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層,不存在任何角落或者暗室,根本就沒有藏匿尸體的基礎條件。房內(nèi)的空氣安靜,在緊繃的氣氛中,床上的孩童動作緩慢地轉過頭來。導游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蕭霄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為了這個傻兒子他真的付出了太多!更何況,對抗本的獲勝獎勵向來十分高昂。
現(xiàn)在,他可以自如地活動。
熱情的樣子和面對其他玩家時,那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不耐煩模樣比起來,簡直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副本里能試探NPC是人是鬼的東西有不少,他身上也有兩件。現(xiàn)在想想,最適合擺放尸體的地方可不就是那里嗎!
在不久之前8號,和11號一起,去找了6號玩家。
一簇黑綠色的,毫不起眼的苔蘚。早餐鋪一旁,有兩名玩家正渾身發(fā)抖地癱軟在那里。是兩個年輕女孩,看上去和崔冉差不多大,一個黑長直, 另一個留著齊耳短發(fā)。
“怎、怎么了……?”宋天小心翼翼地詢問。當兩個蠱王相互對望時,究竟誰會技高一籌呢?秦非神色未變,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幾許。
“相反,因為你身上有著能夠勾起他們欲望的味道,你會在所有人中成為他們追逐的第一目標?!彪m然知道自己現(xiàn)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nèi)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
“等一下!等一下!”身后傳來林業(yè)的低聲驚呼。利用規(guī)則誤導玩家。緊接著,眾人無比熟悉的情景再度發(fā)生,墻面地面猛烈收縮震顫, 焦黑色的灼燒痕跡像是電影中快速播放的鏡頭,自遠及近迅速蔓延。
說著秦非已經(jīng)將小刀嵌到了壁燈后面,正在用力往下壓。
秦非聞言,眉心不由得輕輕一跳。
那他們就完全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落在拐角處的那個“蕭霄”耳中,就是秦非已經(jīng)完全相信了他的欺騙的證據(jù)。秦非猛然抬起頭來,視線落在自己身旁的車窗上。在已經(jīng)一條腿邁進鏡子之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轉過身,對著秦非床底的方向揮了揮手。
他的眼前浮現(xiàn)出那個村民說話時臉上怪異的笑,和口中那兩排被煙熏得焦黑變形的牙齒。秦非在進入門后的第一時間便摒住了呼吸,半瞇起眼查看著四周環(huán)境?!芭P槽???”
而且來的人竟然還是……隔著F區(qū)層層疊疊的破敗屋舍,三途的眼底閃過一絲忌憚。
怎么回事?秦非笑了笑:“我想,他發(fā)現(xiàn)的,應該是一條和所有人都息息相關的規(guī)則吧?!狈凑緛砣思?就想弄死他了,再差的結果也不過就是死無全尸。
有什么不對勁的事情發(fā)生了。這樣的情況,秦非以前無論是在警局還是在居委會,隔三差五就能遇見幾回。村祭,神像。
眼看追逐在秦非身后的尸鬼越來越多,兩名老玩家的神情在這一刻都有些復雜。手指下戳碰到的表面凹凸不平,有著細細的劃痕。程松是老資歷的獵頭,不至于信口開河,想來他應該是借助了某種道具的力量,才能夠如此精準地預判時間。
她看了看蕭霄,又看向他背后的秦非,視線在二人身上游轉。還真的被秦非說中了。
秦非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經(jīng)意之間又給鬼火增添了一道新的心理創(chuàng)傷——當然,就算他意識到了,多半也懶得費口舌去解釋。那秦非這番言論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汽油。不遠處的身后,蕭霄正捂著頭坐直了身體。
他終于看清了獎牌上的內(nèi)容。那些居住在屋中的人們, 一個個雙目失神, 絕大多數(shù)都面容呆滯地躺在高低錯落的架子床上。
蕭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坐在水吧旁邊的椅子上?!竟?2號圣嬰獲得:4積分!當前積分:18分!】
“那時我剛進門,屋里就吹起了陣陣陰風。”
彼時他正蝸居在他的小別墅里,懶洋洋地曬著太陽。咔噠一聲。
秦非望著他的頭頂,和剛才見到時一樣,那上面的提示條依舊清晰。
秦非掀起眼皮看了那人一眼:“還記得大巴上的廣播嗎?”
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不動聲色地帶著四人轉了個方向,壓低聲音道:“這里人太多,我們?nèi)e的地方說。”他突然想到秦非剛才說的,“鬼嬰沒用,像他一樣”。
……他實在沒犯過什么罪?。∫虼藢τ谕?家來說, 每一件攜帶進副本的道具都是至關重要的。有了糯米,對付僵尸就更好辦了,蕭霄接過袋子,一邊口中喃喃念著些叫人聽不明白的咒,一邊用糯米在左側僵尸面前畫了一個圈。
秦非臉都綠了,這小家伙還真不愧是沒良心的典范,進門之前還在和他親親貼貼膩味個沒完,親姐一出現(xiàn),立馬就把他拋到了腦后。
作者感言
大概是隨著怪物的死亡也跟著失去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