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一連澆了五瓶補血劑,彌羊整張臉都被澆成了番茄紅色,終于睜開了眼睛。
菲:“……”污染源道:“給你的。”這些秦非統(tǒng)統(tǒng)不知道。
秦非則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在所有玩家都認真做任務(wù)、尋找線索的時候,彌羊竟然能舍出半天時間,來干這種短時間內(nèi)見不到回報的雞毛蒜皮的事。光幕中,除了秦非以外, 其他幾個玩家已經(jīng)集體傻了眼。
那雙淺色的瞳孔中像是盛著兩汪泉水,清澈透明。
污染源是怎么混到這個地步的?房門與房門之間橫向穿插著一些稍窄的藍色過道,最靠外的幾扇彩色木門都已經(jīng)掛上了“游戲進行中”的牌子,看來玩家們的動作很快。
幸福到像是整個人被浸泡在一桶溫水里,手臂上的毛孔都舒張開了。擰開水杯,想到他們還不知要在這雪山上滯留多久,手上動作一頓,倒了個杯底遞過去:“喝點熱水,暖暖身子。”靠下方傳來聞人黎明的聲音。
在進入副本前,玩家們曾在游戲宣傳冊上看到過簡介。
赫然竟是一張人的臉!!
頭頂?shù)年幵葡ⅲ柟庠?次照射在雪地上,為整個世界鍍上了一層似真似幻的金色暈影。畢竟。他雙手撐著桌面,上半身微微向前傾,語氣急促地追問著身前那人:
現(xiàn)在卻覺得格外可愛。騶虎迅速回頭。
鬼嬰就像是聞到肉骨頭的小狗一樣,倏忽出現(xiàn)在秦非肩頭,用嘴叼起骨哨,呲溜一下又閃身不見了。“嘶。”阿惠頭痛地捏了捏鼻梁。
烏蒙和秦非走到湖邊查看,冰面很厚,但假如用烏蒙的長刀,切割起來也不算困難。石膏雕像隔絕了外界的聲音和光線,彌羊動不了,也無法得知外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祂的音色很好聽,卻好似已經(jīng)年未曾使用過自己的聲線,說話間帶來陳舊的回響。
囂張,實在囂張。
趁黎明小隊和杰克他們觀察地形、分發(fā)物資并的時候,秦非默不作聲地鉆進了帳篷。
只是還沒轉(zhuǎn)身,背后卻傳來一陣幽幽的嘟囔聲。
想起之前的事,彌羊只覺得渾身的每一處傷口都在痛——本來也確實是在痛!
彌羊瞇了瞇眼。彌羊掀起眼皮瞅了他一眼, 杰克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爽, 冷笑著瞪了回去。丁立抬了抬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十分客氣地向秦非伸出手:“剛剛自我介紹時你好像沒說話,你叫什么名字?”
如果說幼兒園里那個鬼臉圖標還算隱藏地比較深的任務(wù)信息。秦非抬手摸了摸眼眶。“下山,請走此路。”
這絕不是一座普通的,隱匿在雪山深處的水面被凍住了的湖。玩家死相難看確實常見,可死到臨頭還要被開膛破肚,總會給人一種唇亡齒寒的微妙恐懼感。
黑發(fā)男人雙手插袋站在湖岸邊,漆黑的眸中鋒芒盡顯,嘴角掛著像是不屑又像是厭煩的輕笑,黑鉆耳釘在雪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輝:“要不就你來吧。”他上樓的時候是被兩個NPC捆住, 像抬豬玀一樣抬上去的,沒想到還能有靠自己雙腳走下來的機會。
前幾次,它好歹還張嘴說了幾句。“追。”秦非當機立斷,反應(yīng)極其迅速地朝著飛蛾飛去的方向跑去。
秦非抿了口果汁,心情十分愉快:“不會的。”
扭曲的枝干蠕動著,糾結(jié)著,纏繞在一起,在雪地中起伏、脈動。而更高級別的玩家則待在各自家中,看著系統(tǒng)電視。
“剛進山時一切還很順利,勘測員是專業(yè)人士,裝備與技能都很齊全,他沿著地圖一路向上,在當天下午便成功登頂,然后按計劃順利折返。”
宋天疑惑道:“冉姐,你讓我看什么?”污染源也會倒霉嗎?
“不過被烏蒙他們幾個拽住了。”他一點也不為刁明擔憂,慢悠悠地說道。
差點把觀眾笑死。
“雪山副本開的次數(shù)不多,我看過兩次,那兩次拿到死者卡的玩家,好像都很快暴露了。”烏蒙背后的冷汗頓時又多冒出一層來。秦非看著手中的地圖,湖泊的位置與地圖上的五號打卡點完美重合。
秦非極其迅速地理清了狀況。所以,“亡靈”,到底是指什么呢?直播間里的觀眾驚得下巴都要砸在地上了。
作者感言
房間一角, 尖銳的長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奮力扭動著,就像是在和難以違背的命運做最后的抗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