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莊內,剩余的15個玩家正齊聚在棺材旁的空地上。老人灰蒙蒙的眼中翻涌著不善,尖銳的目光像是淬了毒藥的飛刀,直直往凌娜身上射去。
秦非的表情有些許怪異。
除了勸阻一些多人同行而來的玩家以外,這條規則或許還包含著一層隱藏的含義:
十有八九只是在煩躁,覺得秦非和程松出現得太不是時候。但,大家遲疑了片刻,竟紛紛點頭同意了。
蕭霄清楚地知道,殺死污染源, 是一個只在傳說里才出現過的通關方式。
秦非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里的環境。“誰把我給鎖上了?”
隔著一道柵欄,0號囚徒懶洋洋地倚靠在囚室臟兮兮的墻邊。“一,湘西地處偏遠,山路難行,為避免出現安全問題,請您在本次旅途中嚴格遵守導游的指令,切勿獨自一人行動。”可他到底是為什么!!
他全然不顧自身形象地猛揮板磚,直到生前的另一人完全失去生息。這對抗賽里的陣營歸屬雖算不上什么絕不能為外人道的隱秘,但總歸也是能瞞一時是一時。如果秦非愿意和她搭檔,他們拿捏6號的可能性一定會直線上升。
行了你別說了,知道你早就想到這一點并且一點都不在乎了。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過來和他們說上一句話,但光憑她看向鬼火時那種目不忍視的表情,秦非就能夠斷定,這兩人一定是認識的。有玩家已經起了警惕的神色,也有反應慢的低階玩家還在那里發愣。
鬼火在上次的副本里打賭輸給了秦非,出副本以后他就愿賭服輸,把自己天賦技能的內容告訴了他。來村里已經兩天,他還從沒見過這樣明媚的陽光。
棺材蓋子被掀開,一只巨大的手向棺內探來。秦非盯著屬性面板上的字, 神情晦暗莫名。但鬼女接下去所說的,卻顯然將這個結論給推翻了。
最后一行字是血紅色的,加大加粗,異常醒目,像是提示,又像是某種囂張的警告。
秦非一路向前,同時在腦海中思索著那幾條掛在迷宮門口的規則。蕭霄、孫守義和程松同時看向秦非,想要和他同行,可目光交匯處,主人公卻伸手搭上了林業的肩膀:
皮膚在粗糲的鐵鎖下摩擦,眨眼便血肉模糊。“哦哦哦我又記起來了!”蕭霄忽然一拍大腿。
6號在表世界的休息區里已經用清水將自己渾身洗凈,而秦非,雖然他用手怕清理了自己的手和臉蛋,可他衣袍上那些血跡,卻還明晃晃的暴露在那里。
“什么?!林守英的眼睛?”孫守義聞言愕然瞪大了眼睛。緊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還以為這npc是個重要線索,現在我怎么有點看不懂了啊。”有靈體小聲嘟噥道。
“副本的主規則在鬼嬰的領域中不生效,我們熬過了一夜,現在應該已經安全了。”蕭霄松了口氣,林業到現在還活著,就是最好的證明, “回義莊去吧。”
秦非在司機身側站定:“司機先生,請問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目的地?”最起碼,那幾個老玩家肯定想去。
必須主動出擊,掌握比規則更多的信息,才能看穿規則的漏洞。過于長時間的運動使他的肺部腫脹充血,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喉管被人破開般尖銳的疼痛。
身體變得異常輕盈,足尖僅需輕輕用力,整個人便瞬間離地。修女越說臉色越差,她停了下來。
“用在你的身上,一定非常有意思。”
這些東西行動起來可不像村民們那樣舉步維艱,祠堂里的所有人一見到它們便自動后撤,反而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來。
那人與他一樣衣衫襤褸、混身狼狽,可眼神卻是有別于他的堅毅冷靜,漂亮的側臉線條干凈得如同一幅藝術館中典藏的油畫。
他伸手指向第1個沙坑。
“你感覺到了嗎?我親愛的神父?”
有人躺在走廊一旁的囚室內,有人身處教堂中,而更多的人,則分散在迷宮游廊的各處。
現在除了他以外,每個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他很少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通常情況下,秦非追求的傷敵八百,自贏一千。“8號之所以會死是因為,他想來偷襲我。”
他實在有很多疑問。對于玩家們來說,要想解決掉污染源, 最難辦的一步恐怕是靠近祂。6號雖然正在追著10號跑,但毫無疑問,他最想要的就是積分。
緊接著。他們不符合他的篩選條件。一聲。
【1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細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從醫療托盤中捻起一把薄如蟬翼、小巧精致的手術刀。原本程松提議,由刀疤和林業留下,守著義莊里失去行動力的那兩人,但林業被昨晚的事刺激到了,說什么也不愿離開秦非半步。
作者感言
秦非都有些受寵若驚了,他們兩人天賦技能疊加后的產物竟如斯恐怖,能夠令彌羊的角色扮演到位到此等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