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將線索隱瞞了起來,沒有一個人當眾提起。
“雖然規則第二條說了,我們應該盡量避免在夜間出行,但假如我們繼續在這里呆下去,被密林包圍是遲早的事。”“噗通——”
直播間里的觀眾們同樣也在討論著。不過那人既然說得如此篤定,肯定也不是在騙人。
孔思明吞了一下唾沫:“所所所、所以,他們在托、托羅蒙德山上找到的尸體,又是誰的呢???”持續低溫侵蝕著眾人的活力,更加糟糕的是,他們又一次迷路了。為什么會這樣?!
來之前蝴蝶還擔心過,12號樓的門會不會也打不開。
孔思明受到驚嚇,抱著秦非的大腿:“菲菲,啊不是,哥,哥哥啊,你可不能拋下我!!”所以現在玩家們倒都沒有懷疑秦非的身份,只是堅定不移地相信他就是精神免疫太高太強大,所以才能安然無恙。“怎么回事?”刁明倉惶地發問。
玩家們是暈倒在雪地表層的,這一點從他們身上的積雪就能夠看出來。甲板上,六名NPC壓著一個身形清瘦的背影,正向甲板下方的船艙走去。但,無論如何,在這里,豬頂著人類的面龐,人類卻被迫縫上動物皮套,瑟縮在圈欄里。
他看看秦非,又看看尸體,眼珠子都快掉到雪地上了。那種失去支撐的感覺,令青年的心臟驀地漏跳了一拍。
地圖上的五個標記地點,分別是:深淵峽谷、冰譚、一個小房子一樣的圖標、一個樹木樣的圖標、以及一個翅膀上帶有眼睛圖案的飛蛾圖標。“噓——”
唐朋說到這里,忽然意識到,自己這樣講好像正在將殺人嫌疑往崔冉頭上引,連忙解釋道:“但她沒多久就回來了,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砰!”的一聲。
就在觀眾們快要呼吸驟停的時候,直播畫面中,船工卻忽然收回了手。
后面的鬼太多了,條件不允許,他只能像個陀螺一樣瘋狂在樓道里打轉。
他的整個頭顱都被人皮包裹著,但豬的原始結構卻是不可改變的。“薛老師,那邊好像有人來了。”
也許現在根本不是12號。秦非清了清嗓子,對著空氣道:“嗨?”怎么又問他了?
不是沒找到線索。“啊——!!!”
這一次玩家們做足了心理準備,岑叁鴉說過安全的左邊道路都那么難走,那右邊肯定只會更危險,說不定還有可能遇到怪物之類的。“淦!什么玩意???”
不少人連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都沒弄明白,聽其他人這么說,想也不想便開始跟著瞎嚷嚷。
秦非站在門口看了一眼,那里面似乎是個類似于景區紀念品中心的地方,五花八門的半開放販售亭整齊排列,依稀還能聞到食物的香味。主播這一套組合拳打出的時機可真夠好的。
公主殿下輕飄飄地瞟了一眼彌羊的身后,看得彌羊屁股一涼。從抽屜中,秦非找到一本黑底燙金封皮的“垃圾站運營筆記”。
“這不廢話嗎?他的形象和船上所有其他的NPC和玩家都不一樣。”
但系統卻通過某種渠道得知,邪神已經不在封印之海里。“你想拉我們去哪個房間?”他這才問道。
他轉身向后,直面秦非與彌羊。而三人身上的保安制服,以及被要求時刻打開的手電筒,或許能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保護玩家的作用。……這牢里還有第三個人嗎?
隨后紅燈亮起,巨大的響動聽得人渾身骨頭縫都在發疼。
事實上,這戒指也只有秦非才能夠帶得住。臨近結算, 沒人會財大氣粗到像豬人說的那樣,去休閑區消費。大半夜的蹲在那里哭,這用腳趾頭看都知道是個女鬼好不好!!
“站起來!”蕭霄的嗓音中壓抑著焦慮,“快點,站起來,跟著他們向前走!”可事情的發展卻與想象中截然不同。與此同時,兩隊藍衣NPC從甲板下方的樓梯沖了出來。
剛才玩家們沖破活動中心以后,各自往不同的方向逃去了。那是一張建筑物的照片,拍攝角度應該是室內,光線昏暗,整張照片黑糊糊的,勉強可以分辨出天花板和墻壁。
在游戲結束后,秦非失落地靠在椅背上,輕輕嘆了口氣:“唉,這種智力游戲,果然還得是聰明的小朋友才能玩得轉啊。”秦非面帶思忖,纖長的睫毛沉沉墜下,在蒼白的臉上落下陰影,令他看上去顯現出些許委屈。
沒想到這樣一間無聊到可笑的游戲房中,竟然還能看見一場活生生的背刺!然后,一個,又一個。
“假如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闖入雪山中,就會被山神當做主動獻祭的祭品,被永遠留在雪山里,再也不能離去。”船艙大門關上,豬人的身影消失在艙門背后。
又臟又臭先不說,最重要的是,也不知這東西吃下去會不會產生什么負面效果。然后偷偷將它藏起來,沒有告訴任何人,用以截斷生者陣營玩家們成功通關的路。
作者感言
為了泯滅他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