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臥槽臥槽臥槽……果然!片刻后,它在棺材中上下舞動起來。
而就在這電光石火的轉(zhuǎn)瞬之間,局勢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引入眼簾的卻并不是秦非想象中的那般模樣。
房間里有人?“神父……”
青年嗓音溫和清潤,唇角余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態(tài)度半點也不強硬,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滲透力,總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順著他的方向前行。醫(yī)生的辦公室,其實也就是教堂的醫(yī)務(wù)室,這里沒有鎖門,秦非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他們是去過屋檐上掛著紅紙錢的村民家中的,就是那個狂化的老爺子。屋內(nèi)一片死寂。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副本世界的精神攻擊在他身上完全不起作用,這樣bug一般的屬性再給秦非帶來巨大優(yōu)勢的同時,卻也有著一些小缺點——
這個靈體著急進大廳,純粹是為了湊熱鬧。
自從它的領(lǐng)域得到開拓,秦非給它買的那些小衣服就都被它自己收了起來。最簡便的方法,就是擾亂他的思維。聽到這里, 三途和鬼火都不動聲色地給了秦非一個好奇的眼神。
林業(yè)沒穩(wěn)住,手里的筷子頭一下戳在了桌面上。秦非抬眸望向眼前的玩家們,面上掛著似是而非的笑。
沒想到他在那個八卦祠堂中玩了場追逐戰(zhàn),外面世界的時間居然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久。昏暗的光線使得這里顯得格外陰森,廊道狹長而幽寂,祠堂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復(fù)雜,分岔路數(shù)之不盡,過道與過道錯綜地盤亙在一起,像一張張黏膩的蛛網(wǎng)。
那些僥幸活下來的人,不過是被規(guī)則大發(fā)慈悲放了一馬,從規(guī)則的指縫中茍且偷生的小螞蟻罷了。
接著極迅速地低下頭去,抬手擦了擦嘴角。林業(yè)皺著眉頭點了點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隨著蘑菇頭女孩一聲令下,十幾個孩子笑鬧著四散跑開,場面溫馨而美好。
……
這輛車上,還有哪些地方是可能藏匿著線索的?
電光石火之間,秦非緊緊攥住了刀疤的手腕。
“對吧?”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交關(guān)系,老玩家背后的關(guān)系網(wǎng)錯綜復(fù)雜,什么樣的人是工會可以吸納的、什么樣的人不能,這些都要經(jīng)過考量。
“您好,這里是規(guī)則世界案件管理局,探查到您正身處副本活動中,一切投訴、報案、申請均不予受理,請問您還有什么需要嗎?”
秦非望著他的頭頂,和剛才見到時一樣,那上面的提示條依舊清晰。
灶爐前的女人沒有聽清,將蘭姆往一邊驅(qū)逐:“走開!別擋路。”“快呀,快呀,快過來呀,親愛的孩子。”玩家們?nèi)粲兴迹歼B連點頭應(yīng)是。
“他怎么這么會把控npc的心理?一般npc看到玩家不都直翻大白眼嗎?”“好了好了,我就開個玩笑,你不至于這樣吧。”見撒旦真的生氣了,秦非像是哄小孩一樣摸了摸鏡子的邊緣,“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是傻蛋了。”秦非偷偷瞄了一眼,和《馭尸術(shù)》中提起過的一模一樣。
他怎么這么不信呢!若是他的實驗還沒開始,自己就先成了別人手中的小白鼠,那就非常不妙。隨即那鞭子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極度靈活地鉆進了三途與繩索之間。
剛才好像已經(jīng)有人看過來了。“我能不能問問。”蕭霄壓低嗓音詢問三途,“你們公會找他是打算干嘛?”那殺死六個,豈不是就……
那邊神父已經(jīng)自動自覺地將身上的衣袍、十字架, 全都脫下來放在了凳子上。所有人都玩了命的往前跑,蕭霄一馬當先的沖在逃亡隊伍最前端,不知是不是他過于高超的逃命技巧惹得僵尸們不高興了,三只僵尸緊隨其后。
秦非充耳不聞。“太牛逼了!!”拉住他的手!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活人煉尸有損陰德,煞氣過重,極易尸變。”秦非讀道。蕭霄存了點私心,不太愿意管自己叫“白癡”,于是特意替換了一個聽起來好聽一點的詞。
秦非盯著看了片刻,臉色微變。他看著秦非,露出一個略顯病態(tài)的笑容。
玩家中有兩人面露恍惚之色,伸出手,像是失去自主意識般向餐桌上的食物靠攏。青年逆光而立,殷紅的夕陽將他的身形勾勒出好看的輪廓,那張精致的臉龐正帶著十足溫和的笑意,正乖巧而友善地望著村長。良久。
“不怎么帥氣。”秦非評價道。無處發(fā)泄的怒火被秦非的話引燃,修女不假思索地譏諷道:
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去推門,卻發(fā)現(xiàn)門上上了鎖。空蕩蕩的花園中,蹺蹺板與木馬在無風(fēng)的空氣中輕輕晃動。主播真的做到了!
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xiàn)在的秦非了。
秦非瞬間明白過來。但眼下,這個方案顯然是行不通了。
作者感言
秦非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往前是充滿危機的古怪房門,背后則是三個虎視眈眈的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