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度空間的地硬邦邦的,硌得他的屁股疼死了!其他幾人也是一樣,一個個像是木頭樁子般杵在棺材里。
這個小男生,反應還真是夠快的!聽了秦非的話,玩家們集體沉默了。他瞟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肩膀。
R級陣營對抗賽進行中——主播當前陣營:紅方。
秦非:“咳咳。”此刻,男孩已全然不復剛才在告解廳中時那副內斂害羞的模樣。
見程松和刀疤走開,蕭霄頓時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火急火燎的心情,像個猴子一樣原地跳了起來:青年勁瘦的腰身上多出兩道深可見骨的血痕,傷口處皮肉崩裂外翻,簡直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他對著鬼女開口道:“姐姐這樣對我,你的手知道嗎?它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心疼的吧。”其他玩家束手束腳地窩在門邊。倒不是他們不想坐,實在是屋子里完全沒有落腳的地方,老人也不在意,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神父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唇畔漾起一顆小小的、甜蜜的梨渦。
他抬起頭,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把生著鐵銹的大鎖上。
所謂的旅客,所有人都清楚,指的就是玩家。還說自己沒有不要臉。……
他有什么問題嗎?他手忙腳亂地爬起,卻見自己身旁,那個一身神父裝束的青年雙手交疊,輕輕覆在胸前的十字架上。
他的每一次眨眼、甚至每一次呼吸,都牽絆著其他玩家——尤其是那幾個在義莊里待了一整天的玩家的心。
那對父母正在背后望著他。電光石火之間,鬼火想出了一個算不得絕妙,但已是唯一能夠挽救他們的方法。
手的動作越來越急切,越來越急切,到最后干脆直接撐開五根手指,向上去抬棺材的蓋子。漆黑一片的走廊上,3號貓著腰緊貼墻壁,像一只在黑暗中游走的老鼠,緩慢地逼近12號房。反正他也不害怕。
導游的聲音又一次回響在秦非腦海中:精神類盜賊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竊取到npc身上的信息, 在副本中能夠起到的作用不容小覷,非常強悍。
副本中武力值最強的三途不想殺人,而這三個武力值次強的人又結成了小團體,其他玩家估計還是散兵游勇,各自不成氣候。
三途聽鬼火說著,不知怎么的,就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妙。他分明是個右撇子,卻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切割的動作笨拙得不像話。
“哦哦哦我明白了!他肯定是想割自己一刀吧,把自己弄傷肯定也算流血啊。”
這個副本的環境與秦非前次經歷的截然不同。
而且這種倒頭就睡的作風,讓他想起了某個人……他偷偷瞄了一眼秦非。村長已經不想理他了,這個天真的是沒法繼續聊下去!
“為什么,你為什么還不過來?我的孩子。”只要秦非頂著王明明的臉,即使表現出和平日截然不同的行為舉止,王明明的父母也不會生氣或是懷疑。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
他清楚的記得,晚餐時徐陽舒還一如在大巴車上那樣神不守舍,一舉一動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會有所反應。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戲碼?
除此以外,還有許多規則都是非必死的。現在處理還來得及。
“你還有什么事嗎?”鬼女此刻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好。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件五顏六色的鮮艷衣服,胸上別了塊胸牌:
還有她自己也是傻逼。緊張!與此同時,其他玩家也同樣看清了路旁那人的模樣。
蕭霄連忙將自己的掛墜也翻轉了過來,后面是數字10。
瘋狂進食的王順就像是一顆逐漸脹大的氣球,身上的肥肉一層一層向外鼓起,整個人越來越膨大,最后幾乎連椅子都塞不下他了。不過就是兩分鐘!
泛著淺淡熒光的數字,如同一塊塊碎裂的玻璃,在深淵般的天穹中消散成粒子,而后不見蹤影。雖然大家只在他家待了10來分鐘,但秦非依舊可以確定,他家絕對沒有藏著什么尸體。蕭霄一怔,豎起耳朵仔細分辨。
萬一村長本來進不了義莊,被他邀請后卻能來去自如了怎么辦?“好難撬。”秦非盯著死死釘牢在磚石中的壁燈,臉上露出困擾的神色。
秦非沒有猶豫,順著臺階拾級而下。他伸手,將右邊僵尸的頭輕輕拂開:“婉拒了哈。”
蕭霄緊隨其后。秦非笑瞇瞇地點點頭。更有意思的是,這個神父,和里世界里的那個神父,分明就是同一個嘛!
作者感言
蕭霄聽得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