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找人。“我掀開那塊布看過了,那后面的確是有一面鏡子,鑲著很華麗的銀色邊框。”
秦非沒養過小孩,不知道小孩鬼多久該換一件衣裳,反正他手頭富余的積分多,干脆在中心城的商店里大手一揮,把所有款式好看的小衣服都買了一件下來。
辦公室里燈光明亮,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醫療器具被整齊的收納在盤子和箱子里。緊接著,如山洪爆發般的議論聲喧天而起。很快,兩個人身后的追兵就由四只變成了八只、又由八只變成了不計其數。
他看了一眼林業細瘦的胳膊和慘白的臉,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難看,他抬頭望向其他玩家,語氣急切地開口:“有沒有人和我們一起去村東?”3號猶豫片刻,點頭答應下來。
眼看追逐在秦非身后的尸鬼越來越多,兩名老玩家的神情在這一刻都有些復雜。局勢瞬間扭轉。……
借著書架的掩飾,秦非偷偷觀察起這間面積不足十五平米的辦公室。
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書,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不遠處的角落,鬼嬰像只壁虎一樣倒掛在靠近天花板的墻面上。
這個平日里永遠高高在上、只會用鼻孔看低階玩家們的NPC,如今正腆著一臉笑站在秦非旁邊,好聲好氣地向他詢問著雞毛蒜皮的事情。
到底是誰教的這個人說話,怎么說起什么來都是一套一套的!他向后半步,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棺材壁上:“老子不去了!”薛驚奇說話時用了會議室里的小型擴音器,因此會議室里的動向,二樓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戰場上,任何輕微的走神都是足以致命的。秦非說的自然是大實話。假如她一不小心著了副本的道,那也就罷了。
但現在,正在朝這邊望過來的,卻是一個新人和一個老玩家,已經不見平頭男的蹤影。
“這就是F級主播的實力嗎?實力就是——完全沒有實力!”總之,他所扮演的角色絕非表面所呈現出來的那樣,是一個品質高潔內心純凈的“圣嬰”。鬼嬰立馬重重地點了點頭。
秦非的臉上帶著輕柔而乖巧的笑意,配上他身上那身校服,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性格溫順的男高中生。還有什么,是能夠成功打動一位母親的?“我爺爺和爸媽去得都早,后來我早早就出來混社會,也不知該做什么。”
蕭霄他每回進副本之前都要精打細上算一整個晚上,結果秦非竟然用來帶蘋果??想要體驗最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嗎?秦非驀地瞇起眼睛,銳利的眸光直直望向身側的某一處。
秦非回過頭看了一眼依舊趴在他肩膀上啃腳的小玩意,心里實在很難將它和“大鬼”、“厲鬼”之類的代名詞聯系起來。真是不好意思,一次也沒有有呢。談永的雙腿酸軟無力,想起身逃跑卻又完全使不上勁, 他手腳并用地在地面上刮蹭著,口中是因過分恐懼而變得不成腔調的哭喊聲。
“系統bug了嗎?臥槽,雖然我知道系統肯定沒有bug,但我還是忍不住要問,系統bug了嗎!!”
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如今的祠堂就像是一座橡皮泥捏成的城堡,被人揉成一團以后又重新拍成了一個餅,原先十分尋常的建筑布局已然徹底變了樣,叫人完全摸不清自己下一刻會跑到什么地方去。
因為那次失敗無疑讓他丟了大臉。
那些剛才在外頭的玩家就連身上也粘滿了紅色油彩,看上去駭人極了,此時他們正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義莊門口,一副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擺放的無措模樣。那道并不太深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臉側。鬼火在心里一整個可云摸臉.gif,他明明可以確定,自己從醒來以后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過三途姐啊!
“天哪,你的頭怎么了?是誰把你弄成這樣?”
說話聲音那樣清亮好聽的年輕人的臉蛋,摸起來手感怎么會這樣粗糙呢?他說謊了嗎?沒有。身量龐大的惡鬼在祠堂中左沖右突,所過之處鮮血四溢,痛哭慘叫之聲不絕于耳。
指認完成之后,玩家會立即進入到抓鬼環節,但抓鬼環節的形式應該并非固定,想來是與每只鬼的性格和經歷有關。這孩子怎么這么鍥而不舍。
他向著秦非,一步一步地走來。
秦非覺得:“這個副本世界八成還有別的陷阱等著我們跳。”實在嚇死人了!
“是他自己不聽指令,不能怪我……”很快他不再亂動,也不再有其他反應,一臉木然地任由對方將他拖出了門外。
“不過問題不大。”安安老師面帶自豪地說道。當時他還以為,這東西壓根不會說話。
“不恐怖呀,我覺得這個副本比我上次去的那個,看起來要舒服多了呢。”叮鈴鈴,叮鈴鈴。
哨子?
污染源并不屬于副本內部訊息,即使離開過渡空間依舊可以討論,鬼火一個箭步沖過去挽住秦非的胳膊:“走走走,我們去外面找個舒服的地方說!”
導游給出的規則中已經說明,義莊對于玩家們來說,是一個類似于安全屋的存在,在san值過低或遇到鬼怪時,都可以靠回到義莊、躲進棺材來規避。
作者感言
這讓11號驀地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