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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個黑頭發的女生,以及一個膚色蒼白、神情陰郁的小男孩,都老老實實端坐在了沙發上。這一片的墓碑群比較密集,給兩人帶來了些許微不足道的喘息空間。林守英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暫且不在秦非的考慮范圍之內,眼下最緊要的是趕快逃命。
光幕中,秦非與王明明家大門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他緩步行至鏡子跟前。
秦非眸中掠過一抹思索,將報紙合攏。
秦非笑了一下:“我都不是。”
觸電般的麻意從秦非的尾椎骨自下而上,一路蔓延到天靈蓋,又順著他高舉過頭頂、一把推開地窖木門的手,沖向迎面而至的地表空氣中。
在這扭曲變形的祠堂中跑了這么久,秦非隱約意識到,這里的格局似乎有點不太對。他當然很不滿意自己撫摸到的那張“臉”。
而眼前的蕭霄,起碼截至目前為止,秦非還能夠確定,這就是蕭霄本人,而不是一個頂著蕭霄臉皮的其他什么東西。秦非在心里默數。
極致的憤怒不僅可以使人的戰斗力增強,同時,也能使人的智商降低。樓外,那場對于村民們的圍獵屠殺還在繼續。他突然開口了。
秦非抿唇,暗自慶幸他沒有去推那扇門。據說,這個術法的發明人,是一位二百多年前的趕尸匠。眾人這才發現,義莊門口,不知何時竟也被掛上了紅色的紙錢串。
其實蕭霄也算下過不少副本了,見過的玩家和NPC,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神父抬手,指著秦非的鼻子:“你、你不要太過分……”
玩家們似乎想到了什么,齊齊打了個寒戰。秦哥說過,門里的時間流速很有可能和門外不一樣。
有玩家向薛驚奇遞過來一包紙巾,薛驚奇抽出一張擦了擦汗,又將剩下的分給別人。和秦非隨身空間里的那根小鋼管比起來,這根鐵棍的體格簡直就是它的祖爺爺。
他原本以為秦非那樣突兀地問了一句,大約是覺察到了什么副本中隱藏的線索,
刀疤望著秦非細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
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立即起身向休息室趕去。秦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控人心,只要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
死得不留絲毫線索,死得所有人都一無所知。起初只是失去一些負面情緒,恐懼、悲傷、懊悔……漸漸的,連正向的情緒也開始逐漸淡漠。秦非:……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給所有人都帶來了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昨天一整天,他的san值半點沒掉。而且昨晚半夜鬼手出現時,因為直播間里來了一大票新觀眾,系統又給秦非發了獎勵,這就導致他的san值直接成功突破了120大關。
突然出現的鬼嬰依舊只有秦非一個能夠看見,其他人一進入義莊,便趕忙向那兩個躺在地上的玩家走了過去。見秦非向這邊走來,他終于動了動。小秦被蝴蝶通緝了這件事,暗火玩家確實不太關心。
分辨不出男女的嬉笑聲在秦非耳邊響起,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
蕭霄跟進房間秦非也無所謂,反正他既不睡覺也不干什么偷雞摸狗的事,這家伙愛來就隨他吧。其他那些人。“真的,隔著屏幕我都開始心跳加速了,這個小boss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嗎嗚嗚!這樣居然都能無動于衷!”
這是怎么了?那,死人呢?一旁拿刀的那人聞言也驚了,直接出言回懟,“那六個棺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廂房中抬進祭堂的,當時還好好的,現在怎么可能不見了呢?”
他明明已經說講得很清楚了,觀眾們難道聽不懂嗎?
同一個不變的場景,秦非已是第四次踏足,光幕彼端的觀眾們熱情卻絲毫未減。
“秦大佬。”
他異乎尋常的精神免疫。這些人格或多或少都存在著一些精神健康方面的問題。
漆黑狹長的走廊通向不知名的遠方,秦非沒有猶豫,緩步向內行去。
消息實在太多,影響他的視野。只不過是被搶了口糧而已,那些怪至于這么生氣嗎?他從不考慮得到后能否使用得趁手,也不在乎會為此得罪多少人。
可撒旦不一樣。
作者感言
秦非大言不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