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有秦非這么好的身份條件,有著花也花不完的零花錢。呂心進副本的次數太少了, 以至于她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如今的尿意洶涌得有些不正常。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蓋子上同樣印著白色鬼臉圖標,從形狀和樣式上看來,的確是罐子或壇子的蓋。能轉動。但,一旦他萌生出“想要把戒指摘下來”的念頭,戒指便頓時紋絲不動。
簽桶先生點了點頭,給出肯定的答案:“可以。”看不出是什么,卻散發著肉類的血腥氣。秦非將面具戴上,細細調整了一番,隨后將襯衫的衣領重新整理,把紐扣一直扣到了最上一顆。
“你不是不想走吧。”借著過道頂端那燈泡昏暗的光線,林業看見,就在隊伍正前方的位置,一臺巨大的絞肉機正在持續不斷的工作著。
“你叫什么名字?”秦非以一個十分通用的問題作為了開場白。死了整整一個班的小孩,幼兒園里值得瓜分的任務分應該不少,那批人絕對不虛此行。兩側的陰影層疊,黑暗中,樹木仿佛活了一般,發出尖利的嘶叫。
那聲音還在呼喚。
好狠一個人!
都能夠代勞。即使他已經做出了抉擇,決定放棄這單任務,放任秦非安然無恙地活到副本結束,可礁石中畢竟危機遍布。秦非一邊思索著,手上動作未停。
絕大多數污染物都會給玩家帶來幻覺buff,王輝不僅懷疑那道背影早在不知不覺間被替換成了幻覺,他甚至懷疑,眼前這扇門也是一個幻覺。等彌羊跑得半條命都沒了,終于甩掉蟲群的時候,身上已經有不少蟲子都深深扎進了他的肉里。
林業的猜測沒有錯,蝴蝶的確去了12號樓404號房。
就在前面那個黑色的樹根旁邊。聞人黎明盯著那處拐角,半晌沒緩過神來。
相片中的樹林和奇怪的廟宇,足以證實,勘測員在雪山中的七日七夜并非夢魘。有粉絲的并不只蝴蝶一個人。
這樣的規則挾制了玩家之間的內斗,但同樣的,假如有怪物來襲,不能反擊的玩家就會變得很被動。底艙里一定還藏著別的隱藏區域,就像秦非找到污染源的那間牢房一樣。
眾人迅速行動起來。
……
彌羊的雞皮疙瘩掉的更厲害了。“她的另一邊,竟然也是一條馬尾辮。”那黑影終于跌跌撞撞地跑來了,跪倒在秦非面前。
這扇門是橫亙在他與NPC之間唯一的阻礙,一旦門被拉開,秦非的存在也會隨之暴露無遺。“沒什么大不了的,密林而已,又不是沒進去過。”
“成功通關高級區游戲的動物,當天接下來的游戲次數,將會不再受普通游戲區內的休息時長限制。”彌羊正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下一秒,谷梁的慘叫聲忽然貫穿整座神廟!
秦非笑瞇瞇應下,獨自轉身離開。
這聽起來是個不錯的計謀, 活人入水必將瞬間被灰蛾啃食成白骨,但假如有更新鮮的血氣在湖泊另一側作餌, 前往湖中心探索的玩家或許真能得到足夠的喘息空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們很明顯是眼饞下午這批玩家拿到的任務分,不甘心就那樣錯過,也想來分一杯羹。
下一瞬,所有玩家同時聽到了系統播報聲。遲鈍的聞人隊長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那里的積雪比旁邊都要更厚實一些,仿佛是刻意為了遮掩什么似的。秦非看著他的表情,心中已經有了十足的預感。
聞人黎明對此毫無辦法, 只好暫且將孔思明擱置一旁。“笑死,是我把人想的太壞。”
林業三兩步竄到傳真機旁邊,一張張紙不斷從機器中吐出,接警員傳遞過來的資料不少,林業全部收攏起來交給了秦非。四肢同時著地,幾乎分不出手腳,速度飛快地爬行在雪地上。“是我我也嫌棄,那個刁明除了拖后腿還能做什么?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碰他一下都要擔心被他傳染蠢病智商下降。”
這無疑是一個絕妙的機會。
“當時也不知是怎么了,整艘船都開始晃,我們還以為是NPC追殺過來了,嚇得半死。”秦非這么不領情,系統提示音也覺得有點敗興,再說秦非的嘴叭叭叭個不停,催促的聲音比它播報聲還大。
“干得漂亮。”秦非對陶征看眼色的能力嘖嘖稱贊,簡直懷疑他以前就是職業給人做狗腿子的。
“這些灰色劍齒魚是路過海域的獨有生物,習性兇猛, 但游輪工作組已經有了準備。”
……“也是有點牛啊,通過完全錯誤的推理過程得出了正確的答案。”
秦非垂手站在一旁,一副置身事外,反正我就不管的擺爛樣。可秦非一路走來,時時刻刻都觀察著四周,每一個看似相同、卻在細節處有著區別的樹的形狀,全都通過眼睛,深深印在了他的腦海中。
作者感言
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