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僅異常主動地湊上前去和秦非打招呼,甚至還邁動著兩條肥肥的腿,跑去旁邊端了杯咖啡,親自遞到了秦非的手里。
除了組織液和污血外,有的就只有大團大團的絲線。他還以為對方是被他今早的提議勸服,打算和他合作。
秦非來暗火公會時終于不用再呆在公共休息區的角落長蘑菇了。隔著厚厚的頭套,他也不用怕把人扇壞了,手勁十足。
5秒鐘后,彌羊正在門前,氣得像一條被人搶了肉以后跳腳的狗。但好在鬼嬰的腦子還算機靈,遲疑片刻后,它翻身騎到了怪物脖子上,兩只小小的手覆在怪物眼睛上,毫不客氣地向下猛力按壓!灰蛾雕塑的投影落在他的身上,在光與暗的交界分割下,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格外凝重起來。
四目相對的瞬間,對方眼里閃過一絲有些不自在的神采。
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沙發扶手:他們很明顯是眼饞下午這批玩家拿到的任務分,不甘心就那樣錯過,也想來分一杯羹。它忽然睜開眼睛。
這骨頭哨子是怎么突然跑到他郵箱里來的,難道是系統分發的道具獎勵?
他的全副意識都被那不斷響起的呼喚聲所吸引。他身上有一種隱隱約約的,讓人非常喜歡的氣味。但這偏偏是一個雪坡。
前幾次,它好歹還張嘴說了幾句。
外面驚呼聲四起,玩家們忽然從一個個辦事窗口前離開。事到如今,反而再沒有人因為秦非的遲疑而表現出不滿。
刻意壓低了的呼喊聲從頭頂上方處傳來,秦非抬起頭,卻無法看見他們的身影。
比被怪物狂追10分鐘要輕松有效的多。有狼人的死在前,足以警示他人:這無疑是在賭命。雖然這里距離污染源比他們剛才走過的那條路更近,可這片空間內的污染程度卻遠沒有杰克來時深重。
接著陡然瞪大了雙眼!不是。
秦非盯著那個瑜伽球看了幾眼,覺得這球和彌羊上次買到的頭套長得倒是挺像,看起來就像一個變了色的彌羊頭,擺在角落。
那樣一來,在不受外界影響的情況下,污染源的碎片也會隨之永遠沉睡在海底。那絕對不是普通的蛾子,大概是雪山中某種重要的生物,這是玩家之后再也沒見到過。
癡漢觀眾們在光幕那端欲生欲死,而更多關注劇情的觀眾,則眼都不敢眨地緊盯著直播畫面。
“雖然不能放活物。”污染源竭力為戒指挽尊,“但這枚戒指可以打開空間界限,作為連接不同世界的紐帶。”秦非一個人沿著墻邊走,步伐緩慢,走走停停。“這個新人在鬼樓里讓彌羊狠狠吃了次癟,彌羊能不在意嗎,肯定想找場子回來!”
黏黏膩膩的,很滑,就像是——青年閉了閉眼,又睜開,眉頭不由自主地皺起。鬼火點頭:“找了。”
簡直離譜!烏蒙舉著路牌在桿子上比來比去,硬是覺得兩面都可以。但是,沒有。
赫然便是玩家們的臉。……這附近,是發生了什么事嗎?前后不過十分鐘時間,除了已經死去的刁明,秦非成功將副本中剩下的全部玩家都轉化成了雪山的信徒。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順手在屬性面板中按下了“確認升級”的按鈕。
明明那個洞大家都摸過一遍,怎么小秦一上手,情況就完全變了呢??秦非斂著眉目,清越的音色帶著點沉冷,像是浸染了冬日將化未化的霜雪。
“你在哪里做過手腳?槍?瞄準鏡?還是——玩偶?”
豬人又問了一遍,他看起來似乎要發火了。“怎么了?怎么了?”他上上下下打量著聞人黎明,仿佛一個痛心疾首的老父親,正在審視著勾搭自己天真爛漫的小女兒的臭男人。
半小時后,四人重新聚集在老地方。“怎么弄死?還能怎么弄死,當然是用他的斧頭砍斷你的脖子——”身后卻忽然伸出一只手, 攔住了他的去路。
兩名NPC面容帶笑,垂手站在那里,一眼望去似乎脾氣很好的模樣。但很快,他便愣怔了一下。
但現在,當秦非與湖泊之間的距離拉近到景盛幾十米遠的時候,他終于能夠看清。“這是我不花錢就能看的嗎???”保安制服的限制驟然解除。
其實他的這套應對方法也并非全無道理。
王明明的媽媽:“晚飯用的菜已經備好了。”
剛才碰過通風口的就只有他們的老大獾一個人,他還以為是獾粗心大意,沒有將門關好,這才導致了事故的發生。他當然知道他們得下去。觀眾們嘰嘰喳喳地討論著,十分期待秦非將會想出怎樣一個解決辦法。
作者感言
職業:華國人民公安大學犯罪心理學特聘教授、京市公安總局刑事偵查大隊特聘心理顧問,國家一級心理咨詢師……春陽社區社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