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系統使用無聲的沉默對抗秦非。原本程松提議,由刀疤和林業留下,守著義莊里失去行動力的那兩人,但林業被昨晚的事刺激到了,說什么也不愿離開秦非半步。
“啊,急死我了,主播沒有把醫生的手冊帶走,等會兒醫生回來他還拿不拿得到啊。”賭徒搖搖頭,一臉高深:“你不懂。”不想額外花錢開辟單獨觀影空間,卻又想跟朋友們一起享受直播的高階觀眾們,都可以坐在這里。
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蕭霄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絕世大寶貝:“三次?五次?”秦非不知道談永是不是第一個被尸鬼捉住的人,也不知道談永是不是唯一一個。
秦非心中越加篤定,視線再次投向義莊角落的那臺棺材。
1號,韋恩,“雨夜紅衣”連環殺人案嫌犯。
直播畫面中,青年正緩步向著8號囚室的方向行進。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標準的笑容落在對面兩人眼中,卻隱約帶著股滲人的寒意。不是一般人看得起的。
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而后快速將視線轉開。
求求你閉嘴別再說了。不遠處,蕭霄見秦非醒了,邁步向這邊走來。
這個靈體著急進大廳,純粹是為了湊熱鬧。
秦非眸色微沉。郵箱里躺著一封郵件,秦非本以為是系統通知之類的,拆開一看卻是一張黑底鑲著金色邊的卡。安安老師死死盯著他的臉。
傳來的動靜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一瞬間,數十道或是驚訝,或是探究,或是充斥著警惕的目光落在了秦非身上。假如老人真的對他們暴起攻擊,那玩家豈非只能被動挨打?他的誓發得很誠懇,但無人在意。
“不必為我擔心,醫生。”
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對啊,就你們聰明?誰都懂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道理,你看那邊那兩個人,不就一副深受感動的樣子嗎?我打賭,他們一定會來幫主播的。”蕭霄正前方,那座懸掛著紅紙錢的屋子窗戶里,有個黑色的影子忽然一閃而過。
秦非終于下定決心。
程松不悅地皺起眉,刀疤卻不為所動,執拗地望著村長。
隱約有腳步和對話聲從那過道中傳來。頓時,半邊襯衫被染成猩紅一片。不知他是何時留意上三途和鬼火的,說話時目光一直不自覺地往他們的方向瞟。
說著他開始報菜名:“鮑魚、海參、北極貝、蝦滑、毛肚……”
導游不在大巴車里固然令人失望,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記憶畫面在這一刻崩壞瓦解。“等到今晚,如果他們沒有被關起來,就有好戲看了。”“村長!!”那村民說話時嗓音尖銳,甚至有些凄厲,“那六個祭尸!那六個祭尸——”
蘭姆自從在13歲那一年被自己的親人送入教堂后,就在那里過上了十分生不如死的日子。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成的職業習慣,秦非在面對孩子時,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者的角色上去。
“我真是服了,他的san值一點都沒掉,系統是卡bug了吧……”
“湘西趕尸——生人回避——”反正NPC也看不到,秦非干脆在昏暗的過道中打開了個人屬性面板。
“秦哥!”
可誰知,死雖然不會死,活著要遭的罪卻半點沒有因此而減少。
但也沒好到哪去。雖然走廊里很黑,但秦非還是十分眼尖地看見,他似乎伸出舌頭舔了舔手背上的血。那腳步聲緩慢地環繞著華奇偉所在的方向,像是正在圍著他兜圈。
“對對,再看看吧,還挺有意思的!”什么親戚,什么朋友,一起死了來當鬼,多熱鬧!
這個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大家都沒想到的事。沒有人看見那死狀凄慘的尸體。秦非叮囑道。
“這三個人先去掉。”
作者感言
2什么玩意兒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