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媽不太理解:“為什么?”
位置再度交換,兩道較輕的腳步聲交錯著響起。“難道你不想被我的斧頭劃開皮肉和內臟,看看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嗎?”
她深深地看了秦非一眼:“沒錯,現在大家連副本主線的具體內容都還沒有挖出來,沒必要一開始就把路走得這么死。”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好在他和王明明有所出入的表現并未引得父母的懷疑,反倒讓他們對他更加疼愛了。
“……算了。”三途盯著秦非和蕭霄兩人看了一會兒, 有些泄氣。
他們宣稱,囚犯們之所以會犯罪,是因為他們不敬上帝,從而遭受了神的責難。像三途這樣的人,若是想趁此機會拿個4~8分,絕對不成問題。喊話說自己找到了新規則的,正是那個在教堂中被揍了尖嗓子男人。
告解廳算是徹徹底底的報廢了。況且,現在時間已經不早,距離十二點只有半小時左右,就算出去也做不了什么。這特么,是直接從中式恐怖跳躍到了美式恐怖嗎?
秦非到底在哪里啊!!秦非據理力爭:“我什么時候違規帶離副本NPC了?”
“這里是大家之后七天休息的地方。”
黃牛垂頭喪氣地打算離開。“不不不不。”出乎眾人的預料,徐陽舒聽了秦非的話后非但沒有表現出絲毫意動,反而將頭搖成了撥浪鼓。
而且這還是個隱藏任務,是他自己討來的,確實是有些特殊。而這份緊張來得也十分合乎情理。她咬著牙,再顧不上和其他人爭論些什么,扭動著身體,跌跌撞撞地沖向寢室區。
等等……是不是哪里搞錯了?要不之前都已經死了那么多玩家,醫生怎么一次也沒出現過呢?聽到那人說話,談永忽然臉色一白:“糟糕了,之前導游只是說讓我們在這里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卻并沒有說過,楊柳枝就要在這片墳地上摘取。”
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祭臺下,村長沙啞蒼老的聲音傳來,嗓音中藏著隱隱的期待。他垂眸,琥珀色的瞳孔中滿是失落:“我還想和導游先生一起領略湘西的美景呢。”
蘭姆從喉嚨里發出輕聲的嗚咽,一張臉毫無血色。蕭霄搖頭:“沒有啊。”啪嗒。
一向堪稱冷清的F級直播大廳,在不知不覺間,正在涌入越來越多的觀眾。
秦非呼吸一窒,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或許,這就是他被修女抓來的理由。秦非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自得其樂地觀察著村里的環境。“我已經被訓練出條件反射了,只要一看到主播露出那種意味深長的笑容,就覺得渾身發毛。”
他的血液中流淌著一股興奮,那種興奮是從大腦皮層深處延展而出的, 很快遍布全身。
焦慮與緊張使他的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一點哭腔。靈體急得嘴都要瓢了:“我是追著我家主播來的,你快松開我, 再晚就占不到好位置了!”
十萬火急之中,秦非的余光再次瞥到了自己肩膀上坐著的鬼嬰。“整個圣嬰院都是蘭姆的腦內世界,對嗎?”
所有的細節他一概沒有發現。他拋給秦非一個小心翼翼的眼神,頭頂的好感度也隨即上升到了12。但緊接著,她的臉上便浮現起一個怪異的表情。
“生死由命。”青年淺色薄唇微揚,語氣淡淡道。
難道祭品們都跑了嗎?
奇怪的是,刀疤與程松全程都沒有參與進他們的討論,兩人一直在旁低聲商討著什么,甚至連秦非幾人離開,他們都只是輕飄飄地瞥了一眼。背后,轟鳴的機械聲越來越近。
可下一秒,他的耳畔卻忽然傳來清晰的說話聲。
這他媽也太作弊了。
秦非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上打著圈,那動作看得撒旦直發慌。落鎖聲將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絕在了身后,而直到被看守們帶離走廊,秦非才發現,這個黑暗版教堂的內部結構與他們先前呆過的那個竟大相徑庭。“別難過嘛。”秦非倒是接受度良好, 畢竟變白癡的又不是他自己。
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蕭霄清楚地知道,殺死污染源, 是一個只在傳說里才出現過的通關方式。
“啊啊啊我艸,媽媽我瞎了啊啊啊!!”
秦非的道士朋友再次陷入了自我懷疑。
“重金求一個npc非禮主播!”21分,只要再加三分就是24分。
作者感言
秦非不是副本中最強的,但他卻是最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