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要這樣做?”直播畫面中,青年正緩步向著8號囚室的方向行進。紙條上有字,不知是英語還是拉丁文,非常潦草,秦非完全難以辨認。
當“祂”的意志降臨這片土地時,土地便毫不猶豫地接納了“祂”。
秦非抬頭,目光落在這棟與左右兩邊完全沒有區別的普通村屋上。她正在思索著,自己究竟應該如何選擇?宋天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這一套完全不是副本里的技能,而是他在現實世界中掌握的驅邪之法。
“好的”秦非從善如流地一口應下。但他和蕭霄卻沒有。
就在秦非說完“第三個沙坑里也沒有哨子”這句話以后。眼前的神像與它在石像或掛畫中悲憫祥和姿態截然不同,如今的它身形巨大,衣袍上沾滿血污,像是一個毫無理智的屠戮機器。
秦非沒有拒絕,將衣服披在身上。秦非的前后左右各有一人,四個人像是抬轎子那樣,將棺材扛在肩上,腳步平緩而穩健。王明明的爸爸:“碎碎平安。”
鬼火差點下意識這樣接話,好在及時反應過來,狠狠咬了下舌頭:“要四碗炒肝。”如果早知道12號托他辦的事是這個,那他當初一定不會點頭答應。
他從得知這件事以后就一直很急, 見秦非沒有隱藏自己在排行榜上的個人信息,便匆忙跑到中心城入口處守著, 想要提醒他。
“14點,到了!”雖然如此,在秦非聽到系統提示的一瞬間,房間外的走廊上立即便傳來了數道不同玩家的聲音。就像是被副本針對了似的,秦非剛走過一個拐角,前方不遠處的草叢里忽然竄出一個人來。
老神父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馬不停蹄地當起了向導。
沒有人會相信老人所謂“過幾天就知道了”的說法,在規則世界中,時間給予玩家們的,永遠只會是同一個恒定不變的答案。
“……”濃霧彌漫的屋外遠遠顯出幾道人形來,緊接著,那群人越跑越近。
蝴蝶和他的三個傀儡站在欄桿邊,居高臨下地望向樓下的一個個頭頂。
右邊僵尸呆呆地點了點頭,點完想起自己的頭并不在脖子上,又雙手抱著頭上瞎晃了晃。他們的思路是對的。
那些危險的、恐怖的東西,似乎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他不怕它們,也不會被它們所干擾。
最終停在了秦非的門口。
那隨便看看不就好了!觀眾們:“……”
“我在地牢里和0號囚徒聊了聊,他已經盯上6號了。”
而就在蘭姆快要碰到神父的手時,秦非卻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袖。“這是一件十分嚴肅的事在我們這群人當中潛藏著一個殺人犯!”緊接著他便看見,面前那人手腕一翻,下一刻,他的掌心中忽然憑空出現一根約有成人小臂粗的空心鋼管。
還是其他什么緣故?
甚至有人肆無忌憚地發著瘋,企圖傷害別人或者自己。
“主播醒了!快回來快回來。”那粗獷的、帶有力量感的、像是能夠浸透石質墻壁沁到墻面另一層去似的字樣,光是看著便讓人覺得骨縫發冷。徐陽舒苦笑了一下:“其實這些東西,我從來都沒接觸過,是我爸告訴我的。”
“孫大哥和林業他們幾個還在外面跑呢,剛才我來的路上遇到他們過。”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
“說來話長。”徐陽舒答道,神色間頗有些悶悶不樂。蕭霄蹲在柜子里,貼著簾子邊邊向外偷看,差點被他搖頭晃腦的樣子弄得笑出聲來。
這樣看來,進入副本世界倒也不全是壞事,秦非在這一瞬間竟然找到了一點苦中作樂的愉悅。更近、更近。凌娜二十來歲,和另一個一看就還是學生模樣的劉思思比起來,言談舉止都要更成熟一些,衣著打扮也很精致,在進入副本之前應該是個公司白領。
秦非倒是很能理解現在的蕭霄。
無非是打與被打的關系。在陽光照不到的陰影中,在眼睛看不見的角落里,人可能比惡魔更加可怕。
秦非和蕭霄沿著最中心的那條過道向前走去。蝴蝶那邊連秦非究竟長什么樣子都還沒弄清楚,卻能夠成功定位到他們的住所。“這就能夠說明一點,如果存活玩家少于六人,直播沒有辦法正常進行下去。”
大家都是E級玩家,誰能有那么大的口氣,說自己可以一口氣接連不斷地弄死6個人、并擔保中途不發生任何意外?
作者感言
秦非大言不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