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不行。“臥槽我好興奮,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呢怎么。”
三途一怔。這手……
掃帚像瘋了一樣往這個瘦弱的孩子身上抽去。“嘔——嘔——嘔嘔嘔——”
——但這媽媽的含金量還有待商榷,因為家中除了蘭姆,還有另外四五個小孩。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guī)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fā)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握住它,你的罪孽便將被洗凈。”
四肢僵硬,口邊泛著白沫,漆黑的眼睛空洞無神地望著天。他分析道:“據(jù)我近幾小時的觀察,你和這個人設的融合度似乎是隨著時間一點點增加的。”
狹長的走廊被身形巨大的1號擠得水泄不通。既然蕭霄這樣說了,又說聲音是從走廊盡頭傳來的。
尷尬的寂靜中,秦非上前半步:“老爺子?”每個人都在心中倒數(shù)著。今天才只是他們離開上一個副本的第四天啊!!
關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處眾說紛紜,然而討論度最高的依舊是他的天賦技能。
如果說自從14號死后,玩家們之間就燃起了一把暗火。多么順暢的一年!
“對啊,他們都好聽那個人的話,都到這么危險的關頭了,還是他說什么他們就做什么誒,連解釋都不需要一個。”
孫守義和蕭霄聞言連連點頭。青年眼底閃過一抹光,轉瞬即逝。他以前接觸過那些智力障礙的孩子,通常也都是這樣的——在找到一個自己覺得值得信賴的人之后,就一直傻乎乎像個棒槌一樣跟在人家身后別人趕也趕不走。
反正他也不害怕。反正就是對著它懺悔,對吧?直到那根長繩毫無預兆地纏上三途的肩膀!
然后開口:一瞬間,有人欣喜,有人驚愕,也有人面露防備。“不要想著獨善其身。”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仿佛在說的是和自己全然無關的事。
她看著秦非的眼睛:“我覺得咱們很合得來。或許,等我們的孩子長大以后,他們也能成為朋友。”
怎么會連這么明顯的線索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看向凌娜的眼神冰涼,帶著令人不適的黏膩。很快,指尖被血色模糊成一片。
秦非伸出手指在墻上沾了點墻灰,在第3條和第4條規(guī)則的前半部分下方畫了一條線。看見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騷擾兩個走夜路的女孩;
她在衣擺上蹭了蹭被洗碗水弄濕的雙手,抄起墻角放著的掃帚,狠狠揮向面前男孩的后背!直播大廳中靜了下來。
那可怎么辦才好……
但眼下看來卻似乎并非如此。秦非如今采取的顯然就是第2種策略。昨晚蕭霄還嘲笑他,說他一個大男人,簡直像個林黛玉。
這真的不是痛不痛的問題啊大哥!
無論是在大巴上還是在禮堂中,秦非的表現(xiàn)都毫無疑問地昭示著一個事實:這個玩家雖然看起來溫和,實際卻并不好惹。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一小條縫,一個腦袋鉆了進來。
總而言之,秦非認為,自己應該是死了,而且是在被那輛車撞飛的瞬間就死透了。所有村民都已經(jīng)完成了挖眼的儀式,他們將頭緩慢地轉過來,百余只黑洞洞的眼眶凝視著禮堂中心的一小撮玩家。這場震蕩足足持續(xù)了三分鐘,等到地震終于平息下來,四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
不得不說,直播間的觀眾確實是足夠變態(tài),還好秦非身處F級體驗世界看不見彈幕,否則他只會覺得,自己對觀眾的變態(tài)程度還是沒有清晰的認知。眼前的青年身形單薄,身上的衣飾凌亂,沾滿了血污,但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透明,兩相印襯下并不顯得他邋遢,反而顯現(xiàn)出一種十分惹人憐愛的戰(zhàn)損的美感來。一旦他想要得到。
秦非在某個岔路口前,曾經(jīng)將一只原本打算往左的老鼠踹向右邊,那老鼠在地上打了個滾,撞上墻壁被反彈回來后,跌跌撞撞地向右邊跑去,絲毫沒有要回來的意思。主播在升級成E級以后,可以將自己的初始姓名改成其他昵稱,這個操作在個人面板里就能進行,和打游戲時用改名卡的流程差不多,秦非在穿過F級生活區(qū)的時候就順手改好了名字。秦非嘖嘖稱奇。
除此以外,就再沒有旁的有趣的事。雖然跟鏡中那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部輪廓和五官,看起來卻像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似的。
一股溫熱迅速向外噴涌。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tǒng),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xiàn)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tǒng)判定成了最高等級。
“至于狼人社區(qū)里的其他內(nèi)容,我是真的一點也沒見過。”
光幕那頭的觀眾直接沸騰了。三途是在綜合評估過她與鬼火的實力、以及兩人的投入獲得比后,認真得出的結論。
秦非在副本中因疲憊與傷痛而緊繃的精神逐漸松弛下來,骨縫中流淌著柔柔的暖意,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溫水里。
青年勉強點了點頭,好奇道:“所有的鬼都會被我身上的味道吸引嗎?假如是……”
作者感言
有時候,珈蘭真的忍不住懷疑,他們會不會真的已經(jīng)死了?