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號覺得身體非常不舒服,頭暈目眩,直犯惡心,他不得不躺在床上休息。他抬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剛才有個事情忘了告訴你們。”秦非猛然瞇起眼。
“眼睛!眼睛!”
青年像是完全沒聽見身后屋子里巨大的動靜,輕描淡寫地向前走去:“走吧,去祠堂。”右邊僵尸呆呆地點了點頭,點完想起自己的頭并不在脖子上,又雙手抱著頭上瞎晃了晃。
他很想問問祂,除了守陰村那次,他們以前是不是還在什么別的地方見過?“臥槽,牛逼呀。”
眼前的雙手皮膚蒼白異常,淺淡的血管和經絡被幾近透明的皮膚包裹著,顯得十分不健康。而是像被什么東西給禁錮住了一般。秦非長長出了口氣。
活尸的煉制需要在白天完成,六小時時間,不算緊張,但也不太富裕。
與干凈到一塵不染的客廳相比,廚房里的油污顯得稍微重了一些,臺面柜門,油煙機上都附著著一層黃色的黏漬物。“怎么了?他們死了?”秦非詫異道。而這恰恰可以說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
果然,不出他的預料。秦非咳了一聲:“真要說起來的話……”
——要不, 那個排行榜上其他的人怎么都把自己的信息隱藏起來了呢?凌娜不是那種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挑三揀四的不知好歹的人。
秦非已經開始詢問徐陽舒:“你家的舊書放在哪個房間里?”蕭霄不得不睜開眼,迷茫地望向眼前。
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他緩緩地、緩緩地將身體靠在門上,向上移動,想要透過貓眼去看門外。
但秦非并不是在為自己害死了他們而感到難受。那段時間鬼女一直在徐家的老宅子里呆著,對于外界發生的事也有所感知:
人群正中,那個愛看懲罰副本的靈體沉默良久,猛地一拍大腿!
就在不久之前,談永還曾在心里盤算著,離開墳山后他要再去一次祠堂。只有好學生,才會對學校布置的這種邊角料工作都如此重視。人與人之間隱秘的平衡被打亂。
還不是因為《詭異的爸爸媽媽》這個副本太坑了!
“快跑!!離這里越遠越好!”然后他就可以取代12號,成為蘭姆真正的副人格之一。13、17、19號三人正在氣頭上,他們站在了同一陣營。
這掛鉤著他們內部NPC的額外績效, 假如每月成功邀請高玩或有潛力的新人深度參與主城建設,就能得到工資獎勵。很可能就是有鬼。系統去把尸體刷新掉干什么?保護其他玩家的心理健康嗎?
秦非咳了一聲:“真要說起來的話……”
那不斷晃著的東西原來只是一個草偶,現在看來做工非常粗糙,甘草編織而成的皮膚呈現一種不正常的焦黃色,身上的衣裳做工粗糙,滲人的指甲也不過是幾根枯樹枝罷了。“徐氏風水行”就此開張,徐陽舒靠著自己在儲藏室中閑看來的那些見聞成功混了幾年。
怪不得。到時候他們4個就會一起死在這里!
光幕中,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他們說的膳堂是什么?”秦非十分有求知欲地向蕭霄討教。
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秦非不難想象,假如那東西纏上自己的脖子,他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但,大約是柜子里那個神父太有感染力,他不由自主地就被對方說話的腔調給傳染了。
那糟糕的手感,倒是讓秦非想起以前在菜市場摸到過的生豬肉。“這是……”秦非神色復雜地望著門口眾人,不太情愿地咬牙擠出那行字,“林守英的眼睛。”
鬼嬰的領域就像一個隱藏在虛空中的口袋,它只鉆出一個頭,秦非就只能看見一個頭。“謝謝媽媽。”秦非笑得陽光燦爛。光幕前疑問聲四起。
“你走開。”秦非上前將鬼火擠開,言簡意賅。
對于秦非而言,要想達成“一直維系里世界不變”的目的,其實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幸好這句話沒被神父聽到,不然他可能會被氣得提前去見上帝。
在《馭尸術》中記載的那個故事里,那名創造出這個法術的趕尸人就是帶領了七名幫手一起去了冥界。其實這理由他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只是沒有想到程松竟然真的完全就是因為這個。“像艾拉那樣虔誠的可憐人,她不愿待在囚室里就不待吧!可還有些家伙,天生就是應該坐在電椅上接受刑罰的!”
女鬼尖銳的長指甲刮過他的脖頸,他一把握住血手,發自肺腑地贊美:“你的手指真好看,需要美甲嗎?我可以給你介紹。”
暗火的人是這樣想的,可蕭霄卻被嚇得不輕。“發生什么事了?”蕭霄扭頭問秦非。
“當然,我不是對這件事有意見,只要能讓鬼女小姐安心,要我們怎么做都可以。”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整個人像是一片隨風飄飛的羽毛,好像下一秒就會碎掉。
作者感言
不過,秦非此舉顯然又一次刷新了孫守義對他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