行為與秦非的技能聯想到一起。蕭霄一驚,秦非則已經站起身來。
那該怎么辦才好呢?說著她將一串鑰匙交給秦非。
被困在天井中心的村民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否則現在,他們說不定已經和那個任平一樣魂歸天外,變成炒肝糊糊湯里不知名的內臟碎片了。
一旁的2號始終沒醒,破風箱般的呼吸聲響徹整間房間。在這個副本先前幾百次重復的直播中, 竟從未有任何一個人發現, 那個默不作聲的24號圣嬰還有著那樣特殊的一面。
這些人……是玩家嗎?他坐在2樓的最佳觀影位,手邊放著一盤瓜子,饒有興致地盯著光幕,口中喃喃自語
“他是鬼!他是鬼!”他一直不停重復這句話。這一片的墓碑群比較密集,給兩人帶來了些許微不足道的喘息空間。
“所以接下來,我們是去徐家老宅跑一趟?”孫守義率先開口。這個沒有明確回復的答案反而讓蕭霄徹底安心下來,因為秦非說這話時的邏輯看起來很清晰。
通往迷宮的木門就在醫生背后,那扇矮門敞開著,門后是一團濃重到近乎虛無的黑暗。
然而賭博有風險,副本世界瞬息萬變,無論多么尖端的玩家都無法確定自己是否能順利通關每一場直播。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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