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來個屁,19號都快被6號打死了。有人受傷醫生會出現,但那個人要是直接死掉,醫生應該也不會來收尸吧……”其他幾名玩家并不清楚支線獎勵的分量有多重,雖然看到獎勵也高興,但隨便高興了一下,就將注意力放到旁的事物上去了。
甚至,蕭霄在規則中心城閑聽八卦時曾了解到,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
0號囚徒腳下一滑,在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之前,已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談永頭腦發脹,耳邊此起彼伏的嘈雜聲逐漸匯聚成嗡嗡的轟鳴,他的大腦混沌一片,整個人像是被泡在一桶滾開的沸水中那般焦躁不安。
兩人一起扭頭,死死盯著告解廳。那就是玩家天賦技能的發展方向,以及能力強弱。系統播報聲響起,蕭霄最后回頭看了一眼,告解廳中已經空無一人。
蕭霄一愣,忽然福至心靈,他也跟著擺出一副焦灼的模樣,連連點頭道:“對啊對啊,在這里吃不好睡不好,還要時時刻刻受煎熬,真是太痛苦了!”
他在十萬火急中,從牙縫間擠出這樣一句話。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他將聲音故意壓得很低很沉,已經完全聽不出他原本的音色。“你、你怎么能這么說呢?”
?????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正常。秦非詫異地看著蕭霄。
秦非卻頓時心中一跳。“走快點。”秦非伸手戳了戳蕭霄的背。
身下的泥土被鮮血浸染成黑紅色,衣著破爛襤褸的瘦削青年脊背挺直,呼吸平緩,慢悠悠地轉頭。
“姐姐,你和隔壁早餐店那兩個老板熟嗎?”這面鏡子,看似明晃晃地掛在那里,但要想參透其中隱藏的奧秘卻絕非那么輕易。
“你喜歡這里嗎?年輕的神父?”
可現在人家明明就很有用啊……“我們是外來的鬼魂,聽說這里可以住鬼,特意過來投奔。”秦非語調舒緩輕柔,禮貌得不要不要的。他氣呼呼地走到秦非身后。
眾玩家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便見那二人的指縫間滿是泥土,身側的土地上則布滿彎彎道道,不知是些什么鬼畫符。要不怎么說E級主播就是比F級主播有本事。
“其實, 我已經有了一點想法。”秦非瞟了一眼她的頭頂。導游一言不發地向前走去,玩家們迫不得已只好跟上。
副本世界中危機四伏,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有人在不經意之間中招。他屁顛顛地翻身上墻。“亂葬崗上有那么多的墓碑,說不定,每年新死的人也都葬在那里。”
而他這樣說, 就是故意想讓秦非成為眾矢之的,利用壓力逼迫秦非說出一些新的信息。
那兩個人走了,應該是去尋找其他玩家,繼續挖掘他們的秘密去了。出于某種移情心理,林業之后每天都去幫阿姨干活,一直干到了他第二次進副本之前。
“何止是不肖子孫。”鬼女咬牙切齒,“他們就是一群惡魔!”對于要怎樣處理這兩名失去理智的玩家,余下眾人抱有著不同的看法。不遠處,導游正一門心思盯著秦非背后那臺車載電話。
他雖然站在0號囚徒對面,心里想的卻完全和0號沒關系。
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
專門用來制約那些在規則世界中觸碰了各種紅線的主播。隨著有節奏的銅鈴聲響,一股奇異的力量順著霧氣攀向秦非的身體。且不說他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救命哈哈哈哈哈!!要不我們眾籌送主播去看看腦子吧,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嗎??”陽光穿過玻璃, 灑落在鋪滿白色瓷磚的地上, 圓形的茶幾旁放著幾張皮質沙發。
如果直接動手,萬一等他們進入里世界后,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難道是他們家日常生活中十分尋常的一環嗎?實話說,自從他得知自己扮演的是個“白癡”以后, 就一直處于慶幸和郁悶交織的情緒內耗當中。
既然在場的人和鬼都沒有異議,蕭霄很快便將朱砂抹在了六具尸體的臉上。
“讓人很想伸手為他抹上更鮮艷的顏色。”幾名面對掛畫方向面露恍惚的新人神色一凜。他依稀記得,“痛苦之梨”除了塞進嘴里,似乎也可以塞進一些其他的地方……
告解廳外, 鬼火期期艾艾地開口:“我、我已經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了,我的積分……”走廊盡頭,8號囚室依舊空無一人。可以看出,排行榜上的定位并不十分精確,秦非幾人已經快要走到街區邊緣,才聽見身后蝴蝶那群人急匆匆往這個方向趕的動靜。
現在正是如此。為什么要留下這樣的警告?但,0號已經從秦非的動作中讀懂了他的意圖。
青年嗓音溫和清潤,唇角余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態度半點也不強硬,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滲透力,總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順著他的方向前行。雖然蕭霄也是才剛升級到E級副本,可按他先前在守陰村中的表現來看,明顯也是一個經驗比較老道的玩家。
他有些懷疑,自己莫不是被那個穿著神父衣袍的家伙給騙了?他會死吧?玩家們對話之間,秦非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在場眾人的神情。
作者感言
或許是因為剛在帳篷中聽了一翻要如何對付眼前之人的發言,烏蒙在看向秦非時莫名有種心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